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張真真提著大包小包一堆的名牌衣服跑到公寓來找葉傾輕,一進門把手里的袋子都扔在客廳。
“快過來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款式,我送你一件?!彼笮χ乖谏嘲l(fā)上還朝葉傾輕招了招手。
掃了眼袋子上的logo,葉傾輕作為一名服裝備設計師,對時裝品牌最熟悉不過,這些都是國際上的知名品牌,價格也是昂貴的嚇人,吃驚之余很疑惑她哪來的錢買的?
“你怎么有錢買這么貴的東西?”加起來該要十幾萬,她還真把自己當富家小姐,整天以揮霍為樂。
看她秀氣的眉頭擰在一起,張真真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拜托,別糊思亂想好嗎?我就是運氣好,最近被一家公司看中,讓我接了個廣告,廣告費二十萬?!彼饋碛檬种副攘藗€數(shù)字,還明她眨了眨眼,很是志得意滿。
“哦,那恭喜你,我正在做飯,就多做幾道菜當給你慶祝?!比~傾輕知道她沒有做什么歪門邪道的事,就放心了,關好門往廚房走去。
嘶,這人真是掃興,這可是名牌,名牌!
“你怎么和我一點共鳴都沒有,什么都無所謂,住這么高端的公寓又有什么用?做女人要懂得抓住機會?!睆堈嬲嬉贿厰?shù)落,一邊從袋子里拿出衣服試穿了起來。
也不在乎落地窗的窗簾是否拉上,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之后也不急著試穿新衣服,而是進了葉傾輕的臥室,在全身鏡前欣賞起自己來。
張真真是典型的南方人,骨架小,但她個子不矮,皮膚白晳,五官秀氣柔和,很有楚楚可憐的韻味,身材凹凸有致,該豐滿的地方絕對豐滿。
如果誰能幫她一把,以她的天生麗質(zhì)怎么會混在十八線?
想到這她又泄氣了,沒有家世背景她何時才能混出頭?要她被潛得到資源,她又不甘心,她想做明星的最終目的認識更多上流社會的人,有朝一日能夠嫁進豪門,過上闊太太的生活。
想到那個清冷霸氣的矜貴男人,她眼色黯然,雖然她有心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他明顯看不上她。
失落的走出臥室,準備去試穿她的那些新衣,剛走到沙發(fā)旁,還沒伸手去拿衣服,門就開了,進來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左競辰這時沒有注意到她,他關上門換了鞋,走進來,張真真卻一直愣在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左競辰完全沒料到進來后會撞上這樣的情景,俊臉黑了下來,幽黑的眸子透著嫌惡和陰霾。只是一秒的時間他就移開了視線,接著便無視她的存在,直直的走進屬于他的臥室。
“砰”房門被甩的震天響。
“啊……”張真真似乎后知后覺的開始尖叫,這反射弧長的讓人懷疑。
聽到叫喊聲,葉傾輕從廚房跑了出來,“真真你干嘛?又怎么了?你,怎么把衣服脫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試穿一下新衣服,我不知道他會來?!睆堈嬲婵雌饋砗軣o辜,眼淚說掉就掉。
他?葉傾輕懵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臉色煞白,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馬上把衣服穿上,然后離開?!?p> “傾輕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一向隨性……”看到她越發(fā)陰沉的神情,張真真沒有再說下去,迅速穿好衣服,提著東西走了。
看著張真真走出門消失后,葉傾輕胸口一陣窒息,心里莫名的難受,她挪步到沙發(fā)旁坐下,用力的喘著氣。
不管張真真是無意的還是只是隨性,總之不可以在他面前這樣。
是啊,不可以,為什么?
葉傾輕用手按著心臟的位置,反復的問自己,她為什么如此在意?就像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被覬覦,心里不能接受。
喜歡?她喜歡左競辰?
她還來及理清自己為什么喜歡左競辰,他就從房里出來了,估計是知道張真真離開了。
“對不起左二哥,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她猛的站起身,除了不停的道歉,她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比起她的惶恐不安,左競辰倒是顯得很冷靜,他緩緩走過去,深沉的眸子波瀾不驚,好像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語調(diào)也是清冷無波,“你做錯了什么要道歉?”
“我……”
“說不出來?那就是不關你的事,”他抽出一支煙,夾在修長的指間沒有點燃,“她經(jīng)常來這里?”
“有時候會在這里住一晚?!?p> “嗯……過幾天傾顏和云希會回國,如果你想見她們,就來左家”。對剛才的事他似乎沒放在心上,很自然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阮云希和她很投緣,只要湊在一起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然就躲在房里說悄悄話,她會想見她一面吧。
可葉傾輕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這件事似乎不是她能決定的,她想見傾顏,可傾顏未必想見她。云希和她關系再好,也是傾顏的妹妹,就算不提這個,經(jīng)過上次搬家的事,她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面對她了。
思索片刻,葉傾輕坐在他對面突然腦子一抽問了句,“左二哥剛才你有沒有?有沒有看見?”
“什么?”左競辰眸色閃過一絲精明。
“沒什么,我去廚房把剩下的幾個菜炒了,然后就可以開飯了?!彼浠亩印?p> 一沖動居然想問他有沒有看見張真真的身,體,她瘋了嗎?
吃完飯后,左競辰拿著車鑰匙對她說:“把東西收拾一下,以后不要再住這?!?p> 手里捧著的水杯“啪”一下掉在地上摔碎,葉傾輕巴掌大的小臉陡然失了血色,她要被趕走了?
難怪剛才說到張真真偶爾會住在這的時候,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原來是做了趕走她的決定。
“腦袋里在想什么?還不快收拾到東西?”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像是在趕時間。
這一次比三年前葉傾顏趕她走的時候還讓她難過,忍都忍不住,她憋著眼淚在房里是邊收拾邊哭的。
出來時眼睛都腫了,扁著小嘴委屈的不行。
上了車她一直低著頭,小臉繃的緊緊的,腮幫子鼓鼓的讓左競辰看了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