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在青門中橫行慣了,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被M天自詡西南花家少主,未來的西南王。
但是卻在自家的場子里被人打臉了,這讓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無論‘謝老’會不會出手,他都沒打算放過秦塵,為此他已經(jīng)召集來了花長風(fēng)為他準(zhǔn)備的兩個宗師護衛(wèi)。
由此可以看得出花家的財大氣粗,以及對花滿天這個少主的重視。
……
“秦先生,咱們現(xiàn)在只怕是被人盯上了?!皡柼旌涝谖髂厦罎L打十余年了,自然清楚西南黑市并不是什么良善之地,那花家更是心黑手辣之輩。
這些年來西南被花家鏟除的大小勢力已經(jīng)不下五指之?dāng)?shù)。
在拍賣會結(jié)束之后厲天豪就勸說過秦塵離開西南黑市,并且向秦塵拍著胸.脯保證,就算自己豁出去性命也一定會保他性命無憂,但是秦塵卻沒有聽他的勸,反倒是怡然自得的在這里住了下來,讓人出去收購各類靈材,這讓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當(dāng)他又一次找到秦塵訴說困難的時候,秦塵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我知道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不過我問你,如果咱們現(xiàn)在離開西南黑市能安全出去嗎?你確定他們不會派出人手截殺咱們?”秦塵的反問讓厲天豪無言以對。
沒錯,以花家的作風(fēng)絕對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一行人的,甚至連帶著青門都被花家給恨上了。
他心中不由得一陣苦悶,假如秦塵當(dāng)初聽他的,或許他們還有逃出去的機會。
但是現(xiàn)在卻被人家盯的死死,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插翅都難飛了。
“安心等著就是了,就算是他們打上門來,我也可以保證你性命無憂。
秦塵鎮(zhèn)定自若不似是在開玩笑。
厲天豪又哪里知道秦塵心里在想些什么。
秦塵打一開始就根本沒有把花家放在眼里,他之所以停留在西南黑市就是為了搜集到足夠的材料,省得出去之后還要四處奔波湊齊配料。
而如果花家人識趣的話尚且還能撿回幾條性命,不然的話秦塵也不會吝嗇大開殺戒。
修行之人雖不愿多造殺戮,但也不畏懼殺戮。
當(dāng)初太一宗就出了一位以殺戮出名的牛人。
滿身血腥的修煉到了渡劫期,在滾滾天雷下硬是抗到了七十九道雷劫才無奈兵解成為了散仙。
他所經(jīng)歷的正是變態(tài)至極的九九天劫!
那位師祖曾經(jīng)說過一句讓秦塵記憶深刻的話:“若是世間無路可走,那我便殺出了一個坦蕩大路出來!”
這是何等的霸氣絕倫,可是殺道不是誰都能走的,秦塵就沒有打算以殺入道,在無盡的殺戮中修煉,哪還有那么多樂趣可言?
深夜秦塵盤膝修煉著,這處酒店是青門的產(chǎn)業(yè),雖然花滿天打算對秦塵等人出手,卻并沒有強行接收青門的產(chǎn)業(yè)。
等殺了秦塵一行人再接收也不晚,現(xiàn)在要是強奪,未免在眾人眼中落下一個狼藉的名聲。
實際上就算是現(xiàn)在花家的名聲也并不好聽。
可是沒奈何,西南黑市,這一片三不管的地帶已經(jīng)是這群窮兇極惡之輩最后的避難所了。
秦塵現(xiàn)在的修為約為后天武者初期,他修煉的是太一訣,所以體內(nèi)真氣異常渾厚霸道,一個大周天所運轉(zhuǎn)的能量遠(yuǎn)超尋常修士,換而言之,此時秦塵體內(nèi)的真氣渾厚到,即便后天武者巔峰的人與他相搏,都未必能占到幾分便宜。
與此同時秦塵的六識異常敏.感,稍有風(fēng)吹草動他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剎那間秦塵仿佛進入了一個十分奇妙的狀態(tài)中。
此前厲天豪說他們被人盯上了,他所發(fā)現(xiàn)的不過是五個監(jiān)控點,但是在秦塵的感知中卻不止五處,而是七處。
多出來的這兩個監(jiān)控點分別是袁道長一行人派出來的和孔家人的眼線。
他們同樣沒有離開西南黑市。
老謀深算的孔昱察覺到秦塵的不簡單,他也十分清楚,依照花家人的性子決計是不會放過秦塵他們一行人的。
孔昱打算留下來觀察下,在關(guān)鍵時候或許能賣某一方人一個好。
他自知已經(jīng)沒有多少年的好活頭了,所以他更是千方百計的為孔家,為他兒子謀算著,為了他兒子的未來他可謂是費盡心思。
秦塵讓他很是看不透,他甚至感覺,假如他和秦塵動起手來,很有可能是輸多勝少。
這時一個活了百余年老者的直覺。
所以他并未急著出手,而是選擇待價而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出手,拿到更多的好處。
而留下來的另外一伙人,或者說袁道長,他感興趣的也是秦塵,甚至更準(zhǔn)確的說是秦塵手中法器。
他和‘謝老’想的一樣,秦塵既然能拿出一件法器來,那想來手中應(yīng)該有更多的法器吧?
他也不貪心,假如秦塵和‘謝老’爭斗遇到困難,他伸手拉一把,所求一柄法器作為報酬并不為過吧?
或者說‘謝老’假若不是秦塵的對手,他出手幫助‘謝老’要求見面分一半,也并不過分吧?
不管怎么樣,他這個漁翁是當(dāng)定了!
……
酒店之中,玄妙修煉狀態(tài)之下的秦塵竟然提前進入到了先天修士才能有的‘神游’狀態(tài)。
倒也并不算是真正的‘神游’,只不過秦塵當(dāng)初乃是元嬰修士,他的神魂異常強大,在修煉之中機緣巧合的進入了一種十分玄妙的修煉狀態(tài)中。
這在道教中有著一個十分合適的形容詞‘天人合一’。
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天威。
這也是古代修道者所追求的一個極致。
可是這與秦塵他們的認(rèn)知顯然有著一定的偏差。
秦塵修煉的乃是將天地靈氣修煉為自身的力量,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或者說將自己當(dāng)做一個容器,不斷的向外界這個海洋中抽水。
而修道者呢,他們追求的好像就是和天地融為一體一般。
講究的不是將天地融入己身,而是將己身融入天地間,和天地化為一體,即天人合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