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三年前來過的地方”。
進行了所謂的‘記憶’分離的地方。
在這沒有重力,身體甚至可以在空中旋轉(zhuǎn)無數(shù)個360度。
當然,首先得保證不會把昨天的晚飯吐出來,如果消化系統(tǒng)不好的話,還有可能見到中午飯、早飯。
反正胃里有什么就吐什么,因此還要感謝在進化過程中,大腸與胃部間的幽門。
它保證了你最多只能吐到一灘灘,而不是一坨坨。
‘這里’的空間好像擁有著無限的延展性,寂寥無色是這里的唯一特點。
“滴答”——滴水聲。
整個空間泛起了漣漪,漸變成了純白色。
“咿呀”——開門聲。
鄭霽出現(xiàn)在這空間之中,身上穿著是那一套酒紅色西裝配短褲。
聽著滴水聲在耳邊回蕩,自己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只是在原地矗立著。
表情很平靜,但更多的是冷酷,也沒有驚奇自己為何會來到此地。
一滴可見的水滴,從不知幾米的高度快速向下落去,過程中水滴如同萬花多棱鏡,折射出了許許多多凌亂色塊的畫面——大多為紅黃黑三色交雜。
色塊組成的畫面,抽象、荒誕,像是地獄中燃燒的焰火正發(fā)出炙熱的烤聲。
水滴滴至鄭霽的面前,速度放慢恍惚禁止了一般。
那水滴由內(nèi)而外的變化,煞紅色侵染了水滴,就像是融溶的血液一般。
鄭霽看著‘血滴’像要伸出手去觸碰,可此刻的自己仿佛是在慢鏡頭之下,似乎有著無形的泥濘抑制了他的行動。
‘血滴’的速度恢復了,它以極快的速度滴到了鄭霽站立的水平面上。
黑色的漣漪開始從水平面泛起,大理石磚鋪成的地面縱向出現(xiàn)了。
寬度接近四米,除此之外空間的其他區(qū)域,開始塌陷漸漸淪為虛空。
虛空之中伸出了數(shù)不盡的手臂,纖瘦、粗壯樣式各異。它們的動作只有一個,接近瘋狂地向石板平臺上爬去。
漸漸地有幾只已經(jīng)抓住了平臺邊緣,但此刻手臂已經(jīng)開始干癟枯萎。
這手臂似乎不想放棄,做出了一個支撐的動作,只見一個干癟身軀從虛空中被撐起,他正在掙扎著向平臺上靠去。
可當這些人身觸碰到平臺后就已極快的速度化成白骨,隨后化成粉末消失了。
鄭霽沒有理會,而是看著跟前突然出現(xiàn)的紅色地毯。
地毯一直向前延伸,停止后的彼端出現(xiàn)了一扇西式的教廷大門。
鄭霽站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身體卻已經(jīng)來到了大門之前。
“思維殿堂”。
雙手輕觸,大門就被推開了。
門開的一剎,只見多盞火柱燃起,遞進向內(nèi)照亮了另一邊的內(nèi)部。
一座宴會廳,共有兩層。
一層裝飾豪華,但四周窗戶被木板封死,光源權(quán)權(quán)由四周的火柱與那中心的宴會桌上的燭光提供。
二層只有外置長廊與扶手,卻看不見上去的樓梯,正對著宴會廳上的位置還拉著劇幕式的紅窗簾。
在鄭霽眼前的這一宴會桌,以左右三、前后一的方式擺放著八把椅子。
兩旁的椅子已經(jīng)破損不堪,而前后那兩把椅子確是嶄新。
“花里胡哨?!闭f著鄭霽走到了那嶄新的椅子旁,然后抄起那嶄新的椅子就把整個宴會座給砸了。
砸到了最后一把新椅子時,鄭霽剛剛舉起椅子,椅子就被另外一只手按住了。
“這還真像你的風格呢……八號”一個與鄭霽相同的聲音從那把將要被砸椅子上響起。
他的衣著、面容都與鄭霽相同,不過他的面部表情似乎被定格了,那就是笑。
此刻他正用著一只手抵住了正在向下砸的椅子。
“切~”鄭霽停止了向下砸的動作,收回了椅子但沒有想坐下的意思,還是將椅子抓在了手中。
“太不公平了,為啥一號的沒被砸?!敝赡鄣穆曇魪目坑业牡谝话岩巫犹庬懫?,只見地上散落的椅子殘骸重新拼裝恢復到了被砸前的模樣。
隨后一位縮小版的鄭霽出現(xiàn)在椅子上,他的表情定格在了哭。
“二號你就不明白了……因為我?guī)洝闭l知那個帥字還沒有出口,鄭霽再次舉起了椅子。
然后一號就把那句話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不是來聽你們講相聲的,快說他在哪?!”
“不然我就把這個椅子從你的嘴巴里塞進去?!闭f著鄭霽拿著凳子腿捅了捅一號的臉。
一號被這么一恐嚇,面部表情還是保持著微笑,只不過是轉(zhuǎn)了90度角的微笑?!?-D】
隨后用著哭笑不得的語氣講著:“我真不知道”。
“哦,是嗎?!”說著鄭霽抄起了椅子就向往一號的嘴里塞去。
“啊救命,啊殺人啦,我打我自己啦?!币惶栒谟每鞓返恼Z氣喊著。
就在此刻從四面八方伸出來好幾雙手臂,有的拉手、有的抱腰、有的束腿。
再一看,是另外5個不同版本的鄭霽其中包括剛剛的二號,他們正一起拉著著鄭霽。
過程中一個個,苦口婆心的說道:“大圣……啊不對……八號你收了神通吧,他是真的不知道?!?p> 吵鬧過后,椅子和宴桌都整理回了原樣。
喜、哀、怒、樂、愛、惡、恐(001~007)
宴會上,三號和六號現(xiàn)在互看不爽好像都是對方欠他八百塊錢的樣子;四號還算比較正常除了在那里一直講著冷笑話;五號和七號,看著他們兩個妖艷的動作你儂我儂的。
鄭霽突然轉(zhuǎn)頭對著六號低聲問道:“我能打他們嗎?”
而六號撇嘴小聲回道:“可以,記得到時候叫上我。”
“好了說回正事吧?!币惶柼岣吡寺曇魧⑺腥说淖⒁饬ξ诉^來。
“零號逃離監(jiān)控區(qū)了”。
“自從你前些日子頻繁的使用能力之后,可以說我們對他的感知能力就下降了”。
“然后我們也記不得是幾號,你使用了[死之域]之后,我們就徹底感知不到他了?!?p> 說著一號突然激動的,開心的拍了一下桌子。
“哦,那對于這件事我深感抱歉?!编嶌V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在座的各位,能否把三年以前的記憶交給我,這樣對我們都有幫助?!?p> 此話一出,宴會陷入了沉默。
他們都在懊惱著,癲狂大笑、沉默不語、唉聲嘆氣。
“看來沒得談咯?!编嶌V很無奈的擺了擺手。
“我們只是想讓你協(xié)助一下我們,當然如果你想要一些別的獎勵,我們還可以……”二號委屈地說道,說著還不忘擦一擦眼角剛流出的眼淚。
“啪?!?p> 清脆的響指聲從二樓的簾幕后響起。
轉(zhuǎn)眼間鄭霽眼前的所有人都憑空消失了。
同時兩盞聚光燈在廳內(nèi)快速移動,就像是戲團表演時挑選幸運觀眾一般,最終光點聚集在了那戲劇簾上。
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了激烈的鼓聲似乎在宣告著某位重量嘉賓的登場。
聲停,簾起。
他的身材比鄭霽高大,大約在1.9米左右,身上穿著黑色皮革制的連帽衣。
那粗糙的衣物將他身體里外裹的嚴實,只露出了那帽下骨白色的鴉嘴面具。
祂,代號零,俗稱疫醫(yī)。
三水四火
①感謝各位讀者的支持。 ?、谖覀兊?49先生終于出現(xiàn)了,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