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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禍

意外之援

芙蓉禍 劉先生來了 5777 2019-02-07 17:39:18

  見得索敏俊如是說,此人倒是沒有什么驚訝:“是嗎?大將軍不妨猜一猜,看看是否準(zhǔn)確!”

  索敏俊冷笑道:“閣下武功不弱,應(yīng)該和我們兄弟二人是在伯仲之間,你這臉上風(fēng)霜之氣已經(jīng)顯露,看你剛才的這一刀,我倒是想起一個(gè)人,此人幾年前和我交過手,是衛(wèi)國陜州的上將,而你剛才這一刀和當(dāng)時(shí)的一模一樣,這陜州軍中,在三十五六歲年紀(jì),而且武藝超群的,就只有高仲戩,高大將軍了!”

  索敏俊猜得不錯(cuò),這個(gè)人正是高仲戩,高仲戩哈哈一笑:“索將軍,你真不愧是大魏國的奇才,不過,你這腦子卻是不大管用!”

  索敏俊呵呵一笑,心里卻是不置可否,居然說自己腦子不大管用,但還是問道:“不知道高將軍此話怎講?”

  高仲戩道:“大將軍這次是來常州干什么來了?”

  索敏臣喝道:“廢話,我兄長此次自然是奉我魏王之命,前來常州興師問罪!”

  高仲戩道:“卻不知道問的是什么罪?”

  索敏俊道:“將軍難道不知道?這常州出售芙蓉花粉,賣到我大魏國的王公子弟,朝廷重臣家中,誘騙這些人吸食,現(xiàn)如今我魏國上下,已經(jīng)被這東西禍害得不淺,梁國如此用心險(xiǎn)惡,我三家如今才會合兵一處,到常州來找杜國安要個(gè)說法!”

  高仲戩道:“索將軍,這恐怕不過是你們想取常州的借口吧!索將軍的聰明,不會不知道這是有人在暗中搗鬼?如若真是梁國干的,杜國安還不會蠢到如此地步吧?同時(shí)將這芙蓉花粉出售到常州周邊的國家,他難道不知道這東西如果被發(fā)現(xiàn),他常州敵得過天下諸國么?索將軍不查清楚就伙同東魏還有薩珊人,向常州動手,還找這么一個(gè)滑稽的理由!”

  索敏俊正待說話,兄弟索敏臣嗓音卻是特別大:“姓高的,說什么呢?如今梁國惹得天怒人怨,我們瓜分了他常州,也合情合理,再說,我兄弟二人,乃是奉命行事,就算我們是要取常州,你又能奈我何?”

  高仲戩道:“想來,這索敏臣將軍是不準(zhǔn)備講理了!”

  索敏俊也是怒道:“將軍還知道講理?呵呵,若是不講理,我前天便已經(jīng)開始攻城了。再有,高將軍真是會裝,陜州不是也想分一杯羹嗎?”

  高仲戩聽到這里,倒是一頭霧水:“你什么意思,什么分一杯羹?”

  索敏俊道:“哼,到現(xiàn)在你還在這里裝模作樣,你常州副大都督蕭伯恭已經(jīng)領(lǐng)五萬鷹衛(wèi)開赴常州,估計(jì)明天就到了,你還在這里說什么我們想取常州,你們不也一樣嗎?”

  高仲戩這倒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如今這常州居然會成為四家兵鋒之向。

  不過還是呵呵道:“你覺得我相信嗎?”

  索敏臣怒道:“哼,信不信由你,但是,如果你想憑你就攔住我兄弟二人,恐怕是有些癡心妄想吧!”

  忽然高仲戩身后一人騎馬過來,喊道:“如果加上我呢!”

  索敏俊和索敏臣一看,此人三十不到年紀(jì),手中提了一支長槍,橫槍攔到二人面前。

  索敏俊冷冷哼了一聲:“哼,閣下是誰?看樣子又是陜州的人,你們陜州還真是人才輩出?。 ?p>  正說話間,一探子騎馬飛奔過來,向李光昭和王成言道:“兩位將軍,褚將軍已經(jīng)得手,薩珊大軍在昌平川被一場大火,燒了許多兵馬,但是薩珊大軍人數(shù)實(shí)在太多,足有二十萬左右,褚將軍不敢過多耽擱,現(xiàn)在已經(jīng)撤到我軍后方,正準(zhǔn)備回城。”

  剛騎馬提槍過來的這個(gè)人不是別人,正是蕭長泰,他看著索敏俊道:“大將軍,常州已經(jīng)得手,你們兄弟二人,未必勝得過我和我高大哥,怎么,你是想讓大軍一起廝殺呢還是大家退兵?”

  索敏臣是個(gè)急性子:“廝殺就廝殺,我怕了你不成?”

  索敏俊橫槍攔住其弟:“慢!”眼看這高仲戩和蕭長泰二人,本事不在自己兩兄弟之下,如果廝殺,拖到薩珊兵到,自然勝算極大,不過自己意在常州,如果費(fèi)盡心力和常州廝殺,即使得勝,恐怕也要傷亡不小,到時(shí)候豈不是便宜了薩珊?何況要取常州,旁邊的張子豐和簡易都在虎視眈眈。想到此節(jié)。笑道:

  “你們陜州真是有本事,我希望常州的杜國安別中了你們的假途滅虢之計(jì)才好!”然后大喝一聲“收兵回營”,然后魏軍盡皆回寨。

  這邊李光昭和王成言也趕緊收兵,李光昭還好,就是和索敏俊交手吃了點(diǎn)虧,王成言就不太樂觀了,被索敏俊掃中背上一槍,騎馬都不能騎了,回去都是一眾士兵抬回去的。

  杜寧平在城樓上看到了大軍回來,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到和李光昭一起回來的人中居然還有蕭長泰和高仲戩,實(shí)在是有些意外,看到蕭長泰和高仲戩跟著李光昭過來,實(shí)在忍不住,走到蕭高二人身邊喊道:

  “二位大哥,你們怎么會和李將軍一起回來!”

  二人一看是杜寧平,立馬上來就是一番問候。李光昭不由得有些驚訝,自己帳下的一個(gè)小兵,何時(shí)和衛(wèi)國的兩位將軍稱兄道弟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光昭過來道:“兩位將軍跟我這位兄弟很熟嗎?”

  蕭長泰道:“李將軍,這位杜兄弟前幾日新婚之時(shí),我們二人還去喝過幾杯喜酒,還是有些交情的,這位杜兄弟新婚第二天就來從軍保國,雖然他功夫不怎么樣,不過這種精神卻是我所佩服的。”

  李光昭聽蕭長泰這樣說,不由得也有些佩服杜寧平,新婚第二天就來從軍,這得要多大的勇氣才下如此決心。

  于是叫杜寧平道:“我和你這二位朋友要去都督府見大都督,你也一起過來吧!”

  杜寧平知道這是看在蕭長泰和高仲戩的面子上才叫自己跟過去,心里頭雖然不大愿意,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不是太小氣了嗎?于是就跟著一起過去了。

  一路上倒是和蕭長泰說了一些,這些天在軍中,時(shí)時(shí)都是想著唐麗容,還有幾個(gè)孩子,也想著大哥大嫂,忽然見到蕭長泰和高仲戩,倒是有些意外之喜,自己來從軍的時(shí)候,蕭長泰還把兩本古書秘籍想都不想就拿給自己,還是由心底感激的,在心里也對這二人多了許多好感,所以先前一見面就喊大哥。

  路上無非就是問蕭長泰最近有沒有去找過大哥杜思遠(yuǎn),問大哥一家怎么樣,其實(shí)就是想問問唐麗容,卻是偏偏要先問杜思遠(yuǎn),后面才裝作滿不在乎的問唐麗容,蕭長泰自然看了出來,不過也沒有說什么,也就是如實(shí)回答了杜寧平唐麗容和杜思遠(yuǎn)還有幾個(gè)孩子的一些近況。

  到得都督府,三人見過杜國安,杜國安聽聞是衛(wèi)國陜州的兩位上將,聽李光昭說起今天的事,若不是這二人相救,只怕又是一番損兵折將,連忙不住的道謝。

  杜寧平在旁邊聽得杜國安叫蕭長泰和高仲戩上將軍,心想:這兩位大哥不是什么黑劍捕快嗎?怎么是上將軍了?難道他們之前是對我有所隱瞞?

  心中雖然是老大疑惑,不過在場的都是一州將領(lǐng),自己一個(gè)小卒,倒是不便多問,只得聽他們說些什么。

  李光昭道:“唉,這索家兩兄弟真的是武藝超群,小將本以為我和王將軍聯(lián)手,再不濟(jì)也能和索敏臣斗個(gè)平手,誰知道這索敏俊一出馬,我們二人連三招都走不過。若不是高將軍出手擊退索敏俊,這位蕭將軍又鎮(zhèn)住了索敏臣,只怕屬下二人再也見不到大都督了,這伏擊之舉,也怕是要一敗涂地?!?p>  杜國安道:“早聽聞高將軍大名如雷貫耳,今日終于見到,這位蕭小將軍,卻不知道和陜州副大都督蕭伯恭是什么關(guān)系?”

  蕭長泰道:“不敢,蕭伯恭正是在下的兄長。”

  杜寧平心里聽得他們對話,心卻想:這陜州還真是人才濟(jì)濟(jì),這兩位大哥的本事,就能和西魏的索氏雙雄齊肩,還有那宋鐵峰和蕭伯恭,聽說帳下還有幾個(gè)上將也是本事極高,相比之下,我常州就萬萬不及他們了,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位蕭大哥居然是陜州副大都督蕭伯恭的弟弟……

  高仲戩道:“杜大都督其實(shí)謬贊了,我二人也只是能一時(shí)攔住索家兩兄弟而已,如果真的要打起來,我二人只怕是不及二人的,至于索敏俊收兵不打嘛,我估計(jì)他是怕和你們對拼,消耗掉太多兵力,他是想讓你們和其余兩家打得兩敗俱傷,然后他坐收漁人之利,不過他也應(yīng)該知道,這其他兩家何嘗不是這樣想的?!?p>  杜國安道:“雖說他們?nèi)腋鲬压硖?,同床異夢,但是這兵鋒所指,始終是我常州啊?!焙鋈幌肫饋戆哺W诱f的求救陜州的策略,立馬上前向高蕭二人拱手拜了一禮,說道:

  “二位將軍,如今我常州被三家數(shù)十萬大軍圍困,我們曾求救與齊國,可是齊國如今正在和周國爭奪雁田關(guān),無暇顧及我常州,萬望二位將軍向宋大都督美言,求他能發(fā)兵救我常州啊!”

  杜寧平見杜國安以一州都督的身份向二人鞠躬行禮,又好言相求,看來他真的對常州看得很重。

  在場的不單是杜寧平,其余三人自然也看得出來。

  聽了杜國安的話,高仲戩和蕭長泰對視了一眼,高仲戩向杜國安道:“大都督,不是我陜州不幫忙,我們兄弟二人,此次南來,便是和近日之事有關(guān),原本見你常州被困,即使我陜州不出兵相助,我二人也本想查明真相,然后還你常州一個(gè)清白,給天下人一個(gè)真相,但如今,只怕我二人也不便待在常州了!”

  杜國安大是疑惑:“既然二位今日已經(jīng)出手相助,怎么又會不能再待了呢?”

  高仲戩道:“都督有所不知,我剛才聽索敏俊說,我陜州宋大都督已經(jīng)命副大都督蕭伯恭蕭大哥領(lǐng)兵五萬,開赴常州,目的,也是要向你們常州興師問罪,估計(jì)這兩天就到,如今我們已經(jīng)是敵對關(guān)系,只怕……”

  杜國安卻是心都涼了半截:原以為依照安福子的方略,對陜州的救助還有一絲希望,但如今這唯一的希望已經(jīng)沒有了,不單如此,陜州不僅成為不了援兵,反而還增加了一個(gè)勁敵,這陜州雖然和自己常州一樣也是一州之地,但是其人才之能,將材之盛,遠(yuǎn)非自己的常州能比,陜州鷹衛(wèi)的戰(zhàn)力,更是鮮有敵手……

  想到這些,不由得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

  杜寧平忍不住插嘴道:“兩位大哥,你們既然是陜州上將,應(yīng)該稟明你們的宋大都督,我們常州沒有出售那禍害天下的芙蓉花粉啊,宋都督知道此事與我們無關(guān),自然會叫蕭副都督退兵的。”

  高仲戩道:“兄弟,此事談何容易,這芙蓉花粉的事,我們雖然知道是跟默斯翰有些干系,不過我們現(xiàn)在也查不到什么明確的證據(jù),想要讓各家能知道真相,恐怕難如登天!”

  杜寧平不禁黯然。

  李光昭聽他們說到了芙蓉花粉,才想起,自己常州被各家兵鋒所指,是因?yàn)樗麄冋J(rèn)為自己的常州售賣這東西去禍害他們的朝中重臣,王公貴族。

  于是不僅問道:“二位,我聽這三家的人的口氣,說是我常州用這個(gè)什么芙蓉花粉去禍害他們,我就想知道,這到底是個(gè)什么東西?”

  于是蕭長泰和高仲戩加上杜寧平解釋了給李光昭聽,也說了就是因?yàn)樽约憾藖聿檫@事,才結(jié)識杜寧平和杜思遠(yuǎn)一家的。

  待得三人說完,杜國安和李光昭都是面面相覷。

  李光昭不禁嘆道:“想不到這東西會如此害人,也難怪他們?nèi)乙鸨ノ页V?。?p>  杜國安道:“那依照你們二位和那位杜捕頭所查,這是有人設(shè)計(jì)害我常州,而這人就是默斯翰?”

  蕭長泰道:“可以確定是默斯翰無疑,不過我們?nèi)鄙僮C據(jù)?!?p>  李光昭道:“大都督,安福子不是說過嗎?周齊兩國爭奪雁田關(guān),就是受了默斯翰上表請求稱帝一事的挑唆,才致使兩國再次刀兵相見,看來,這個(gè)默斯翰是早有預(yù)謀,提前讓周齊陷入爭端,好讓我們孤立無援。當(dāng)真是好毒的心計(jì)?!?p>  高仲戩道:“李將軍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雁田關(guān)一事,雖說早間沒有定奪,但是周齊兩國早有協(xié)議,不得兵戎相見。況且,周齊國中,不乏能人,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是受了默斯翰的挑唆?這默斯翰倒是真有本事,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使得兩國再次相爭。”

  杜國安哪兒有心思去想那些,眼前常州的事已經(jīng)讓他六神無主。

  在都督府說了半天,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出得都督府的時(shí)候,杜國安親自相送,但是臉上滿是愁容。

  蕭長泰給杜寧平告了一夜的假,這個(gè)面子,李光昭自然要給。

  其實(shí)蕭長泰心中想的是:常州只怕早晚不保,杜寧平和唐麗容才成婚幾天,常州朝不保夕,這小夫妻二人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相見的機(jī)會,讓杜寧平回去看看也好,不過這也只有一夜的時(shí)間。

  路上,杜寧平始終想開口問蕭長泰一些事情,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問了!

  高仲戩自然看在眼里,示意蕭長泰,蕭長泰看著杜寧平道:“兄弟如果想問什么,就問吧!”

  杜寧平道:“兩位兄長既然是陜州的上將,怎么又會是捕快呢,這……”

  蕭長泰呵呵一笑:“我道兄弟要問什么,原來是這個(gè),兄弟你可能不知道,陜州的黑劍捕快這個(gè)聞名于世的衙門,其實(shí)根本就沒有一個(gè)捕快,不過之所以要弄這么大的名頭,不過是轉(zhuǎn)移別人的注意力而已,只要有什么需要查的大事,我們大都督便會派遣自己帳下的人打著這個(gè)名頭來掩人耳目,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

  杜寧平倒是意外,若非蕭長泰對自己說,鬼知道這個(gè)黑衣長劍的名頭竟然只是一個(gè)幌子。忽然想到一事,然后摸摸自己懷中的兩本蕭長泰送的古書,然后雙手遞給蕭長泰。

  蕭長泰看了一下:“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杜寧平道:“蕭大哥,這劉將軍的槍法我看了,上面嚴(yán)格要求所學(xué)之人要有耐心,不可急躁,而且這槍法不能速成,我常州危在旦夕,我是學(xué)不會了,還莫不如還給大哥,至于這本兵書,短短的幾千字,這兩天我已經(jīng)記得了,所以自然要還你,萬一蕭大哥今后再遇到什么賢良之才,也好再送給他,這兩本書如若放在我這里,如果常州一破,我萬一性命不保,豈不是要失傳?”

  蕭長泰聽他這么說,也沒有再說什么客套的話,也就接下,然后拍拍杜寧平的肩膀示意,安慰杜寧平道:“兄弟不必如此擔(dān)心,常州雖然被圍,但是我和高大哥一定盡量勸諫我大哥退兵。”

  杜寧平勉強(qiáng)笑道:“多謝了!

  蕭長泰和高仲戩對視了一眼,高仲戩過來對杜寧平道:“兄弟今夜回去,必然時(shí)光短暫,我們二人就不打擾了,你就快些回去吧!”

  杜寧平問道:“二位大哥即使不找我大哥商議案子的事,去喝杯茶也好啊!”

  高仲戩笑道:“我們要找你大哥商量案情,有的是時(shí)間,你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這時(shí)間又短,如果我們二人再去,免不了你家里還得花時(shí)間招呼我們,這樣一來,豈不是讓你更沒有時(shí)間和家里人相聚了嗎?”

  杜寧平本想再說些什么,但是也知道二人都是為自己考慮,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就只有道別,看著二人走去,杜寧平也向家中走去。

  與二人分別之后,杜寧平就立馬準(zhǔn)備回去,恨不能背生雙翼。

  雖然才離開幾天,不過這畢竟是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自己的家,自己愛的人,關(guān)心自己的人,自己關(guān)心的人。

  離家并不遠(yuǎn),走了沒有一會兒就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天剛黑,杜思遠(yuǎn)應(yīng)該也散衙了,大嫂應(yīng)該在準(zhǔn)備晚飯,花妹和小玉肯定還在玩,燕子和陸家兩兄妹要安靜些,不過肯定被花妹帶著,麗容呢?她是不是還在跟往常一樣,在給別的大戶人家做針線活,這個(gè)時(shí)候她是不是在幫忙大嫂做飯?還要幫忙照看兩個(gè)老人,還有一群孩子……

  想到這些,他覺得自己實(shí)在有些對不住她。

  剛到門口,就被花妹看見了,然后激動的向屋里大喊:“平叔叔回來了……平叔叔回來了……”

  然后一群孩子跟著全部跑出來,唐麗容聽得杜賢花一喊,放下手中的活就出來,看著杜寧平,喊了一聲:“平哥!”雖然聲音溫和,但是始終掩蓋不住臉上的激動之情。

  杜思遠(yuǎn)和莫如蘭也出來了,看著杜寧平,笑道:“平弟回來了!”

  杜寧平看到這幅景象,心想:自己才離開家?guī)滋欤换貋硭麄兌枷駧啄隂]有見到我一樣,這份情意,不知道何時(shí)才能報(bào)答!

  不由得在心底暗暗發(fā)誓,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一家人,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常州,不然等到城破之日,他們就會和其他百姓一樣,成為薩珊或者東西兩魏的板上魚肉。

  可是,如今這情況,要保住常州,談何容易,想到這一節(jié),心里又是一陣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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