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 穩(wěn)定是不可能的
一個網優(yōu)項目的運轉,離不開各方面的支撐:品行端正的負責人、良好的客戶關系、優(yōu)質的交付質量、穩(wěn)定的團隊成員、合理的組織架構等等,這些都很重要,可以說缺少一個就會造成很大的麻煩,但網優(yōu)項目做來做去,對于網優(yōu)公司而言,最終看的只有成本&利潤。
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這個核心開展,或者說就是為這個核心提供服務。
甚少有一個缺兵少糧、質量偏差但利潤尚可的項目被客戶投訴開革,同樣,一個各方面都很完美只是賠錢的項目,也很難長久持續(xù)下去。
至少,可以把負責人干掉,換一個能夠達成利潤目標的。
在2012年的時候,網優(yōu)項目還是好干的。
畢竟大部分項目,無論是工程、專項、日常,無論運營商、設備商,都還是能賺錢的。
十年后的網優(yōu),可就不是那回事了,還在從事這個行業(yè)的兄弟們,應該都感觸頗深,也不必多言。
還好,故事沒有發(fā)生在當下,當下是沒有這種故事的,眼見如今的網優(yōu)項目,換TL如同家常便飯,似乎這種崗位已經淪落到可以和收破爛、搬磚雜工同等的社會地位了,也不由的讓人擔憂網優(yōu)行業(yè)到底還有沒有明天可言了。
作為這一切如夢幻般變幻的見證人和親歷人,時至今日,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想當初,我們想爭一個TL崗位,人腦子都能打出狗腦子。
唉,閑話少敘,回到世界末日那一年吧。
2012年號稱瑪雅人的世界末日紀年,據說這一年的12月21日就是人類世界的最后一天,所以進入2012年以后,大家普遍都有一種惶惶不安的小情緒窩在心里。
就比如我,是這么考慮的:
就要TM的世界末日了,還TM的沒當上負責人呢,多冤??!
我確實冤,實話實講,看過前面的大概都知道,那個原本屬于我順位的TL位置,被橫空出世的老錢同志占有了,我并沒有說老錢同志沒有這個資格,相反他很有資格,他曾經為這個項目付出過汗水和辛勞,也到過其它地方擔任過項目主管,應該來說,我們兩個都有資格去做這個位置,奈何上天就是這么巧的,又將我倆安排在了一起。
這和純粹的怨婦性質不同。
二次世界大戰(zhàn)轉折點的平安格勒攻堅戰(zhàn)的主導團長李云龍曾講過這樣一個故事:這就好比娶媳婦,我摳摳索索地攢了點兒錢,蓋房子,找人說媒,下聘禮,辦酒席,等我忙乎完了新娘子快入洞房了,得,這時候沒我什么事了!他孔二愣子入洞房了,你說我冤不冤。
這是純粹的怨婦性質。
所以說,此事要從長計議??!
我總結了一下經驗教訓,造成此事的核心原因就是:咱上頭沒人。
你看在公司層面我明顯不是部門經理的人,在客戶層面,我又正好不是周主任欣賞的那個。
這其中公司層面最重要,只要部門經理想,可以不必在意客戶的想法,因為客戶只要質量,只要不安排個啥也不是的,質量就有保證,客戶關系嘛,可以慢慢維護。
伸手不打笑臉人,混著混著就熟了,誰會在意你是哪一個?
再者說了,周主任已然高升,即便現管客戶都是認可我的,這也并不能夠直接讓我壓過老錢,現實情況是,在老錢成為TL后,大家也都挺認可。
這不怪現管客戶,項目不出亂子就行,活好更好了,活一般也能接受。
這不是我還在呢嘛!
我要是走了呢?
我要是也走了,其實也不會怎樣,最多有一陣的紊亂,會不平穩(wěn)一段日子,但是以公司的實力,調派一個水平差不多的并非難事,甚至可能很簡單。
在這個已經成型四十六億年的藍色星球上,還真的沒有誰是不可或缺的,人啊,得有自知之明!
所以,總結來總結去,上頭有人最重要。
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公司里面能說得上話的人,寥寥無幾。
ok不裝了,攤牌了,就是沒有。
基于此種情況,以不離開為前提,想要爭取TL崗位,有幾種解決方式:
第一是想辦法站隊成功,只要讓部門經理覺得我是他的人了,就還有機會,至少50%的機會,伺機尋找老錢同志的破綻,搞點離間什么的,天平會逐漸傾斜,有合適時機便可抓住機會,扭轉局面。
這也太TM難了,這題不會做啊。。。
第二是拉攏除了老錢外的其他項目成員,搞個小山頭,孤立他,影響項目運轉;或者利用自身的崗位,多制造錯誤,讓老錢背鍋;再或者在客戶層面搞點動作,讓現管客戶對他或者對整體項目組有意見。
嗯。。。嗯。。。有待商榷。
第三是做個聽話的寶寶,完全配合老錢同志,認真干好自己的活,分擔他的壓力和負擔,多帶新人,讓項目整體越來越好,越來越棒。最終讓老錢同志離不開我。
唉,真是令人不情愿的好辦法啊。。。
果然,裝孫子是最簡單的方式,我在想,除了做一個乖寶寶,我應該還是有機會搞一點小動作的,站隊已然沒有可能了,那死胖子也不可能在對我另眼相看了。
用現在的話說,只要讓他覺得我躺平了,就算是贏了。
想好對應的策略,就按照既定方式執(zhí)行吧,總不能真的躺平啊。
熬也是一種態(tài)度。
由于心理的變化,晚上睡覺的時候,把腿搭老錢身上了。
早上醒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你沒什么毛病吧,原來樓上的還在一起嗎?”老錢問我。
“我好的很啊,已經分了,你看我像那種破壞人家庭的人嗎?”我反問他。
“那可不好說,楊公子風流倜儻的,在乎這些封建禮教嗎?”他開玩笑的回答。
“我對你沒有興趣,你莫慌,超哥我也沒少抱,說明我對你們親”,我也開玩笑的對他說。
一個禮拜后,我們又換了辦事處。
這次換的地方很闊綽,四室兩廳兩衛(wèi),裝修也很豪華。
老錢是單間,我也是單間,張總是單間,九弟和靚仔一間。
至少舒服多了。
就這么穩(wěn)定的干著吧,爭來爭去的也累啊,換完住處之后我一度想真的躺平了。
但很快的,穩(wěn)定狀態(tài)再次被打破,不過這次不是我,是張總和久弟。
他們兩個,要同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