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夭夭卻是松了口氣,不管這個展憶風是誰,只要不是她那突然冒出來的男神爸爸出現(xiàn)在這里就好。
那個男人實在太聚光了,她害怕她剛剛開啟的平靜的高中生活就此被打破了。
自從被認回之后,皇甫宇華簡直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護女狂魔的走火入魔狀態(tài),在盛寵妻女的道路上愈走愈黑,哪怕他現(xiàn)在追妻還未成功,夭夭無奈地想。
“夭夭,你發(fā)什么呆呢?”陶菲菲扯了扯她。
“展學長走了……”她一臉的遺憾,“走啦走啦,我們趕緊買冰激淋去?!彼那榫w來得快去得更快。
她們趕到小賣部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收銀處也是排滿了長隊。
“哎……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呢?”陶菲菲哀嘆道,“課間休息就這么會會,冰激淋是用品的,不是用吞的好不好……”
她苦著一張臉,等到排到她們,估計上課鈴也快打響了。
“陶菲菲同學,誰像你這么嘴饞?!必藏残υ捤?。
“那還不是你引誘我的!”她理直氣壯。
“夭夭,過來……”突然隊伍前面有人叫她。
白霆峰?夭夭吃了一驚,他怎么也在這所學校?
白霆峰應該算是她的表哥,她是皇甫宇華姐姐的兒子,自從皇甫宇華知道了她的存在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帶回家,因此他那些最親近的家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夭夭的存在。
所以算起來,白霆峰應該算是她的表哥,而這個表哥對自己還挺友善的。
夭夭還沒回過神來,白霆峰卻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你們就買這些么?”他伸出手,“給我吧,我去替你們結(jié)帳?!彼噶酥盖懊?,他的伙伴已經(jīng)快排到了。
夭夭沒跟她客氣,將兩人手中的冰激淋遞給了他,便走出隊伍不再吭聲,她沒想到他會和自己一所學校,這讓她有些困擾起來。
她習慣了只有媽媽和小姨、外公外婆的少部分親友的平淡生活,突然一下子讓她進入一個龐大而又閃閃發(fā)光的家族,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恐慌感。
一種來自于對突然變化的生活形態(tài)的不安感籠罩著她,面對父親家族的熱情,她只能盡量保持冷靜、淡然的心態(tài)。
“天哪,夭夭,你竟然認識白霆峰!”陶菲菲又激動起來,“你知道么?他可是我們學校的兩大校草之一??!”
“又是校草?”
“是啊,我們學校有兩大校草,一個是高三年級的展憶風,一個就是高二年級的白霆峰,我們學校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姑娘都暗戀著他們其中的一個……”
陶菲菲又開始巴拉巴拉停不下來,“夭夭,你竟然不知道?”
好吧,原來自己是那僅剩的百分之一,這姑娘說話也太夸張了,夭夭略有些無奈。
不過話說回來,她說得倒也不無依據(jù),依著她那男神老爸家的優(yōu)良基因,她這表哥長得自然不差。
夭夭抬頭望向白霆峰,目測一米八五左右的個子,身材比例完美,英俊帥氣的五官,還有那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zhì),會有那么多迷妹們也屬正常。
“好了?!卑做遄哌^來,把冰激淋遞給了她們。
“謝謝學長。”陶菲菲一臉乖巧狀地表示感謝。
她的內(nèi)心早已經(jīng)雀躍得猶如幾萬只麻雀在撲騰了,她竟然和校草白霆峰說話了,他還給她買了冰激淋,啊啊啊——
雖然這冰激淋其實是他幫夭夭買的,不過她絲毫不在意,事實的結(jié)果是他也給她買了冰激淋不是么。
白霆峰朝她禮貌地笑笑,視線轉(zhuǎn)回到夭夭身上,“是今年剛進來的?”
他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遇到他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小表妹。
從小到大,舅舅都很寵他,也是唯一能和他像朋友一樣交流的長輩,他當成掌中寶一樣呵護著的女兒他自然也是非常喜歡的。
“嗯。”夭夭點點頭,她突然抬頭看向他,“學長,我們先走了?!?p> 她刻意加重了“學長”二字,她是在提醒他她并不想其他人知道他倆之間的關(guān)系。
她想,學校里應該很多人都知道白霆峰的家庭背景吧,如果知道了她與他的關(guān)系,那她的身份也就會被曝光。
而她目前還不想,她還沒有準備好。
“好的?!卑做宄v容地笑笑。
他當然聽得出她語氣里的意味,他們?nèi)译m然都很想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小表妹的存在。
但他們也都知道,在舅舅還沒有把舅媽追回來之前,還并不適合把這個消息公諸于眾。
畢竟,那個光環(huán)太過璀璨,對于很多人來說,在沒有準備妥當?shù)臓顟B(tài)下是很容易被那光芒所反噬到的。
“夭夭,你怎么會認識白霆峰的?快老實交代。”陶菲菲簡直是好奇死了。
她和夭夭從初中開始就一直是同桌,她的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她有認識白霆峰呀。
這么厲害的人物她認識竟然不告訴自己,“夭夭,你太過分了,認識白學長竟然不告訴我。”
她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什么時候夭夭對自己竟然有了秘密。
“偶然間認識的,我不知道他竟然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必藏灿行o奈地向她解釋。
雖然她和菲菲的關(guān)系很好,但是最近發(fā)生的那些事,她自己還沒完全消化,她不喜歡無謂的吐槽,她想等自己徹底整理清楚了再告訴她一切。
“好吧,原諒你一次?!碧辗品茽钏茪夂艉舻?,隨即莞爾笑了出來,一副撿到了寶的興奮狀,“不過托你的福,我竟然和白學長說話了,他還給我買了冰激凌……”幸福來得太突然。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姑娘,夭夭朝她笑了笑,每次看到她這樣跳脫的樣子,為什么總有一絲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呢?夭夭有些奇怪。
又到了上課時間,夭夭的思緒卻又回到了那一天。
皇甫夭夭?夭夭有些無所適從。
她幻想過有一天她的爸爸會來找她,哪一個孩子不希望見到自己的爸爸呢?
夭夭雖然不再問,內(nèi)心對父親的渴望卻從沒少過。
但是她從沒有想過她的名字會不再只是叫夭夭,而被冠以另外一個姓氏。
那感覺就像是她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再是十七年來的那個夭夭了。
原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姓氏,蘊含著的卻是一個家族的骨血與傳承。
只是聽著這個名字,她就覺得自己似乎從一個簡單的叫夭夭的小女生,變成了一個背負著重大責任的小公主夭夭,這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就叫夭夭,不是什么皇甫夭夭?!币坏劳蝗欢鴣淼穆曇舸蚱屏藘扇碎g的沉默,是夭舒回來了。
“小舒……”皇甫宇華的神色一下激動了起來,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星亮的神采,十八年了,他終于又見到她了。
夭舒神色平靜地走到夭夭跟前,她的神色平靜得像是凍結(jié)了的湖面一般,不起一絲波瀾。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對著夭夭,“你先進屋去好么?媽媽想和……他單獨聊會?!?p> 從夭夭懂事起,她就把她當大人一樣對待,任何事情都采取商量與尊重的態(tài)度,所以夭夭的個性一向很獨立。
夭夭點點頭,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庭院里只剩下皇甫宇華與夭舒兩人,兩個人看著彼此,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時間似乎是靜止了一般。
十八年光陰一晃而過,年輕熱戀的時候誰都以為離了誰剩下的那一方就再難活了,可是時光真是一個尷尬的存在啊,它將它的嘲諷狠狠地摔在了他們的臉上。
十八年時間,原來轉(zhuǎn)瞬即逝,不管你曾經(jīng)愛得有多深,不管你現(xiàn)在還愛不愛,它從來不會為你所停留,只要你一不留神,它就將你狠狠地甩在了身后。
你以為的深愛,原來在時光的眼里也不過如此,世界照樣在轉(zhuǎn),時間照樣在走,你們的愛與不愛又算得了什么呢?生活不照樣過來了么?
“你……為什么要離開?”皇甫宇華艱澀地開了口,這個埋藏在他心中十八年的困惑,他終于可以問出來了。
墨色珍珠
生活需要儀式感,所以即使需要碼字趕進度,晚上的時候還是約了閨蜜們一起聚餐,因為今天是平安夜啊~幸虧今天的進度還可以,出去了大半天,四個章節(jié)的任務還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