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猜一猜
“路燈是標志,場景再怎么變,它都不會消失,只要記住路線就好,行了,出發(fā)?!?p> 應靈鈞解釋了一句,打開手環(huán),飛馳而起。
曲執(zhí)修為低的可憐,能跟上應靈鈞的步伐,還得靠半日嫻在前面帶。
三品修士修成氣海,驅(qū)氣如流,速度和跳躍力已經(jīng)達到了超然的地步,只需要有落腳點,幾乎與飛行無異。
二品修士,御空飛行都不再話下,當然有些喜歡騷包一點,御劍飛行,御刀飛行就全看個人喜好。
應靈鈞顯然也是顧及到了曲執(zhí)兩人的實力,雙手負在背后,縱身在高樓直接縱起跳躍,不快不慢。
半日嫻身上鼓動起一陣青色的氣勁,吹在曲執(zhí)身上,有種隱隱作痛,像是刀子在刮的感覺。
“曲執(zhí),本宮不會讓你在情敵面前丟臉的,不就是會飛行嗎?說的好像誰也不會一樣?”
說話間,強勁的青色漩渦從半日嫻身體上陡然爆發(fā),低沉的呼嘯聲像老式燒開了的燒水壺,嗚嗚的直響。
咻!
半日嫻拉著曲執(zhí),像一道利箭似的刺破半空,漫天飄蕩的雪花之間也被切割出一道空隙。
“板臉男,你怎么這么慢?”
半日嫻若無其事的飄在在了應靈鈞的身邊。
應靈鈞淡淡的瞥了一眼死死抱著半日嫻雙腿的曲執(zhí),沒有回應她的挑釁。
快一點也好,免的到時候打起來,跟不上節(jié)奏。
咻!
白衣身影猛的將一座尖塔形狀的建筑踏斷,下一秒,只見白色的雪花極速向后射來,人影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曲執(zhí),抱緊了,我要加速了,不能被你的情敵比下去咯。”
半日嫻咬緊了牙齒,身上的風暴漩渦再次爆發(fā)。
嗤嗤的聲響,像是撕裂空氣。
曲執(zhí)保持手環(huán)掃描路徑,因為半日嫻高速飛行時已經(jīng)用一種像觸手一樣的能量將他綁在了自己身上,否則以曲執(zhí)的實力,根本就抓不住。
至于他抱緊半日嫻只是一種自然生理反應…
高速飛行狀態(tài),持續(xù)不過三四分鐘。
應靈鈞在一棟規(guī)整的方形摩天大樓頂上的直升機坪的H中線上停了下來。
不遠處,熾白的雷光刺目,雷霆似蜘蛛網(wǎng)一般密布天空,所視之處無數(shù)的電蛇瘋狂的噴吐著信子,端的可怖。
至于雪花,根本來不及形成就被電成了氣塵。
“轟!轟!”
緊隨而來的是連綿不斷好似要轟碎人耳膜的雷聲,整片天空仿佛都要被隱藏的黑云之后的巨大磨盤磨破。
低垂,陰沉。
與曲執(zhí)和半日嫻同時降落在H上的是一柄冒著黑煙黑色的巨劍。
如果說曲執(zhí)只是被風把頭發(fā)吹亂了有些狼狽,而從巨劍上滾下的五道身影就是剛剛被黑煤礦里拯救出來的難民。
渾身焦黑,衣服破爛,一個個頂著冒煙的爆炸頭。
半日嫻輕輕用腳踢了踢撅著屁股,以一個狗啃泥的姿勢趴在地上的小馬。
頓時衣服碎片絮絮直落,一頭光豬閃亮登場。
不遠處的呂森晦氣的拍了拍衣服,嘴里嘟囔著:
“老夏這家伙都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節(jié)制嗎?到處亂放電。”
不過他看到一旁冷清的應靈鈞時,頓時熟絡的打了個招呼:
“應兄,傷就好了?來這里,是打算和曲小兄弟分個高低嗎?不愧是彼岸花系統(tǒng)戒除中心的人,有素質(zhì)?!?p> 應靈鈞沒有理會呂森的打趣,抬頭注視著天空:
“呂局長,你更應該很慶幸大家都是高素質(zhì)修行者吧。”
輯事局管的就是不讓修行者大幅度破壞世界,大面積的屠殺普通人,破壞現(xiàn)實世界的平和。
具體而言,每國每家都有這么一個組織庇佑,大家都只管轄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對呂森來說,但凡超過二品的陌生修士來到自己的轄地,他都需要密切關注,但他卻不會太過擔憂,并不是修行者素質(zhì)高。
而是北方的輯事總局,有一品大佬鎮(zhèn)守,但凡有敢仗著修為強作亂的,一品大佬出手,從北方打到南方也不過瞬息間的事情。
能修煉到三品,二品的人,智力都不會差,也基本上不會出現(xiàn)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的人。
所以品級高的家伙之間有矛盾,不想作死就會乖乖找個就近的裂縫解決問題。
至于小打小鬧的蝦米塘魚,以呂森的實力也足夠了,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總的來說,系統(tǒng)戒除中心只管系統(tǒng)的事;輯事局什么都管,但僅限于自己的國家。
近年來,系統(tǒng)宿主泛濫,輯事局遇到棘手的系統(tǒng)宿主修行者越來越多。
有時候也會尋求彼岸花的幫助,畢竟對付層出不窮的各路宿主,彼岸花更加在行,更有經(jīng)驗。
當然,彼岸花也不是在做義務勞動,一般經(jīng)過輯事局的手,宿主大多都會積極配合戒除中心,勸誡任務,戒除流程都會更加輕松。
目前而言,雙方算是友好的合作關系。
“是啊,最近的修行者素質(zhì)都挺高的,不愛鬧事,不過系統(tǒng)宿主倒是有些作妖,應兄應該有所警覺吧?”呂森道。
應靈鈞點了點頭,出聲道:
“系統(tǒng)戒除中心只管自愿戒除系統(tǒng)的宿主,至于其余宿主怎么鬧,我們戒除中心無力管轄?!?p> 系統(tǒng)宿主也可能是修行者,修行者的事就是輯事局的事情。
彼岸花雖然強大,但不變的是保持自己獨立中間的位置,手不會亂伸,更不會亂站邊。
這也是歷朝歷代,勢力更迭起伏,彼岸花卻屹立不倒的生存之道。
呂森倒也不意外,應靈鈞的回復只是統(tǒng)一的標準答案罷了,要想借助這些地頭蛇的力量,并不是那么容易。
“應兄就是太謙虛了,彼岸花的大名在修行界大名誰人不知啊……嗯,應兄,不如我們猜猜誰會贏?”
額。
這都不按常理出牌嗎?
應靈鈞剛剛推測出前半句要做的答復,結(jié)果這呂森局長話鋒突然一變,讓他都有些錯愕了。
“勝負乃兵家常事,萬事皆有可能?!?p> 這太官方了。
呂森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視線放到了曲執(zhí)身上:
“曲執(zhí),要不你來猜猜,誰會贏?”
曲執(zhí)抬頭仰望雷霆密布的天空,人影都看不見一個,他猜個瘠薄。
負面情緒又開始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