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的一只機械臂上提,這是用來打開小門的裝置,不過現(xiàn)在上沒沒有連接任何東西。
卡簧輕微的發(fā)動聲被酒館內(nèi)的嘈雜掩蓋了,放在發(fā)射裝置上的蠶豆飛了起來,劃過一道弧線落到了某個端起杯子正準備喝的冒險者的酒杯里。
“咕咚?!睅椎尉埔涸谒魷谋砬橹袨R到了他的臉上。
葛文這桌和與這個躺著中槍的交貨同桌的人愣了一秒,然后同時拍著桌子狂笑起來。
“我的白葡萄酒……”他無意識的喃喃自語,然后扔下酒杯拔出了武器怒吼道:“是哪個混賬干的?”
兩桌人的狂笑還在繼續(xù),他立刻明白了罪魁禍首,踢開長凳,提起劍撞翻了幾個人后沖了過來。
“抱歉抱歉?!备鹞拈L劍一帶,向他引到一邊撞在了另一張桌子上,“我賠你兩杯白葡萄酒如何?”
倒霉鬼用力過猛撞翻了桌子,暈暈乎乎的爬起來,他的隊友也忍住笑意提著武器走了過來。
葛文這一桌的人見狀也站了起來摸向手邊的武器,旁邊的人眼疾手快的搬著桌子離開原地,酒館中很快空出了一片地方。
“噗嗤……”不知道誰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兩隊人又開始狂笑。
葛文無奈的看著倒霉鬼憤怒的臉色,再次說到:“這是一個意外,我愿意賠償損失?!?p> “那你別笑!”倒霉鬼憤怒的喊道。
“抱歉……”葛文深吸了口氣壓住笑意,這件事本來只是普通的搞笑,現(xiàn)在被旁邊十幾個人大笑的人傳染,實在是難以忍耐。
“好了好了。”一個隊長模樣的冒險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邊笑邊說:“他說了賠償……”
他的話說到一半,突然一個滑步朝葛文沖了過來,彎刀連鞘揮向葛文的肚腹。
“好!”
“夠卑鄙!”
“上??!”
看到打起來酒館內(nèi)的看客立刻歡呼起來,吟游詩人彈奏的聲音混合著口哨與無意義的嚎叫充滿了酒館。
但是他出其不意勢在必得的一擊落空了,直覺閃避與反射閃避提供了作弊一樣的躲閃能力,葛文后撤一步讓彎刀略過身前的空氣,長劍順著他的攻擊弧線拍向他的手背。
隊長手腕擰動向后撤了幾寸,兩把武器的皮鞘碰在一起。
他在偷襲失敗后本來以為葛文與自己一樣也是偏向靈活性的職業(yè),但是長劍上傳來的力量震得他右手微微顫抖,讓他暗自心驚。
“漂亮!”
“他挺不住了!”
“加油!”
不嫌事大的冒險者鼓噪著,其中眼尖的已經(jīng)看到拿彎刀的吃了小虧。
被破壞了飲酒體驗的倒霉鬼見到自己的隊長吃虧,立刻沖了過來,但是旁邊的沃倫在已準備就緒,一個三環(huán)人類定身術(shù)將他控制在了原地。
眼看有其他人動手了,剩下人也紛紛按捺不住,一起沖了上來,事態(tài)瞬間擴大。
圍觀中聰明的人開始后撤,不過看熱鬧的時候頭腦一熱的更多,隨著一個被擊飛的家伙落到人群中,撞到幾個圍觀的冒險者后,戰(zhàn)斗飛快地擴散到了整個酒館。
“誰踏馬偷了我的東西?”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叫道:“都停下,否則我放火球了?!?p> 然而很快一個被撕碎的破布扔到了他的臉上,這個被人乘火打劫的家伙一把扯掉破布,舉起法杖準備施法。
葛文見狀提起手邊的一個陌生冒險者扔到了他身上,兩人滾作一團。
打到現(xiàn)在葛文最初的對手都不知道被擠到哪里去了,自己的隊友也被分割在了酒館的不同位置。
推搡間葛文感覺周圍一空,被擠到一個空曠的地方,正中間站著一個全身板甲的牧師,所有人在看到他手里的連枷后都自動避開他所在位置。
“奧斯汀?!备鹞目吹疥犛?,湊了過去,現(xiàn)在除非自己的敏捷突破到21點,能夠像艾登一樣表現(xiàn)出電影中輕功一樣的能力,否則也要在人堆里被擠死。
牧師看起來有些緊張,葛文不禁笑著問道:“你是第一次看到酒館斗毆?”
奧斯汀點點頭,跟著葛文找到了剩下的隊友,找到了所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沃倫,他的法術(shù)在這種環(huán)境幾乎沒法成功施展,接著找到掄著魯特琴打人的吟游詩人,最后在人群中拉走了意猶未盡的華納與他旁邊的馬西。
“酒館沒法住了,我們回馬車那里?!焙貌蝗菀讖木起^殺出來,葛文回頭看了一眼里面打紅了眼的冒險者說道。
馬車上全是貨物,自然睡不下許多人,眾人只好在馬棚里的稻草上鋪下毯子。
在酒館發(fā)泄了一通后,葛文的心情好了很多,只等明天出發(fā)尋找兩名獸化人的地點。
…………
清晨,剛剛完成洗漱,農(nóng)業(yè)之神的牧師帶來了一個噩耗,賈德失蹤了。
葛文跟隨牧師來到賈德的住所,里面非常凌亂,看起來像是被洗劫了一樣,任何在柜子里面擺放的東西都被扔在了地上,罐子摔破的碎片鋪了一地。
“這里有發(fā)現(xiàn)?!痹诜块g內(nèi)檢查了一番,華納從地上撿起一塊三角形的碎陶片,上面有一點殘留的血跡。
“這應(yīng)該是賈德自己血?!蔽謧愓f道。
幾人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但是再沒有有用的東西,葛文看向諾伊斯:“生物定位術(shù)?”
吟游詩人攤了攤手,葛文沒多大失望,生物定位術(shù)是4環(huán)法術(shù),吟游詩人要10級才能學習,而且限于法術(shù)位,幾乎沒有吟游詩人記憶這個法術(shù)。
僅靠這點血跡顯然無法判定賈德的情況。
“你們是怎么接收到賈德失蹤的消息的?”葛文詢問牧師。
“昨天賈德家里發(fā)出了恐怖的聲音,早上他的鄰居來神殿請求幫助,我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門沒有上鎖,里面變成了這樣?!蹦翈熁卮鸬馈?p> “那他的鄰居有說明是什么樣的聲音嗎?”
牧師道:“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就是住在那里,喊過來問問就好?!?p> 兩個房間的間隔不到3米,葛文敲了敲鄰居的門,很快一個中年婦女打開門問道:“你找誰?”
“我是來調(diào)查賈德的事情的?!备鹞膫?cè)過身指了指不遠處的牧師。
婦女輕松了很多,沒等葛文開口就說道:“昨天晚上真是太可怕了,就像一頭熊或者大狼在賈德的房間里吼叫,他明明是一個很好的人……”
“在大概什么時候?前半夜還是后半夜?你仔細想想有其他的聲音嗎?”葛文打斷她的廢話,手掌中跳出一枚第納爾。
“哦、哦,好的……”婦女的目光隨著第納爾的跳動而移動,“一開始只是摔東西的聲音,我們知道賈德的悲慘遭遇就沒有理會,后來才變成恐怖的聲音。”
葛文將第納爾彈給婦女,返回賈德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