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真名之吻
曲執(zhí)瞳孔猛的收縮了一陣,額頭上溢出了冷汗。
飛灰湮滅。
活生生的人像陣煙,飄散了。
這種場面不親身體會,不細思,根本無法想象其中的恐怖。
“干嘛?這就嚇到了?修士的手段比你想象的可怕多了!趕緊叫你妹妹把我放了,否則我給你放蠱,啃你的心吃?!蹦跫t霜陰惻惻的威脅道。
曲執(zhí)奇異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會趕尸嗎?”
“趕你個大頭鬼,放蠱和趕尸不是一個派。你趕緊把真名珠拿出來,打個啵就完事了?!蹦跫t霜翻了個白眼。
曲執(zhí)就不明白了,為什么非要他這個吻不可,就像只有王子能吻醒公主一樣扯淡。
“如果我不吻呢?”
“不吻就不吻,誰稀罕吶!把真名珠還我?!蹦跫t霜滑稽的翹著手,身體慢吞吞的往曲執(zhí)身邊挪。
“不想給...”
曲執(zhí)怎么可能跟著她的思路走。
不過孽紅霜也無所謂,又往前挪了幾步,一腳踩在金向陽的臉上,滿不在意的道:
“只要能打斷羅斯的計劃,我們就成功了,你的作用在于加速事情的進展,就算你不配合,等過了12點,一切仍然會有條不紊的推進?!惫奉^紋身浮現(xiàn)在她的腳踝上,齜牙咧嘴,一道光芒從惡犬紅寶石一般的眼睛里射出。
熟悉的波動讓曲執(zhí)不由得側目過去,這是系統(tǒng)被戒除的景象。
涅槃戒除系統(tǒng)和彼岸花戒除系統(tǒng),不只是手和腳的區(qū)別。
最顯著的特征在于。
“哎,五品系統(tǒng),收藏品真沒有期待可言!”孽紅霜吸收完系統(tǒng)偏移來的力量之后,像喝了一大口冰闊落似顫抖了兩下,隨后便靜坐在床邊沉默了下來。
“你們真的不需要完成勸誡任務?”曲執(zhí)記得老吳也提到過。
戒除中心給人的感覺像是賓至如歸的感覺,像到以前遇到的肉霸和菜霸都遭到了慘無人道的虐待,涅槃出手確實狠辣蠻橫許多。
孽紅霜歪著頭,看了他一眼,蹙眉道:“勸誡任務?你不會是那該死的貓盟的人吧?”
貓盟?
曲執(zhí)想到自己手心的貓爪形戒印,貌似涅槃也被外界稱之為狗幫。
“真是的?我怎么沒有聽說過你這號人物?阿嫂難道也沒認出你的身份不成?!蹦跫t霜嘀咕著。
顯然他們的資料更新有些慢了。
忽然,屋頂?shù)亩瓷隙嗔艘粋€人頭,聲音飄忽:
“真真,怎么放學不回家?”
孽紅霜面色一震,那張臉她太熟悉了,是她最大的假想敵。
孔乙真嚇的手一抖,冰淇淋從洞里掉落。
“啊,小嫻說請我吃飯,忘記和姐姐說了?!?p> 半日嫻小手撐著腮,無奈的說道:“照這個劇情,以后都沒有機會請你吃飯了?!?p> 吳俠沒有再說話,抓著兩個丫頭,縱身一閃,出現(xiàn)在院中。
這一躍,卻讓羅斯臉色劇變,腳在地上猛踏了兩下,身體一陣扭曲化成一灘液體融入了地里,只余有不甘的聲音在空中傳蕩:
“貓狗都來,好的很!正好一次性告訴你們,長生聯(lián)盟馬上就要崛起了,貓狗的時代即將結束......”
見到來人,呂森也略帶調(diào)侃的道:“俠主就是俠主,威震八方,名揚四海,霸氣一出,我們羅大老板就嚇得鉆地縫了,佩服!”
南輯事局雖然是官家機構,但在南方影響力遠遠比不上系統(tǒng)戒除中心。
吳俠則是一幅萬年不變的平淡模樣:“呂局長過謙了,他怕的不是我,是他沒有把握在我們兩人聯(lián)手的情況下全身而退,才如此倉皇?!?p> 一旁的柳萼卻沒有說話,冷冷的打量了吳俠兩眼,又將視線移到了房內(nèi)。
涅槃和彼岸花之間是有矛盾和分歧,但雙方都很克制,沒有將事態(tài)發(fā)展到生死相向的地步。
“麻祖已經(jīng)轉世九次了吧?”吳俠突然輕啟唇齒,自問自說。
柳萼紅唇微動:“吳俠,別忘記彼岸花和涅槃的約定。”
吳俠古井無波的瞥了她一眼,若有若無的氣勁涌出,整個院子空氣都凝固了:“約定的內(nèi)容,不包括你在內(nèi),你們算計我的人,可想過后果?”
柳萼蒼白的臉上,溢出了大量的汗液,她和孽紅霜拿的彼岸花名單里,沒有曲執(zhí)和孔乙真。
關于上門女婿的事情,除了幾個熟人,還真沒人去亂嚼舌根子。
至于孔乙真一直都是吳俠的重點保護對象。
“念在你沒有釀成大禍,我饒你一命?!眳莻b指尖一點,氣勁透體洶涌如龍,將那柳萼撞飛,連帶著后面的一間房瞬間磚石粉碎。
吳俠偏過頭,淡然道:“呂局長,見笑了,一切賠償,由戒除中心負責?!?p> 半日嫻和孔乙真兩人同時吸了吸小鼻子,這個女人不好惹。
......
房間內(nèi)的鈴蘭香味似乎達到了一種極致。
曲執(zhí)看到了紅紫色的光團在她眼中綻放,古典馥郁,清幽雅淡,一雙潔白溫熱的小手輕輕在他臉頰擦過。
他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蛋,齊左臉頰的發(fā)絲被撩到了耳后,若有春水,羞澀而熱情。
“戒除人大人,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能給你做飯,再也不會坐在你的床上發(fā)呆,再也不能坐在你認真看書的位置上發(fā)呆想你......”
“她就要回來了,我馬上就要消失了,世界不會再記得曾經(jīng)有個叫單琳的人來過......”
女孩忍不住緊緊的抱住男孩,滾燙的淚滴打在男孩的肩膀上,一顆顆連成了線。
“對不起,我說過以后不哭了,但是我沒有用啊,我恨自己啊,如果能早點遇到戒除人大人,那該有多好,嗚嗚!”
曲執(zhí)身體微顫,笨手笨腳的抱住了眼前的佳人。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并不恰當,但他腦海中總是不自覺的浮現(xiàn)這句話,他感覺到了單琳身上決絕。
“上次你在我背上畫了地圖,這次你又想在我胸前畫個地圖嗎?”
單琳想起那天晚上惱人的畫面,瞬間破涕為笑,像樹袋熊一樣緊緊掛在曲執(zhí)身上,呼氣如蘭:
“壞呢...我還要畫...不但畫在你的身上,還要畫在你的心里...只有這樣你才不會忘記我!”
那張小嘴輕輕在曲執(zhí)嘴唇上啄了一口,丁舌滑入......
嚓!
曲執(zhí)經(jīng)過強化的耳朵明顯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問題出現(xiàn)在手上,那顆緊攥在手里的“真名珠”飄了出來,化成藍光融在單琳身體里,那位紅塵仙就要回來了。
不多時,曲執(zhí)樓著的纖細柳腰竟然破碎了一塊,紫紅色的光像噴薄的巖漿一般流淌而出。
“戒除人大人...我好害怕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我不知道我在這個世界會不會留下印記......帶...帶我去那顆最大的桂花樹下好嗎?其實我以前的愿望是...與心愛的人在阿彌嶺最大最高的那顆樹下...以星月為證...締結廝守一生之約...”
攔腰橫抱,曲執(zhí)聲音也不由得低沉了些:“在哪里,現(xiàn)在就去!”
這個愿望,一定會實現(xiàn)。
“出門,右拐!”
單琳眼中泛著小星星,雙手勾在心愛之人的脖子上,安靜,甜蜜。
囚白
唉,最近真難寫,腦汁費盡,感情最不好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