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是冬日里最舒適的21度。
裴琳剛進別墅,就匆匆脫掉羽絨服,里面鵝黃色的小洋裙很適合她,設(shè)計得也很有心機,腰部和背部有幾處鏤空,裸露出她嬌俏的腰線和脊溝,這種隱約的性感,看起來極其的耐人尋味。
只是,她的目光不由衷的盯在南慈的脖頸間,那些赤裸裸的不加遮擋的痕跡,在她看來,更像是一種炫耀。
裴琳狠狠的握住拳頭,指尖掐進自己的掌心,眼眸潮濕的低聲問到:“時頃呢?”
或許是一冷一熱交替得劇烈,她的鼻尖和耳梢微微泛紅,愈發(fā)顯得她嬌小委屈,惹得人好不心疼。
“不知道?!?p> 南慈沒有說謊,但在此時裴琳的面前,她的淡漠也成了刻薄。她看著裴琳瞪著自己的眼神里滿是懷疑,好像不知道他在哪,是很荒唐的事情。
不覺得需要跟她過多寒暄,南慈直接說到:“裴小姐,我讓你進來,是想問問你,你哥哥……裴安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像是耳聾,裴琳沒作聲,視線落在她身后,來回游離打探了很長時間。
忽然間,裴琳一把拉過她的雙手,眼眶里的淚光搖搖欲墜,揚高了幾分的聲調(diào)很是急切,“南小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最關(guān)心的還是我哥哥,你們在一起那么久……不會真的不顧他的死活……”
裴琳猝不及防的舉動,南慈一時間重重怔住,直到男人寒涼清冽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身體狠狠一顫,這才恍然意識到,在裴琳的這一出戲里,自己成了應(yīng)該被千刀萬剮的女配角。
裴琳低垂的眼眸悄悄然的瞥一眼陸時頃陰鷙的神色,死死拽著南慈的手不放,“南小姐……就知道你在這里,我今天是專門來找你的……就當(dāng)我求求你,你去看看裴安,他在昏迷時,都還在叫著你的名字……就算你真的選擇了時頃,念在你們在一起兩年的份上,去看看他吧,哪怕一眼都行,他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你……”
半響,南慈悵然笑笑,看樣子,確實是自己低估了這個女人。雖然她的話聽起來諸多破綻,但南慈一句都沒有反駁。
比如,裴安若真的在無意識中低喚過誰的名字,一定不會是自己,而是南若晴。
“誰讓你進來了?”
陸時頃陰陰沉沉的聲音,像過境的寒流,一次凍住了兩個人。他一夜未歸,早晨進門時,裴琳就叫住過他,他只全當(dāng)她是空氣,置之不理。
南慈一側(cè)眸,觸及到他的目光,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如潮水一樣將她席卷淹沒,滿身的痕跡開始密密麻麻泛著隱隱的疼。看著他不緊不慢的整理著手腕處的袖扣,淡然而然道:“不明顯嗎?”
不等他說什么,南慈抽出自己的手,面無表情對著裴琳,“裴小姐,要是裴安醒了,幫我轉(zhuǎn)告他,我一定會去看他?!?p> 雖然她想去看望裴安是真的,但其實這些話,完全沒有說出口的必要,說不上來為什么,她就想看到那個男人怒不可遏的樣子,就好像在……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