王語嫣可不要笑死了,最好對門死了才好呢,居然穿那么少去勾引太孫,她怎么不凍死在外面算了。王語嫣笑完了,也沉下了臉,那些對手比她想象的要強大,真是要使出渾身解數的樣子,她可不能落了后,不過,得好好謀劃才是。
金伶自上次鬧了那么大的笑話,便一直不好意思出門,天天呆在屋里,春平端了茶進來,說了范側妃的事,金伶才開心了起來。
“哈哈哈…看來不是我一個人會出糗,連側妃娘娘都不能免俗,何況那件事只是娘親辦事不力,跟我有什么關系呢,平兒,走,咱們找王側妃聊天去?!笔釆y打扮了一下,出了門。去找王語嫣去了。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的話,總之院子里笑聲不斷,對面的范側妃又給氣得半死,不過好歹記得范夫人的話,不能不戰(zhàn)而退,好歹也要養(yǎng)好了身子,以圖將來。
金寧最近有些頭大,余氏不知從哪里聽說了金光勇可能出事了,十分傷心,看她那個樣子,金寧也不知說什么好。她一直在給金光勇治療,但是收效甚微,這植物人畢竟在現代來說也是不治之癥,只能期待奇跡出現。但看余氏那個樣子,天天抱著小寶哭也不是個事。這天,趁夜,金寧拉著余氏到了一處地方。
“娘親,我跟你說爹爹目前是沒事的,只是他受了傷,昏迷不醒,說再多您也不信,您見了他真人再說吧?!苯饘幚M了屋子,里面炕上躺著個人,余氏走上前一看果然是金光勇。不由失聲痛哭。
“這事瞞著您是我女兒不對,只是當時那種情況,娘肚子里還有小弟弟,怕娘傷了身子,現在不敢說,是怕您傷心,更怕祖母擔憂。這里每天都有大夫來給爹爹扎針,爹爹的情況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至少有一丟丟的反應了?!庇嗍侠鸸庥拢m然兩人成婚這么多年來,當中也發(fā)生過很多的不愉快,但是總體他對她還是不錯的,前些年還納妾什么的,最近幾年都是守著她們娘兒們過的。沒想到現在卻躺在那里,沒有任何聲息。叫她如何不傷心?
“當時爹被水沖走了,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只是他一直昏迷著?!苯饘幗o余氏擦了擦淚水。
“娘親,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已經找到了爹爹,二伯的官職是因為皇上體恤爹有功而失蹤了才加封給他的,他要是知道爹爹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不會干什么好事。所以娘親知道就行了,不要難過了,爹總會醒過來的。等他醒了再圖以后吧?!?p> “什么,你爹拼死拼活,他們倒成了享受的人,憑什么?皇上怎么會這樣!”余氏惱了起來。
“要是爹當時沒出事,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這不是爹出事了嘛,只要他好起來,皇上肯定會想起他來的,娘親且暫忍忍吧?!庇嗍匣厝ズ笙A撕芏?,每日帶著小寶,她給小寶起了個名字叫金康,希望金光勇早日康復。
元昊去京郊大營辦事,路上遭遇了兩次刺殺,看來那些人開始瘋狂了,弄得太子更不敢出宮了,大事小事都交給了元昊。元昊更忙碌了起來。但畢竟他是太孫,不是太子,也不是皇帝,去京郊大營辦事的時候還是遭到了一些阻攔的,比如說想讓大營的負責人郭達將軍抽調一部分人出來,訓練成敢死小隊,以維護京城的安危。郭將軍之前與湘王走得比較近,而且他新納了齊王妃的娘家侄女為妾。元昊十分挫敗,不但差點給刺死,事兒也沒辦成,坐在書房半天沒動靜,心里十分懊惱,感嘆手上人少。
元淳進來,帶了福運樓新出的菜品,聽說他沒有胃口吃飯,特意帶來讓他嘗嘗的,只是元昊心里煩悶,吃什么都如同嚼蠟一樣。
“哥,瞧你眉頭皺的,都快成小老頭了,有什么事說出來,或是找你的幕僚商議不就是了,養(yǎng)著他們不就是出謀劃策的嘛。”元昊看著整天吃喝玩樂的元淳,眼睛閃了一下。
“你整天無所事事的,不如你去京郊大營鍛煉鍛煉?”元淳嚇得差點把上的筷子都掉地上了。
“哥,你開玩笑的吧,我可不去,風吹日曬的,還有大營里哪里有好吃的好喝的,我的志向是吃喝玩樂,才不要去受苦呢?!?p> “可是哥哥沒有可以信任的人,除了你。只有你去了,慢慢地給我培養(yǎng)出一支只聽你話的軍隊來,哥哥才沒有后顧之憂,你能幫幫哥哥嗎?”
“可是哥,我什么本事也沒有啊?!?p> “沒有可以學啊,哥哥從小疼你吧,我讓皇爺爺下道旨,讓你去督軍如何?”
“啊,能不去嗎?”元淳真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郭達對于來一個乳臭未干的郡王爺根本不當回事。有下屬建議他小心,這是太子一黨要奪權了,但是郭達大笑了起來,“就憑他,也配,老子只忠于皇上,誰當皇帝老子效忠誰,現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老子誰的帳都不會買,他來了,拔些老弱病殘,讓他帶著去練兵,老子沒事天天看他臉色。”如此元淳的從軍之旅就開始了。去這前,他來找金寧,非要他跟他一起去。金寧一點也不想去,但背不住他各種裝可憐,金寧想了想,就把帳務轉給了專門的帳房,她有事的時候把控一下就好,再說春曉最近帳務練習得也不錯,便讓她平日看著,好在京郊她一腳去,一腳回的。也不會耽誤什么事兒,只是要跟余氏打聲招呼。只怕不能天天見面了。
“什么,你要搬出去?。窟@怎么行,你還是個未及笈的孩子呢?!?p> “娘親,我手上的生意越來越大,有時候需要去巡查,雖然有掌柜,但是有些事也需要女兒親力親為,女兒搬出去也是不想讓人指指點點的,女兒想著搬出去了,就扮成男子在外行走,這樣生意也方便點,當然女兒還是會經?;貋淼?,只是不象以前那樣可以做到晨昏定省,再說了,爹那個樣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來,您的嫁妝就夠您打理了,再不能有什么事來分神了,弟弟們還小,不能獨擋一面,女兒也得給他們存些老婆本才是,不然將來他們要如何生存?”余氏看著在念書的金虎,雖然用功,但是出頭也還要些年,還有懷里的小兒子,還是個奶娃娃,家里沒有個男人,確實好多事做不起來,女兒有這個心,她雖不擔心她,但他扮了男裝出去做事,至少安全上不會有問題。
“那你一切小心。事不可違可不要強撐著?!?p> “放心吧,娘親?!睂τ谟嗍系姆攀郑饘幨指屑?,畢竟在古代女子是不可能這樣的,她幾乎是唯一的一個吧。
“太太就放心小姐天天出去拋頭露面?”李嬤嬤有些不放心。余氏看了眼她。
“她爹不在,家里總要有個能撐得起來的,我不行,只有她了?!?p> “這要讓人知道了,只怕于小姐的名聲有礙哇?!?p> “少不得咱們要替她瞞著了。你吩附下去,小姐的身子不好,常年在屋里養(yǎng)病,有什么事來回了我,不要去打擾她?!?p> “是?!崩顙邒呷シ愿饺チ恕S嗍蠂@了口氣??粗巴?,那么冷,什么時候春天才能來呢?
元淳帶著金寧來到了京郊大營。在門口遞上了文書。很快便有一個士兵過來了。
“郡王爺來了,將軍吩附下來了,請您移駕南坡,那里沒那么冷。還有已經選好了讓您訓練的士兵?!?p> “呀,郭將軍這么貼心,本郡是不是要去拜會他一下???”
“不用,不用,將軍說了,他練兵演習任務重,就不陪著郡王爺摸索著訓練了,等郡王爺把那隊人訓練得象樣了再見吧?!痹竞苁歉吲d,但是金寧卻皺著眉頭,直覺不對啊,這將軍明顯地就是看不起元淳啊,不過元淳屬于空降下來的長官,遇到這種現象也屬正常,便也沒有多說什么,跟著那個士兵來到了南坡,等見到那些老弱兵殘的兵的時候,元淳的臉色相當地難看。
“這就是將軍給我準備的兵!”
“可不是,這些人都是軍中老人了,要經驗有經驗,要學識有學識,郡王爺還是好好練著吧,屬下回去復命了?!蹦鞘勘娫疽l(fā)。忙跑得沒影了,元淳氣得直罵人。金寧拉了拉他。
“行了,沒有轟你回去算不錯的了,老弱病殘怎么了,用好了照樣立功,走,咱們先去跟他們熟悉熟悉?!眱扇藖淼秸局氖勘媲?,這些人的面色實在是不好。元淳站在那里半天,愣是沒憋出什么話來。
“這就是咱們的新領導,看著斷奶了嗎?”那些兵雖老弱兵殘,可人家碰到好欺負的也不會手軟。人群中有人起了哄,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言地聊起了天。
“看這樣子,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的,一看就是來鍍金的,可是關咱們怎么回事啊,憑什么要我們伺候他啊。”話不投機半句多,那些士兵原本還列隊站在那里的,元淳沒說解散就直接散了,有躺地上曬太陽的,有閑磕牙的,也有譏笑的,反正大家都無視了元淳,元淳轉身就要走,金寧拉住了他。
“你想當逃兵嗎?”
“可是,就這些人,怎么能成事?”
“事在人為?!苯饘幚麃淼浇o他專門準備的房間,里面有士兵的名冊。金寧拉著他一起看了一遍,這大約三十多個士兵,有一半是傷員,不是手殘了就是腿殘了。還有就是軍中的一些刺頭,不服管教的,還有純粹就是來給元淳添堵的。他們初來乍到的,暫時也不能拿這些人如何。先把這里的暗樁清除出去再說吧,元淳只是呆坐在一邊。
“你說,我哥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他怎么會讓我來這樣的地方呢?”
“萬事開頭難,咱們不會有事的,不過你得做一個表率,從今天起,你就得象個軍人一樣了?!?p> “軍人,啥樣?”元淳看著金寧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蒙。金寧拿出了一套士兵服。遞給了他。
“首先,脫下你的華服,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士兵,這是第一步?!痹緵]法子,只好換上了,只是他在家可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爺,連個衣服都不會穿,金寧跟他講了一遍,就讓他不斷地練習穿脫。
“天哪,我沒想到穿個衣服也有這么多的學問啊,讓我一頭撞死得了,白活了這么多年了啊。還有這個衣服穿在身上好難受哦?!痹敬┟摰阶タ?,金寧卻在給招財分派任務,起碼要每只貓盯一個人,一定要把渣子盡快清出去,才好接下來的事情。
“最近營里來了好多野貓啊?!睆埓罅ψ炖镆е桓莞?粗h山,進軍營也有不少年了,但因為不喜歡逢迎拍馬,一直得不到機會晉升,這會倒讓排擠到這個破地方來了,“這位爺堅持不了幾天的,到時候咱們還得回去看人臉色?!?p> “那怎么辦呢,咱們一沒勢力,二沒人脈。憑什么斗啊。”王慶一臉的沮喪。
“唉,什么時候是個頭啊,還不如退伍了回家娶個老婆,老婆孩子熱炕頭呢?!?p> “你是可以,我家里人多,就指著我這一點津貼養(yǎng)活一家人呢,我要是退了伍回家得餓死!”王慶的眼淚都流下來了。看不到前途的他們一片茫然。
“將軍,您不知道郡王爺的臉色,快黑成鍋底了哈哈哈…”成安來到帥帳,稟報了元淳的動向。
“行了,回去把那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給我看好了,不要惹出什么事來,要不了幾天就讓他哪來的,回哪兒去?!?p> “是!”成安樂呵呵地回去了。
“唉,王平,天是不是要下雨啊,我的腿又開始疼了,這要是在戰(zhàn)場上,妥妥的填命啊?!崩畲T裹了裹單薄的被子。一邊的王平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坝行切怯性铝?,天好著呢。睡吧?!蓖跗匠畲T這里靠了靠,兩人擠一擠也好暖和一點。
金寧一夜沒睡,分析著各處傳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