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源走了,什么都沒有留下,然而方奕山卻覺得事情不是這么簡單地,至于姚縣令,這段時日還總是到芳華齋去走一走,坐一坐。
時不時的還要跟方奕山喝杯茶,表面上關系好得不行。
消失許久的袁太銘又來到了縣城,風塵仆仆,一來便直接去了山荷院,隨行小廝手上也提了不少東西。
他一進院子,就笑呵呵的問道:“嫂子,我干兒子可會說話叫干爹了?”
蘇輕韻抬眼斜睨他一下,淡聲說:“現(xiàn)在還只會叫爹,干爹還沒教會?!?p> 袁太銘哈哈一笑:“干爹和爹也就多一個字,嫂子你趕緊教他,等我離去時務必讓他叫上一聲干爹來聽聽。”
蘇輕韻挑眉:“這次待多久?”
袁太銘自顧自的轉身坐在凳子上,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一碗茶,仰頭喝下,這才罷手道:“這次留半個月左右吧!下個月要去江州一趟,那邊有新生意要做?!?p> 蘇輕韻也不深究,點了一下腦袋沒再多話,對于不請自來的客人,她可沒那閑心去好生招待。
偏生,袁太銘突然出聲問道:“嫂子,家中還有飯菜嗎?這些時日,我們頗為惦記伯母的手藝,不知能不能討一碗飯吃?!?p> 蘇輕韻:“……”
明目張膽要飯吃,這臉皮厚得都快趕上她了。
蘇輕韻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淡聲說:“家里沒飯菜了,若是袁兄你想吃我娘做的飯菜,便去問我娘吧!”
“不知伯母此時在何處?”
袁太銘眸光微閃,笑著說:“今日進來沒瞧見伯母,也知道伯母去了何處,但若是伯母能回來給我們做頓飯吃,那就再好不過了。”
“吃飯可以,十兩銀錢一個人?!碧K輕韻面無表情的點了點桌面。
在她的地盤上想不干活就混吃混喝,想得美。
還這么的理直氣壯,誰給他的勇氣啊?
袁太銘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之后笑得前仰后合,半晌之后抬手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轉頭對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語的樸叔說:“樸叔,今日出門可有帶銀錢?”
樸叔認真的搖頭:“只帶了銀票和一些碎銀子?!?p> “銀票拿出來吧!”袁太銘繼續(xù)笑著:“多拿幾張放在嫂子這里,以后我們吃飯直接記在賬上。”
蘇輕韻:“……”
合著,這是將他們家當做是飯館兒了?
偏生,這時,樸叔從懷中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蘇輕韻,一本正經的說:“以后多謝了,還請轉告金花妹子多做兩個人的飯菜?!?p> 蘇輕韻接過銀票,心中倍覺復雜。
張金花這段時日經常去集市上買菜,也認識了一些附近的婦人,偶爾也會跟著那些婦人出去走一走,田間地里的也時不時的去一下。
今日,她就是聽說縣城邊上的一個村子中,有一家的魚養(yǎng)得特別肥美,她就想著去買一兩條回來燉湯喝,這不……買上魚之后,她又瞧見一農婦在自己菜園子里面擇菜,她又忍不住買了一些一起拿回來。
只是……
她一踏進門,剛露出笑容,還未來得及跟蘇輕韻分享喜悅,就被院中突然出現(xiàn)的一群人驚得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