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冤家見面
小年夜的第二日,由于昨夜的歡鬧,瀾河城仍舊處于難得的沉靜中。以往趕早市的,趕車的,拉貨的人們統(tǒng)統(tǒng)都仍舊在夢鄉(xiāng)中,并沒有蘇醒,因著勞動人民的沉睡,這個小城鎮(zhèn)也處于一年中難得的沉睡中。
孫芽從床上醒來的時候,頭昏腦脹,胃里返酸,哎呀,原來宿醉如此難受,想來現(xiàn)代的自己酒量太好,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非人般的折磨。
一旁的大白本來是應(yīng)該和孫芽一起睡的,兩人,哦不,一貓一人應(yīng)該合著一條被子,如今大白被她的酒氣快熏死了,離孫芽足足有三尺遠的地方趴著。
爺容易么,容易么,好不容易恢復(fù)點元氣,差點又要掛了!
現(xiàn)在這個大陸雖然靈氣差了點,但是也不能說沒有,只是聚集起來超費點力氣罷了。
哼,這女人,一點也不守婦道,爺鄙視,昨夜大晚上的不知道去哪里廝混了吧!
想起原來自己的主人冰清玉潔,如今這位身上除了酒味還明顯有股野男人的味道,哼,兩相對比后,他更嫌棄孫芽了。
被子太暖和,孫芽仍舊不想起來,現(xiàn)代的懶床習(xí)慣到了古代也是如此,突然想起昨晚好像阿志回來了,還說要接她去郢城,自己貌似答應(yīng)了吧,嘿嘿,突然她有點害羞起來。
而孫芽的肚子也在這個時刻咕咕的叫了起來,哎呀,不對,忘記拿食盒了,還在松林中,昨晚阿志哥哥送自己回來怎么沒帶食盒呢,可惜可惜。
對于吃的,孫芽是百分之二百的向往,就連最愛的被窩都是可以舍棄的,因此她麻溜的穿上衣服,套上鞋子,麻溜的往松林趕去。
原來的地方,火爐已經(jīng)滅了,只剩下星星點點;魚湯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濃厚的油;嗯,食盒還在,好在人煙稀少,沒人發(fā)現(xiàn),不過旁邊那團是啥?
等孫芽走進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有個姑娘家躺在那里,那姑娘眉眼如畫,青絲如瀑,真真是個美人,就跟仕女圖上走出來的一樣,不過,這頸間怎么一團烏青,一按硬的,再一探鼻子,氣息還在,活著。
救還是不救?貌似腦子里有個任務(wù),說救活此人賞稀有爆品一件,可她著實是不想自找麻煩,穿越定律告訴孫芽,不要隨隨便便救陌生的男人,否則一不小心就被黏上,啥霸道王爺愛上你,后宮深深圈住你,她是個愛自由的人?。?p> 至于為何知道眼前的姑娘是個男子,拜托,現(xiàn)代的她學(xué)醫(yī)八年,一摸脖子間那么明顯的喉結(jié),再一摸屁股這么窄,屁股窄就說明骨盆窄,更加確定是男性。
男性長得如此妖冶也就算了,干嘛男扮女裝,肯定是個麻煩,孫芽還是直覺不想救,走人。
她伸出小小的腿打算跨過去,拿出食盒便跑,這個主意很好,于是她立馬行動了。
沒想到小腿剛垮到那人的上方,一直死尸狀的男子突然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腿,她一個立身不穩(wěn),便連帶著剛勾到的食盒一整個都翻了下去,那些好吃的酥餅霹靂嘩啦摔了男子一臉。
暴殄天物啊,姐的酥餅?。O芽心疼了。
“救我……”
孫芽想了想,都把人胡了一臉,要不救吧,萬一能得到什么稀有爆品啥的,看了看一旁跟來的大白,還是要跟這個爺商量下的,現(xiàn)在孫芽發(fā)現(xiàn),空間靈不靈全看這位爺現(xiàn)在的心情。
大白從孫芽懷里跳了出來,嗅了嗅,突然從他的衣襟中尋出一個好東西,氣味如此熟悉,不是聚靈丸是啥,這人身上居然有聚靈丸,難道培元大陸難得的修煉奇才醫(yī)圣還活著?!而且,大白看了看還如此年輕?!
一想到如果救治好了醫(yī)圣,以后有源源不斷的聚靈丸,聚集靈氣起來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他大白興奮了,嘴里叼出聚靈丸,喵喵的朝著孫芽叫著:“聚靈丸,聚靈丸,救他!救他!”
孫芽自然聽不懂貓語,但貌似明白它的意思,還有這費列羅一般的圓球是啥?一聞味道,這貨特么過期了吧,長滿了曲霉酵母的趕腳,飄散著一股特殊的酵母味兒,嫌棄,一把打開大白的貓爪說道:“你既然要我救,那把我需要的東西吐出來?!?p> 大白一聽,哼,不識貨就算了,既然你不要爺就自己吃了!于是一口吞下,突然覺得體內(nèi)的靈氣漸漸恢復(fù)了些,雖然一顆不夠,但是只要救活他,以后便會有源源不斷的聚靈丸,這個生意劃算的很,于是吐出了一堆閃閃亮亮的刀片鉗子。
大白自己都驚呆了,這什么玩意兒?!
孫芽鄙夷,沒見過一類手術(shù)刀口全套用具吧,姐懶得教你。
不過是一片淤青,剛才下面按下去有點腫物,一看就是那里堵了,不是個腫大的淋巴結(jié)就是一個良性腫塊,邊緣清晰,割一下簡單的很。
打了局麻,切開肌理,好家伙,這腫塊都快靠近頸動脈了,幸虧還有點偏差,然后紗布止血曝露視野,視野良好,OK,把那塊腫塊切了,縫合下傷口,打結(jié)搞定,為了美觀,特意給你準備了可吸收線,不用謝她!
隨后孫芽就慢吞吞正打算離開,突然脖子被冷冷的壓了一把劍,什么鬼?!自己是在救人吶!果然惹了麻煩……
這隨后匆匆趕來的便是飛鷹,飛鷹看著眼前奇怪的小姑娘,不語。
剛才他匆匆趕來倒是沒有看清這姑娘在干什么,只知道她離自己的王爺很近,手如飛針似的上下穿梭著,再看王爺毫發(fā)無損,那就一切得等王爺醒來后再說,也沒動手,就這么傻愣愣的壓著一把劍,那把劍壓著孫芽,兩人一貓等著他家王爺阮逸辰醒來。
而阮逸辰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只是覺得頸間不是那么疼了。
剛才睡夢中他一直覺得脖子間掛著一條白綾,自己半死不活的吊在房梁上,氣出不來又吸不進去,如今白綾斷了,他舒服許多,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阮逸辰:為啥要叫她救我?
阿貍:劇情需要。
孫芽:為啥我要救他?
阿貍:劇情需要。
孫芽:不想救!
阮逸辰:不用她救!
阿貍:你們能耐了哈,還要不要繼續(xù)寫下去,你們說?!后面幾章要不要我往死里虐……
阮逸辰、孫芽:默。
阿貍:這就是作者的權(quán)利,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