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兔醒來的時候……
不,她壓根不是自己醒過來的,而是被人弄醒的。
有人在脫她的衣服,她明顯感覺得到。
可是自己中毒之后,根本就沒有絲毫力氣反抗。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張子豐。
張子豐那惡毒的眼神,讓南宮月兔不寒而栗。
見南宮月兔醒了過來,張子豐笑道:“我說過,要讓你琉璃閣身敗名裂,就從你身上開始!”
南宮月兔已經(jīng)閉上了嘴,她知道她說什么都沒有用,她不想多費唇舌。
她現(xiàn)在很后悔,師姐們教自己的時候,都讓自己初入江湖,處處小心在意,可是自己馬虎大意,中了別人的圈套不說,自己的貞潔不保,而且,還要連累千千萬萬琉璃閣弟子顏面盡失。
她現(xiàn)在后悔那十多顆鋼針怎么沒有給自己留一顆,如果自己一了百了,何必多了這么多事。
她現(xiàn)在忽然發(fā)現(xiàn),她好想她的幾個師姐,特別是大師姐和七師姐,她們對自己可好了,大師姐慈愛,七師姐對自己雖然嚴了一些,但是對自己真的很好,出門的時候每次都是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這次自己出來,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自己小心,可是自己根本沒有當(dāng)一回事。認為自己武功已經(jīng)在琉璃閣數(shù)一數(shù)二,自然可以睥睨天下。
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她錯了,如果師姐們知道了,她們會如何?
兩行眼淚從眼角流出。
過來一會兒,張子豐穿上衣服,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扯開。南宮月兔一絲不掛的裸露在外面,她拼命的想找東西遮蓋住自己,可是那里有力氣。
只見張子豐打開大門,對外面喊道:“讓所有人都來看一看,這里面的這位,是琉璃閣的南宮長娥的關(guān)門弟子,琉璃閣的高人,大家快進去!”
聽到這話,南宮月兔如同聽到一個晴天霹靂,瞬間覺得外面的人,是個十足的惡魔。
她沒有絲毫力氣,只得用牙咬了一片被單過來想把自己蓋住。
可是張子豐怎么會如她所愿,一把就扯開。
外面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有男有女,每個人看到南宮月兔這副模樣,有的幸災(zāi)樂禍,有的即使不忍看,但是也不敢得罪張子豐。
但不忍心的人也只是少數(shù)。
世人都是這樣,對于別人的遭遇,只要與自己無關(guān),就只當(dāng)笑話看。那把利刃不劃在自己身上,始終感覺不到痛。
張子豐又笑道:“如果有哪位想嘗嘗鮮,可以過去一試,要不大家都試一試!”說完一陣得意的哈哈大笑。
眾人自然也是附和者居多。
人群中有人道:“堂堂琉璃閣上任閣主的關(guān)門弟子,如今竟然在妓院一絲不掛,當(dāng)真是報應(yīng)?。 ?p> 看來,這些也是張子豐安排好的!
“琉璃閣的人行俠仗義,救國救民,如今你們不施以援手也就罷了,還在這里幸災(zāi)樂禍,你們還配做人嗎?”
這個聲音南宮月兔知道是誰,是簡易的聲音。
簡易手中拿了一柄長劍,直沖過來,指著剛才那人道:“你自己欺壓良善,被琉璃閣的弟子教訓(xùn)之后,懷恨在心,今天來落井下石,你這樣的人,也配活在世上嗎?還有張子豐,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我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救你性命,如今你還要取我性命,如此還不夠,還要禍害琉璃閣的人,這般惡劣行徑,人若不除,天必誅之,狗賊,拿命來!”
簡易話音未落,一劍刺中那人的咽喉。隨即拔出長劍,到處找張子豐,可是又那里有張子豐的身影,他已經(jīng)早就跑了。
眾人見來了一個不要命的,看熱鬧哪兒有性命重要,于是一哄而散。
簡易也不追趕,然后趕緊去別的房間找了一套女人衣服,閉起眼睛向南宮月兔走過來,隨后就依著記憶慢慢幫南宮月兔穿上衣服,閉起眼睛自然有些毛手毛腳的,可是南宮月兔好生感激,這人倒是個正人君子,不知道他怎么又回來了!
簡易道:“姑娘為了我的無禮要求,孤身一人,以身犯險,才導(dǎo)致這般遭遇,簡易定要替姑娘殺了張子豐這個畜生,然后自刎于姑娘跟前,望姑娘寬恕?!?p> 南宮月兔聽他這樣說,自然是不以為然,即使沒有他要求自己回來,自己也會回來再看一眼,能救一個是一個。
虛弱的對簡易道:“這不關(guān)你的事,即使你不叫我來,我也會來的,你不必過于自責(zé)。”
簡易道:“但是始終是我讓姑娘過來的,簡易一介莽夫,今日定要豁出性命,護姑娘周全!”
南宮月兔又是兩行眼淚掉下來,自己已經(jīng)沒有周全了。
簡易見她又流下了眼淚,說道:“我背著姑娘,沖殺出去?!?p> 南宮月兔知道這個人脾氣,也不勸他,以張子豐惡魔般的手段,今日只怕兩個人都不能幸免。
然后忽然想起來張子豐的言語“要讓琉璃閣身敗名裂”,如果再次落入他的手中,只怕還有更惡毒的計謀等著自己。
想到這一層,趕緊對簡易道:“將軍,如果等一下我們出不去,麻煩你給我一劍,免得我落到那狗賊手中再次受辱。”
簡易知道這是事實,剛才的一番景象,就是見證。然后點頭答應(yīng)了南宮月兔。
南宮月兔本來萬念俱灰,一心尋死,可是她突然決定,如果能活下去,找到解藥,或者讓各位師姐想辦法,自己恢復(fù)了功力,一定要親自回來把張子豐五馬分尸!
雖然這幾率十分渺茫,但是有一點點希望也是好的。
簡易出了妓院以后,帶著南宮月兔走街串巷,躲避張子豐的耳目。
原以為張子豐會立馬叫人過來抓他們,可是都已經(jīng)晚上了,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越是這樣,越讓人害怕,畢竟不知道張子豐后面還有什么惡毒的陰謀陷阱等著。
簡易不敢?guī)е蠈m月兔住在城中百姓家,白天的情況已經(jīng)見到了,人們對受到傷害的人是如此的冷漠,而且保不齊有張子豐的人。
簡易找到了一戶人家的柴房,然后去不知道哪兒找來了一些吃的,還有一點清水。
簡易雖然是個粗人,可是對于南宮月兔,那是他的救命恩人,自然十分細心,慢慢喂南宮月兔吃飽了,自己才吃。
吃過東西過后,南宮月兔有了些許力氣,嘗試著運起內(nèi)力,試著能不能恢復(fù)功力,可是內(nèi)力絲毫提不上來?,F(xiàn)在的她,也只是能勉強走路而已。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厲害的毒藥,過去了近一天的時間,藥效依然沒有過。
南宮月兔然后又讓簡易去給自己找了一些鋼針,自己也只有靠這個機擴來當(dāng)武器了。
可是鋼針使用的時候要慢慢裝填,可是著實的麻煩,只能說是聊勝于無罷了!
破曉時分,簡易決定帶上南宮月兔出城門去。
也不知道簡易從哪兒找來一輛木板車,把南宮月兔放在車上,然后在南宮月兔身上蓋了一些稻草。
推著南宮月兔,簡易裝作普通百姓的模樣,推著南宮月兔,跟著大部分出城門的人一起。
簡易看著門口的士兵,也不知道怎么的,門口多了一些生意人,其中還夾雜著一些金發(fā)碧眼的洋人。
簡易推著南宮月兔過來,士兵看著一車的稻草,要求查看,簡易塞了幾兩銀子過去,可是絲毫不管用,簡易那里有那么多心思,只道是士兵發(fā)現(xiàn)了問題。
南宮月兔見簡易和士兵糾纏,心道:這人雖然心好,可是畢竟莽夫一個。
可是自己又不能出聲,只得將機擴填好鋼針,自己要是先動手,殺掉幾個人,憑簡易的身手,把自己帶出城門,然后想辦法往常州方向逃,說不定有機會。
“咻咻咻”的三聲,三枚鋼針發(fā)出,簡易身旁的兩個士兵倒下,簡易這時自然明白了,先下手為強。
簡易正準(zhǔn)備拔劍沖殺出去,可是他那里想到,周圍埋伏好的弓箭手,在南宮月兔殺了兩個人的時候,全部現(xiàn)身。
簡易正準(zhǔn)備拖起車就跑,可是城樓上突然撒下來三張大網(wǎng),簡易用劍去砍網(wǎng)。
城門口的幾個洋人,瞬間關(guān)閉城門,城樓上和周邊的民房中,箭弩齊發(fā),全部往簡易射去,簡易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早就被網(wǎng)住,然后被射成了刺猬,身上中箭不計其數(shù)。
簡易瞬間倒地,和簡易一起的,還有十來個無辜的百姓,瞬間城門口的百姓看到這種場面,瞬間就被嚇跑了。
南宮月兔見了這番景象,知道張子豐早就布好局,只是簡易死得,凄慘萬分。
她只看見簡易死得凄慘,可是她已經(jīng)麻木了,她自己大腿和右手也中了兩箭。
她此時想到的,是張子豐那個惡魔一般的人物,瞬間忍住十二萬分疼痛,裝填鋼針,準(zhǔn)備自己了斷,省得落到張子豐手中多受凌辱折磨。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那里能遂她意。城樓上一躍而下一個洋人,徑直往她撲來。她見這洋人露的這手輕功,自然武功是一流高手,自己倘若沒有中毒,自然能勝他,可是此時,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那洋人直接推翻木板車,南宮月兔被摔在地上,疼得說不出話來。機擴也瞬間被拿走!
那洋人用一口生疏的漢話對士兵道:“告訴張大人,人已經(jīng)抓到,不用在府中等信息了,可以過來看一下!”
過了一會兒,南宮月兔再次看到了張子豐那張惡毒的嘴臉。張子豐看著南宮月兔道:“怎么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你琉璃閣的人不是挺能奈嗎?你可以繼續(xù)用你那個什么功夫來繼續(xù)威脅我啊,怎么不用呢?”
南宮月兔現(xiàn)在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多么希望張子豐能一刀把她殺了。
張子豐陰冷的笑道:“把她丟到地牢里面的豬圈,給她吃的東西,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p> 南宮月兔就這樣,被丟進了豬圈,她中了的兩支箭還在大腿和右手。沒有了絲毫力氣,箭又怎能拔得出來,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只感覺全身燙得厲害,由于箭沒有拔出來,傷口已經(jīng)化膿。而且口渴得不行。
看見豬槽里面還有一些水,那里顧得了那么多,忍痛爬過去喝了幾口冷水。
口渴瞬間好了些,可是現(xiàn)在她是高燒不退,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豬圈又沒有什么東西能抵御寒冷。
她估摸著應(yīng)該是快到十月了。
夜晚又冷,加上高燒,所以南宮月兔感覺更是掉進冰窟窿里一樣,她只得和豬圈里的小豬崽一樣,去挨著母豬睡。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或許就這兩天吧!
在豬圈也比見到張子豐更好一些,她實在是害怕看到張子豐那張臉。
她心里想著:能死,或許也是一種福氣吧,總比現(xiàn)在生不如死的好,要是我死前能見到各位師姐一面,那該多好!
豬仔似乎也怕碰到她大腿和手臂上的箭支,都盡量不碰到她。
迷迷糊糊的睡了也不知道多久,早上只聽到一個聲音:“居然和豬睡在一起了,真是把自己也當(dāng)豬了,起來,吃豬食了!”
南宮月兔睜眼一看,一個獄卒把豬食“嘩嘩”的倒進豬槽,豬仔全部跑去吃豬食,南宮月兔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吃東西了,腹中饑餓無比,也爬著過去吃豬食。
那獄卒見了更是哈哈大笑,南宮月兔也不管這些。
吃了幾口之后,稍微有點力氣,把大腿上的箭拔了出來,本想再把右手的箭也拔出來,可是已經(jīng)累得沒有絲毫力氣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南宮月兔只聽獄卒喊道:“將軍來了!”然后那人應(yīng)了一聲,隨后道:“把圈門打開!”
南宮月兔聽到獄卒叫來人“將軍”心中瞬間驚恐無比,除了張子豐,他們又還有什么將軍了?
獄卒把圈門打開,退在一旁,南宮月兔就看見了張子豐的臉,她不知道這次張子豐又想出了什么惡毒的計謀要用在自己身上!
有氣無力的對張子豐道:“你殺了我吧,無恥狗賊!”
張子豐并不理會她,對獄卒道:“把她的箭拔了,然后把這藥給她的傷口上敷上!”
獄卒那里敢說什么,只得照做,南宮月兔見他現(xiàn)在竟然要幫自己治傷,可想而知,他還沒有把自己玩弄夠。咬牙道:“無恥的狗東西,有種就一劍殺了我,別用那些惡毒的手段來對付我!”
張子豐依舊不理她。等獄卒給南宮月兔敷上了藥,又對外面的獄卒道:“把擔(dān)架拿進來,你們兩個把她給穿上新衣服,然后把她抬出去!”
獄卒把一身粗布衣服拿來給南宮月兔穿上,南宮月兔和豬生活在一起,身上自然是奇臭無比,獄卒都是捏著鼻子給她穿衣服。
然后張子豐在前帶路出去,兩個獄卒抬著南宮月兔出去。
出了監(jiān)獄,張子豐讓獄卒把南宮月兔放下來,然后自己把她背著出去。
南宮月兔見張子豐這樣做,心里是越發(fā)的恐懼。
一路上是不停的罵他。
只見張子豐專挑偏僻的路走,遇到人多的地方,還把頭埋下去,似乎是怕別人知道。
過了一會兒,來到一座宅院門前,張子豐一敲門,里面一個老頭把門打開,說道:“將軍怎么帶了一個犯人過來?”
張子豐道:“福壽伯,趕緊給這位姑娘收拾一間房間,然后你趕緊去找個大夫,讓他來給這位姑娘看看,她高燒很嚴重?!?p> 那個叫福壽伯的人聞到了這股臭味,也不禁有些不自然。
但是也照做。
南宮月兔道:“狗賊,你到底要使什么樣的手段耍我?”
張子豐這才對她說話:“姑娘,你小聲一些,我冒死救你出來,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南宮月兔道:“你使惡毒手段對付我,把我搞到這步田地,現(xiàn)在又說什么冒死救我出來,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樣?”
張子豐道:“姑娘,實在對不住,我那兄長無惡不作,害得姑娘這般遭遇,我不忍心姑娘被我兄長這般折磨,所以救你出來!”
南宮月兔則是徹底驚呆了,這人叫張子豐兄長,那么他是張子豐的孿生兄弟?怎么可能,這張臉,明明就是張子豐無疑!
那人見她不太相信的樣子,說道:“姑娘不信沒關(guān)系,日后你就知道了,如今年嚴明為了報父兄被害之仇,兵鋒已經(jīng)快到京都了,兄長現(xiàn)在繁忙于軍務(wù),對監(jiān)獄管得松了許多,我才能有機會救你出來!”
南宮月兔依舊是半信半疑不說話。
那人又道:“忘記給姑娘說了,我叫張子陽,姑娘你中的,是一種西洋人士制作的毒藥,叫什么‘羅斯準(zhǔn)’,也不知道是什么古怪名字,中了之后全身沒有絲毫力氣,縱使武功再是萬般高強,也無濟于事,等姑娘箭傷好了高燒退了之后,我把解藥給姑娘,到時候給你就可以恢復(fù)功力了!”
南宮月兔聽到他說起有解藥,這才勉強相信了他的話,問道:“今天是什么時候了?”
張子陽沒有想到她問了這么一個問題,但是也回答道:“姑娘,今天是九月二十八,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冷了,姑娘你傷病嚴重,先去休息,其他的事,等你好了再說!”
然后張子陽叫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過來,把南宮月兔扶到房間去休息,由于她有傷,而且高燒,身上雖然又臟又臭,但是也不能給她洗漱。
半夜來了一個大夫,給南宮月兔開了一副退燒藥和箭傷藥的單子,不一會兒,張子陽就叫人去把藥抓了來。
隨后又親自去熬了退燒藥,親自喂南宮月兔吃了藥。
他倒是不在意南宮月兔身上的臭味!
南宮月兔這時才相信這個人不是張子豐,不由得好是感激,心中想道:明明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為什么區(qū)別這么大,一個陰險惡毒,一個救人于水火。
隨后,南宮月兔睡了這幾天的第一個好覺。雖然有箭傷和高燒,可是她依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大夫開的藥倒是真的有效,睡了一覺之后,高燒就已經(jīng)退了。
其實這也是她年輕,身體素質(zhì)好的原因,才能抗到現(xiàn)在!
不一會兒,張子陽就過來看她,南宮月兔自然是感激萬分,說了一堆感謝的話。
隨后南宮月兔臉紅的說道:“張公子,能不能叫人給我準(zhǔn)備熱水,我……”
張子陽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然后說道:“可是姑娘你身上還有傷??!”
南宮月兔道:“我想把傷口清理干凈,等一下也好敷藥!”
張子陽立刻就出去準(zhǔn)備,過了一會兒,那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就給南宮月兔準(zhǔn)備好了熱水,又給南宮月兔準(zhǔn)備了一套干凈衣服。
婦人似乎是得到了張子陽的吩咐,替南宮月兔更衣沐浴的時候,絲毫不敢表現(xiàn)出怕臭的臉色,南宮月兔自然心中又對張子陽萬分感謝!
沐浴更衣后,南宮月兔身上雖然有傷,但是也心情愉悅了許多,只是想到自己的清白之身已經(jīng)被張子豐玷污,心中又是一陣難過,決定功力恢復(fù)了之后一定要找到張子豐,也要讓他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是想到張子陽對自己那么好,心中又想道:看在他兄弟的份上,給他個痛快罷了,雖然便宜了他,但是子陽大哥對自己不錯,畢竟是親哥哥,一刀結(jié)果了他就算了!只是萬一子陽大哥求情怎么辦?如果他求情,就饒了他一條狗命,只是到時候一定要小心了,這家伙狡詐異常,不能再中他的圈套了!
想了許多,南宮月兔慢慢把藥敷上,然后婦人又喂她吃了一些粥,吃了一點點心。
這兩天之中,只是聽到張子陽和福壽伯在聊年嚴明已經(jīng)在圍城了,而且足足有六七十萬人。聊著張子陽說起年嚴明雖然勢如破竹,但是軍隊紀律極差,所經(jīng)之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果攻陷了陽安,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十月初二的時候,南宮月兔的箭傷已經(jīng)痊愈了大部分,雖然沒有完全痊愈,但是也差不多了!
中午又見到張子陽的時候,南宮月兔提及解藥的事,只見張子陽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南宮月兔也沒有在意,估計是怕自己中的毒解了之后,去找張子豐算賬吧!畢竟是親兄弟。
張子陽雖然有些不自然,卻還是把解藥給了她。
由于南宮月兔中毒時間較長,所以足足服了三份解藥,才慢慢恢復(fù)過來!
十月初六的早上,南宮月兔終于恢復(fù)了功力!
于是告別了張子陽,看張子陽時,似乎有些不舍。
正準(zhǔn)備出去找張子豐算賬,剛走了沒有多久,就見到許多百姓在聊著年嚴明已經(jīng)在攻打城門了!
南宮月兔想道:這魏王昏庸殘暴,如今這是自食惡果!只是不知道那個助紂為虐的狗賊在何處!
正遲疑間,后面?zhèn)鱽韽堊雨柕穆曇簦骸澳蠈m姑娘,回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南宮月兔不知道他要和自己商量什么,但是畢竟是救命恩人,所以就又跟著回去。
進得門來,只見院內(nèi)多了許多人,個個都身著西魏將軍的服色。
張子陽道:“南宮姑娘,我昨晚上已經(jīng)出城去和年嚴明談好了,里應(yīng)外合,我想辦法讓他攻進城內(nèi),進城以后,必須嚴格約束自己的軍隊不得濫殺無辜,不得強搶百姓財物,不得燒殺擄掠。只是我和這些將軍都官職低微,本領(lǐng)不夠,南宮姑娘武功高強,我想請你帶頭!”
南宮月兔想了一想道:“可是你兄長張子豐,也是罪魁禍?zhǔn)字?,如果年嚴明進城,恐怕第一個殺的就是他!”
張子陽遲疑了一下,說道:“兄長他自作孽,有這個下場,也是早晚的事!我如今為了城中百姓,也只有大義滅親了!”
南宮月兔見他都沒有顧忌了,自己還有什么好說的?
忽然想到一事,問張子陽道:“大哥,你沒有官職,是怎么能命令這些將軍的?”
張子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遲疑一笑道:“姑娘,我可是被我兄長給我要了一個衛(wèi)城將軍的職務(wù),只是前兩年我就歸閑了,能號令的,也不過幾百人而已!”
南宮月兔釋然,一個衛(wèi)城將軍只能指揮幾百人,確實是有些委屈了!
南宮月兔道:“那么大哥,我們和年嚴明里應(yīng)外合,何時舉事?”
張子陽道:“就在今晚。”
于是南宮月兔就聽從張子陽計議,帶人去北門打開城門,放年嚴明大軍進城。
夜晚時分,南宮月兔帶人出發(fā),到達北門時,城門口守城的西魏軍見了這么多士兵過來,自然過來阻擋詢問。
南宮月兔正想以少殺人的方法開了城門,可是后面的人已經(jīng)拔刀就沖殺過去,南宮月兔也沒有辦法。輕功輕輕一躍,沖到城門初,三下五除二,瞬間控制住城門口的士兵,然后把鐵門栓拿開,寒冰真氣運在掌間,“蹦”的一聲,城門就被打開。
城門外的年嚴明,知道里面已經(jīng)開始行動,可是沒想到這么快城門就打開了,而且打開城門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而且是用兩只手輕而易舉的推開的,不由得有些吃驚!
但是不管這些,揮軍進城,進城后年嚴明到南宮月兔跟前,張子陽也趕了過來!
年嚴明見了南宮月兔道:“姑娘如此好的功夫,不知道是哪一門派的人物?”
南宮月兔本想如實回答是琉璃閣的人,可是想到自己被張子豐把自己扒光赤裸裸的讓人看,已經(jīng)損了琉璃閣顏面,那里敢承認是琉璃閣的人,于是道:“我無門無派!”
年嚴明只當(dāng)她是不愿意說,也不在意。張子陽道:“將軍,你可是說好了,進城之后約束部下,不可濫殺無辜,騷擾百姓的,可要記得此事!”
年嚴明答道:“當(dāng)然記得?!?p> 然后立刻傳令三軍,如果有濫殺無辜者,騷擾劫掠百姓者,奸淫婦女者,一律軍法處置!
然后一女人跑到年嚴明跟前,大聲哭道:“少將軍,你總算回來了,老將軍被昏君和張子豐那奸佞聯(lián)手陷害,全部被斬首,尸體就被燒在府中!”
年嚴明一見此人,是家中的丫鬟,不知道她如何逃得性命,沒有慘遭毒手!
南宮月兔想起年春一家被殺,自己一個人也沒有救得,不禁有些慚愧,對年嚴明道:“年將軍,老將軍和你大哥一家,我親眼看見他們被張子豐指揮手下,全部斬首,無奈我當(dāng)時也中了張子豐的手段,所以一個人也沒有救得!”
年嚴明道:“姑娘不必自責(zé),這事都是昏君好色所至,聽說我嫂子被昏君侮辱之后已經(jīng)懸梁自盡,我一家人為了昏君盡心盡力,居然落得如此下場,都是昏君奸臣干的好事!”
然后率領(lǐng)大軍朝王宮殺去,南宮月兔也要想辦法找到張子豐,也跟著走去,張子陽也帶人跟在后面。
年嚴明帶軍來到王宮,只見空無一人,年嚴明想起父兄的枉死,大喊道:“昏君和奸臣在哪里?給我滾出來!”
然后帶軍沖進大殿。只見大殿上有兩個人,一個已經(jīng)被殺了倒在地上,年嚴明一眼就知道是元息那昏君,另外一人,書生裝扮,南宮月兔看了可是恨得牙齒都差不多咬碎了。
這就是把自己幾番折磨的張子豐。張子豐戴著元息的王冠,口中傻傻的笑道:“我是大王,我是大王!”然后就是哈哈大笑,看見了南宮月兔年嚴明的大軍,指著說道:“你們還愣著干嘛?我是大王,你們都要給我跪下!”
南宮月兔那里能忍得住,大喊道:“狗賊,你害得我生不如死,拿命來!”
收中凝聚寒冰真氣,慢慢的形成一把鋒利異常的冰劍。沖過去一刀砍下了張子豐的人頭??吹脧堊迂S人頭落地,看到南宮月兔手中的冰劍,年嚴明自然知道她是琉璃閣的人了!他看到元息的尸體,想起父兄的遭遇,沖過去提起元息的尸體,然后用繩子綁在大殿的柱子上,拔出長劍,對著元息的尸體一陣亂砍亂剁,足足把元息的尸體砍成大卸八塊,尸體剁得稀爛方才泄憤。然后想起這是張子豐出的主意,對著張子豐的尸體又是一陣亂砍。
旁邊的張子陽看了這等景象,額頭上是冷汗陣陣!
年嚴明隨后又把昏君和奸臣的人頭拿出去,回到家中,問了南宮月兔父兄一家人被斬首的地方,擺了案桌,供了香果,然后把人頭擺上,跪下拜了幾拜,哭了一陣,這才作罷。
南宮月兔等他弄完,這才準(zhǔn)備回去。
張子陽也跟著她出來走了!
路上,南宮月兔想起大仇得報,心中也沒有絲毫的喜悅,自己始終都是被張子豐玷污了,而且還讓那么多人看到!
回去的路上,忽然見到有士兵在敲人家戶的門,門敲不開,就直接十多個人撞開大門沖了進去,南宮月兔和張子陽跟了過去,只見屋內(nèi)有兩個女子和一個老人,兩個男的,兩個年輕女子躲在男人后面。
士兵見了對兩個男人道:“原來你們是她們的丈夫,你們這幫京都的刁民,幫助昏君奸臣,干了這許多好事,你還不把你們的漂亮媳婦借我們兄弟享受享受!”
說著沖上去就把兩個男人踢翻在地,老人那里又攔得?。渴鄠€士兵沖上去就開始扒兩個女人的衣服。
一旁的南宮月兔見了這番景象,想起自己的遭遇,那里還忍得下去,手中真氣依然使用得隨心所欲,她本來不想殺人,想自己自己的遭遇,那里控制得住。
十三個士兵,沒有一個幸免,南宮月兔轉(zhuǎn)了一圈,只見這些士兵脖子上有一刀口,全部瞬間倒下!
屋內(nèi)的人那里見到過這等手段,大氣都不敢喘。
南宮月兔殺了這些人之后,想到自己的清白之身已經(jīng)不在,心中更是煩躁。
張子陽在一旁道:“這年嚴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約束部下,怎么還是這個樣子?”
南宮月兔不再說話。
她瞬間跑了出去,張子陽在后面追上她。對她道:“姑娘可是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
南宮月兔還是不說話,張子陽又道:“姑娘不必為此記掛于心,一個人的貞潔,是在心靈,不是在身體上!”
南宮月兔聽到他的安慰,心中越不是滋味。
張子陽接著說道:“姑娘,這是兄長作下的孽,我沒有勸諫兄長,也有一些責(zé)任,如果姑娘不嫌棄我,讓我照顧你余生如何?”
張子陽這已經(jīng)是表明自己的心思了!南宮月兔一個初出江湖的小姑娘,即使她武功高強,此時又怎能忍得住,哭道:“大哥,你真的不嫌棄我嗎?”
張子陽道:“我那里會嫌棄姑娘,姑娘你不要嫌棄我才是!”
南宮月兔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除了師姐們,第一次有人這么安慰自己。
不由得撲向了張子陽懷中,大哭了起來!
張子陽則是不斷的安慰她。
接著張子陽道:“姑娘,我再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南宮月兔道:“大哥,你別一直叫我姑娘了,叫我月兔就好,你有什么可以直說!”
張子陽道:“好,月兔,你今天也看到了,年嚴明手下的人,依然還是這般德行,如果讓他繼續(xù)掌兵,只怕對城中百姓不利,到時候若是激起民變,只怕不好,我想讓你出手把他控制住,讓他交出兵權(quán),然后我們另立明君!”
南宮月兔想了想說道:“我們這樣直接控制他,只怕不太好吧?要不還是再給他說一下,讓他管好部下?!?p> 張子陽道:“可是……”但是他想到了什么,就沒有說了。
南宮月兔聽得他話說了一半,追問道:“大哥,可是什么呀?”
張子陽道:“你剛剛殺了他手下士兵,萬一他以為是我們惡人先告狀呢?”
南宮月兔就不禁有些犯難了,對啊,自己剛剛殺了他的士兵。但是她總覺得年嚴明既然名字叫“嚴明”,應(yīng)該軍紀嚴明才是。于是對張子陽道:“大哥,要不等兩天再看吧?他可能是大軍剛進城,自己沒有注意到。再過幾天如果還是這樣的話,我就把他控制起來,然后你來拿主意!好不好?”
張子陽本也想再說,可是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到十月初六,南宮月兔本來正在張子陽府中想事情,只見張子陽忽然跑進來拉著自己說道:“月兔,我們快走,年嚴明要殺我們了!”
南宮月兔有些不太相信:“怎么可能,我們替他打開城門,可以說是一條線上的人,就因為殺了他的士兵嗎?那也是那些士兵有錯在先啊!不大可能吧?”
張子陽卻道:“你相信我,再晚一些我們就走不了了!”
南宮月兔也只好相信他,問道:“那我們往哪里逃?”
張子陽道:“往西邊,過薩珊,然后去西洋人的地界!”
南宮月兔道:“我?guī)熃闼齻冊诔V莸任蚁嗑?,我已?jīng)延期了,我們要是一起過去,讓我?guī)熃闼齻儽Wo我們,豈不是更好?”
張子陽卻道:“要不這樣,我們先往常州的路去看看,要是有追兵,我們就走水路,繞過薩珊,直接去西洋人的地界!”
南宮月兔依他,張子陽讓她換了一身避人耳目的衣服,打扮得像個男人,還沾了胡子上去,張子陽自己也偽裝了一番。
二人趕緊收拾東西,然后匆忙走西門出去,城門口的士兵倒是沒有攔他們,也沒有查什么。兩人騎了兩匹馬拼命朝常州方向奔去。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可是沒有一會兒,后面喊聲震天。是年嚴明的人追來了。
過了沒有多久,路上來了四個人,南宮月兔感覺到這幾個人武功都不低,雖然比自己稍遜一些,但是如果四個人一起上的話,張子陽又不會什么武功,自己一個人恐怕打不過這四人。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
哪知道這四人過來道:“將軍,我們奉命接你來了!”
南宮月兔這才安心,原來這幾個都是自己人!南宮月兔正準(zhǔn)備繼續(xù)往常州過去。張子陽卻又道:“我們往常州不安全,還是去西洋的好!而且你看前面就有船,他們沒有船,追不上了!”
南宮月兔這時有些不解了,但是來不及問,只聽到后面年嚴明的聲音喊道:“張子豐,狗賊,你害我父兄一家,還想三番五次叫人刺殺我,如今你還想走嗎?”
南宮月兔大驚,年嚴明喊眼前的張子陽喊的是“張子豐”,那么眼前這人……南宮月兔剛想防備,可是忽然就感覺又不對勁,她對這情況再熟悉不過,這又是那個什么“羅斯準(zhǔn)”的毒藥。怪不得剛才他平白無故的又讓自己吃東西喝水。不經(jīng)意間又著了道。
南宮月兔那里來得及,“噗通”一聲掉下馬來,摔得生疼。她這下再也不抱希望了,年嚴明也不可能瞬間趕過來,而張子豐可以立馬殺了自己。
張子豐裂開嘴笑道:“你還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琉璃閣的弟子,也就只有這番本事了!”然后示意手下殺了南宮月兔。
忽然只見年嚴明軍中一個白影瞬間過來,擋住了刺向南宮月兔的一劍。南宮月兔對這等輕功最熟悉不過,白衣人說道:“現(xiàn)在你覺得琉璃閣弟子有幾分本事呢?”
南宮月兔對這個聲音那是更熟悉不過,這是大師姐南宮月音的聲音。
張子豐見南宮月音擋住了這一劍,知道琉璃閣弟子的厲害,立馬讓四人擋住,自己立刻策馬狂奔。
南宮月兔對南宮月音道:“師姐,這惡賊害得我好苦,你快幫我殺了他!”
南宮月音正準(zhǔn)備出手,但是這四人也是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跑。南宮月音追上去,這四人又立馬纏住自己,想施展輕功也不行,索性就回來照看南宮月兔,加上這幾人自己也打不過,張子豐也已經(jīng)快到船頭了。
年嚴明大軍轉(zhuǎn)眼就到跟前,見南宮月兔倒在地下,說道:“還好這位南宮女俠輕功好,不然就讓這位姑娘遭了張子豐的毒手了!”
南宮月兔看到師姐,瞬間把頭埋進師姐懷中,哭得像個孩子。
眾人見張子豐已經(jīng)走遠了,再也追不上,也就不追了。
回到陽安城中,南宮月兔才知道,就在天剛亮,大師姐來到陽安,迅速找到了年嚴明,問了一下有沒有見到自己師妹。年嚴明聽南宮月音一描述,就知道是誰了。
然后各種調(diào)查之下,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跟在南宮月兔身邊的,就是真的張子豐,然后立刻出兵追趕??墒菑堊迂S發(fā)現(xiàn)不對,中午就叫上南宮月兔跑路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南宮月兔問年嚴明道:“年將軍,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是張子豐的?”
年嚴明道:“這話要從我起兵前說起,有一晚上我遇到了一個刺客來刺殺我,可是他武功不高,用的是下毒的方法,把毒放在酒中,我碰巧沒有喝酒,于是抓住了他,拷打之下才知道是張子豐派來的,如果不是意外,我已經(jīng)中毒身亡,就在第二天我就收到消息,家父和兄長以及嫂子,全部被昏君奸臣聯(lián)手坑害,我于是就起兵,今天早上忽然來了一個西洋刺客,武功極高,不在我之下,這也是碰巧我旁邊有南宮女俠,查問之下又是張子豐派來的,可是張子豐明明已經(jīng)死了,我叫人立刻調(diào)查,原來張子豐有一個孿生兄弟叫張子陽,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這張子陽卻是個傻子,但是張子豐給他向昏君要了一個衛(wèi)城將軍的官職,所以當(dāng)我進攻京都的時候,他看形勢不妙,就把兄弟推出來替自己受死,然后昨天還在南宮姑娘面前上演了一出我軍進城奸淫擄掠的好戲,估計是想用這個利用南宮姑娘,于是我就立馬和南宮女俠調(diào)兵來追趕,幸好琉璃閣輕功蓋世,不然……”
南宮月兔瞬間明白了,那個來把自己從豬圈帶出去的,根本不是什么張子陽,他就是張子豐,為了利用自己的武功做他的護身符,把自己的傷治好,然后給自己解藥,怪不得他在給解藥的時候眼神有些不對,原來他畢竟還是害怕,后面的事也說得通了,難怪大殿上的“張子豐”像個傻子一樣戴上王冠說自己是大王,而他看到自己和年嚴明把張子陽大卸八塊,怪不得會額頭冒汗!
這個人的心計,可真的是惡毒,為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親兄弟也能拉出來替自己受死。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把自己害得那么慘,他依然大搖大擺的跑了,想到這里,不由得又哭了半天!
南宮月音安慰了好一番,才把南宮月兔安靜下來。
三人覺得張子陽死得很慘,而且是被張子豐拉出來頂替的,雖然事先南宮月兔和年嚴明不知道,但是始終是自己二人動手的,于是把張子陽的遺體找回來,重新好好安葬了下去。
然后南宮月音和南宮月兔這才慢慢調(diào)查芙蓉花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