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謹(jǐn)記?!?p> 都是大席的臣民,孰輕孰重她們還是分得清的。
虞青蘇回鳳辰宮了,一群女人也散了,一個個喜上眉梢,感覺今天晚上她們可以多吃半碗飯,真的是開心死了!
行宮的各附屬國可就沒有那么痛快了。
齊王后話音剛落,齊國主劈頭蓋臉就要罵這個敗家婆娘,人高的紅珊瑚?。∧强墒驱R國的瑰寶啊!
齊王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勢洶洶的罵回去,“王上!破珊瑚重要還是子民重要?!大席的鐵騎我們擋得住嗎?!臣妾好不容易得了皇后娘娘的一個笑臉,你是忘了那些貢品嗎?”
“這……”齊國主縮了縮脖子,“這自然是子民重要,可那紅珊瑚……”
齊王后一記刀眼過去,兇悍開口,“紅珊瑚怎么了?王上你還想國破家亡嗎?皇上是個什么人你不知道嗎?他的妻子能簡單嗎?下馬威還不夠嗎?”
一個接著一個來自靈魂的拷問問得齊國主啞口無言,看著自家發(fā)妻怒氣沖沖的模樣,有點(diǎn)慫。
“王后你先消消氣?!饼R國主屁顛屁顛去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齊王后沒好氣瞪了一眼,一飲而盡之后,開口道:“王上,此次去取紅珊瑚,還要將其他瑰寶帶過來上貢,咱們是附屬國,上貢是求大席庇護(hù)?!?p> “王后,這往年不是也沒事嗎?”齊國主抱著僥幸心理開口,企圖勸說一下自己的妻子改變主意。
見齊國主又在吞吞吐吐,齊王后一記刀眼甩過去,“錢財(cái)重要還是國土人民重要?”
這個目光短淺的臭男人,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皇后娘娘是個聰慧睿智的女人,她如今就是等著上貢的貢品呢!
他們用次等貨換席國的好東西,一旦抖落出來就是滅國的大禍,昨天國宴上的下馬威還不明顯嗎?
顯然是要拿他們這些奴大欺主的附屬國開刀立威呢。
今年甚至是往后獻(xiàn)上的貢品可不能在馬虎了。
齊國主無奈,這還用說嘛,自然是國土和子民重要了,“朕這吩咐下去,十天,十天一定把東西取來?!?p> “嗯。”齊王后算是消了一點(diǎn)氣,可是想到前些年他做得糊涂事,頓時氣得頭大,不過不急在一時,等大朝會回去,才能名正言順的勸導(dǎo)。
不是所有女人都想齊王后這般有遠(yuǎn)見。
她們朝著自己的男人訴苦,然后想法子給新后難堪,關(guān)于貢品一事,完全沒有說也沒有勸導(dǎo)之意,都抱著僥幸心理。
在京城逗留的這段時間,幾場大雪洋洋灑灑,可絲毫沒有削減硝煙。
各國之間喜明爭暗斗是越發(fā)暗潮涌動,女人之間的比試設(shè)計(jì),男人之間的琴棋書畫,每一次比試,附屬國都輸?shù)煤軕K。
狩獵之行也提上來了。
浩浩蕩蕩的來到京郊外的狩獵場,那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看著就叫人心曠神怡。
安置好后,第二天一早就要開始狩獵了,雖然沒說比拼,可私底下就開始以獵物的多少做比拼了。
虞青蘇看著摩拳擦掌的后妃,心血一熱也換了一身勁裝,箭袖外衫加長褲,墨發(fā)束起,一個金玉小鳳冠,幾支鳳簪。
戚樓時看著颯爽干練的虞青蘇,目光微微一亮,這看著倒是像那么回事,就是不知道她馬背上的功夫如何。
虞珩忽然上前來了,抬手一揖,“娘娘,你的馬駒。”
話音剛落,虞言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馬走過來,通靈性的馬兒見主人掙開韁繩撒丫子就上去。
虞青蘇眼里一亮,大步過去現(xiàn)在馬兒身邊,摸了一把鬃毛,“小灰你來了啊。”
“咴咴咴~”馬兒高興的嘶鳴了一聲,挨著虞青蘇,溫順極了。
憑戚樓時的眼見自然能認(rèn)出這匹馬駒是千金難求的好馬,還是草原上野生野長的馬駒,野性十足難馴服。
虞青蘇被拘了那么久,很想去放放風(fēng),可奈何她是皇后。
希望戚樓時能大發(fā)慈悲讓她去野一下,放放風(fēng)。
虞青蘇亮晶晶的目光看過來,戚樓時不緊不慢開口,“去玩吧,注意安全。”
一下雪天氣就冷了,狩獵沒多大樂趣,他懶得動,與其去馬背上顛簸,還不如靠在這兒曬太陽來的愜意。
虞青蘇嘴角微微一抽,怎么感覺這是來自老父親的叮囑,去玩吧但是要注意安全,emm……
管他呢,先玩開心再說。
卷上鞭子,一桶箭矢,加上彎弓,翻身上馬一溜煙就跑了。
看著從營地里沖出去的女孩,戚樓時多看了三秒才收回目光,看來他的梓潼也是個馬背上的老手,就是有點(diǎn)野,一下子就竄不見了。
叔侄兩久別重逢,自然是要好好敘舊,如今的狩獵就是個好機(jī)會。
戚樓時也不拘著人,揮手讓他們隨意活動,午膳和晚膳就吃捕獵來的獵物。
兜了一圈,虞青蘇才決定去林子里捕獵。
她去的快來的也快,拖著一堆獵物回來的時候,營地上就只有一群奴才和嬌滴滴的少女們,還有在那兒曬太陽的戚樓時。
聽見馬蹄聲越來越近,戚樓時睜眼看著一臉輕松閑適的女孩。
“奴才/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免了?!?p> 虞青蘇翻身下馬,甩了一下馬鞭朝著戚樓時走過去。
素芮見一地的獵物,無奈了好半晌。
她這一眨眼的時間皇后娘娘就不見了,原來是去放風(fēng)了。
“娘娘,你打那么多兔子做什么呢?”
素芮看著一地的兔子,毫不懷疑自家殿下是把兔子窩給一鍋端了。
“做件毛氅衣。”虞青蘇坐在戚樓時身邊,笑瞇瞇的那頭伸過去,意思很明顯,要擦汗。
戚樓時抬手給她一個腦崩兒,在她委屈吧啦的目光下,接過素芮遞來的錦帕,給她擦去額前的汗水,順手將額前的碎發(fā)別在耳后。
虞青蘇趴在他腿上,手里的馬鞭反手丟到一邊,瞇眼平復(fù)一下微微急促的呼吸,“素芮,本宮中午要出麻辣兔頭,醬爆兔肉,還有烤鹿肉。”
活動了一下就想吃大魚大肉,而且現(xiàn)在天冷就該吃點(diǎn)辣的驅(qū)寒,兔皮也不能丟了,做件氅衣正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