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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瀲

第二十八章 為自己討個說法

滟瀲 筁篁簫笙 2388 2019-01-06 12:00:00

  這位二皇子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后的?那方才自己與蘇木說的那一番話豈不是教他聽去了。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可自己話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心心念念,寶貝的不得了的妹妹扶樂神姬,這真是作孽?。?p>  果然是天道好輪回,只這現(xiàn)世報來得未免太快了。銀笙在心里好一番天人交戰(zhàn),想著該怎么對這位寵愛妹妹的哥哥好好表達一下自己的萬般不是,卻聽得對方傳來驚喜的聲音。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二皇子,是挺巧的!”看著扶渚行為謙遜有禮,還是有轉(zhuǎn)寰的余地的,該有的客氣是要有的,他若不問,我便也裝作不知,銀笙心里開始盤算起厲害關(guān)系來。

  “說來,剛才……我還未請教姑娘芳名,現(xiàn)在我若問起,不知會否唐突了姑娘?”見女子面色突然抽搐一下,扶渚極自然的頓下,復(fù)又問。

  銀笙干笑一聲:“呵呵,二皇子折煞銀笙了,我就是一名小小的仙姬,承蒙二皇子不嫌棄,以后喚我銀笙便是?!?p>  扶渚頷首,十分好客的為銀笙盛滿酒水,抬手示意銀笙。

  見拒絕不得,銀笙只好端起酒杯,剛要象征性的泯一口,眼角余光好死不死瞥到玄清尊此刻能掐出墨來得黑沉的臉,手一抖,酒水灑了半數(shù)。

  而蘇木正好在向扶渚敬酒,也因此扶渚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并未察覺到銀笙的異樣,只是看著銀笙此刻正襟危坐的樣子,以為她是因為人多,顧及自己的皇子身份。

  扶渚不知與蘇木說了些什么,就見他隨手一揚,蘇木席旁已然多了一張新的席子,兩人拱手執(zhí)禮,舉杯對飲,大有相談甚歡之意。

  銀笙琢磨著,應(yīng)是二皇子借此做掩護,想要詢問自己關(guān)于那兩個身份不明之人是否查出之事。

  殿內(nèi)人數(shù)雖多,但確實沒有可疑之人,并不是自己沒有上心,而是在進殿時自己就已查探過,殿內(nèi)所有人無一人與那兩人相似,但是也要排除偷襲自己的那個人,那人偷襲自己時速度太快,自己根本來不及看清他的魂力就已中招。

  這么一想,銀笙忽然覺得有些臉熱,自己一時托大,沒找到那兩人也就罷了,可這說出去實在丟人得緊。

  如此一想,果真是如蘇木說得那般,自己怎竟招惹些麻煩事,而且就目前而言,這麻煩事還無解。

  可不管有解無解,還是與二皇子說明白為好,也好教他心里有底不是。

  銀笙挪啊挪,挪到扶渚身后,小聲道:“二皇子,你不必理會我,就這樣聽我說即可?!?p>  扶渚剛要點頭,一旁的蘇木已拉著他高談闊論起來,尤其是講到書墨丹青,蘇木竟是比之扶渚這嗜丹青如命的二皇子還要眉飛色舞。

  “早就聽聞二皇子也擅于收藏一些名人大家之作,聽說你那尚禪宮可是集錄了上萬卷筆墨丹青,卷卷皆屬上上品,二皇子可否讓小神去觀上一觀,解解這心底的饞欲?”

  扶渚心理惦記著銀笙要與自己說的話,至于蘇木說了什么,他沒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應(yīng)付似的點點頭。

  蘇木心里冷笑,面上卻作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忙不迭對著扶渚道謝,扶渚隨意擺擺手,不甚在意。

  因著此刻,他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身后的小女人身上,聽著她不緊不慢的向自己講述那兩名不明男子的事,聲音不算溫婉輕柔,卻讓人十分舒服。

  “那兩名男子中的一人,我敢肯定的是與我交手的那名中年子已不在殿內(nèi),而偷襲我的那名青年男子或許在殿內(nèi),或許不在。他們目的不純,這一次的目標(biāo)是二皇子,他們潛入你宮內(nèi)盜取東西,得手與否暫且不論,下一次的目標(biāo)可能就是在座的這些人當(dāng)中的某一人,且君帝猶甚,所以二皇子還是暗中派人將君帝保護起來,畢竟有備無患?!?p>  “還有,關(guān)于沒找到人這事,我向你道歉,當(dāng)初答應(yīng)替你找出這兩人,現(xiàn)在卻連人影子都沒見著,銀笙心里實在慚愧?!?p>  扶渚搖頭:“銀笙已經(jīng)幫了我大忙,何來慚愧之說,況且這本就是尚禪宮的事,銀笙能不顧自己受傷的身體為我找人,本當(dāng)致謝意,哪有怪罪之理,你那句道歉生生教我難受的緊?!?p>  “呃,那這個事兒就不提了,但人,我會繼續(xù)替你留意的。”

  扶渚會心一笑:“那便再次勞煩銀笙了?!?p>  “不勞煩,不勞煩,我不也說了,我也是受害者,找那兩人也是為我自己討個說法而已?!?p>  這時蘇木突然湊上來,拉著銀笙走到另一側(cè)嘰里咕嚕說著什么,銀笙看著已經(jīng)起身的玄清尊,對著蘇木道了句:“我知道了,我會與帝尊在玄天門二里外的那個小山坳等你。”

  說完,銀笙徑直越過扶渚攔在玄清尊身前,沒有理會眾人投來的目光,她捏了個決,帶著玄清尊消失在原地,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這唱的是哪一出,一時大殿之上嘩然不已,蘇木站在大殿中央,對著一眾仙僚及君帝執(zhí)了個禮,才開始講道:“方才提前離宴之事確實是我們失禮在先,擾了諸位的雅興,蘇木在這里賠不是?!?p>  君帝今日連被同一人下了兩次顏面,且還是一個小小的仙姬,不可謂不生氣,但礙于她是虛庭峰的人,又不得不壓下心中怒氣,聲音帶著幾分凌厲,眼里好似隨時噴得出火來般,質(zhì)問蘇木。

  “蘇木神君,這是怎么回事?”

  “回稟君帝,都是小神身邊那頑劣的野丫頭多吃了幾杯酒水,撒的酒瘋罷了。她能獨自在水云間修得人身,本就是一番大造化,后被我家帝尊給領(lǐng)到青淵閣,至此便多依賴我家帝尊些,帝尊憐其生來無父無母,在對她的管束上便有些不忍,不料這丫頭性子野,不知這天宮的規(guī)矩,冒犯了諸位,蘇木代她賠禮了。”

  眾人交頭接耳,君帝見蘇木如此明顯的維護之意,面色一時也有些難看,聽蘇木話中之意,玄清尊對那小仙姬分明寵愛得緊。

  不過再如何得玄清尊寵愛,終究只是一個仙姬,可她一次次不把天家顏面放在眼里,先是對扶樂不敬,后又不待筵席結(jié)束,不行禮不問安,兀自我行我素,攜了玄清尊就這么明目張膽的離開,若不嚴(yán)懲,這傳出去,豈不是人人都要效仿她這般。

  蘇木此刻心弦緊繃,天家顏面有被多看中,他比任何人都深有體會。但是帝尊情況特殊,不能出現(xiàn)任何紕漏,自己必須留下給眾人一個解釋,所以,罪名得由銀笙先擔(dān)著,縱然自己有心維護,但是這次看君帝的神色,想必不會善了此事。

  若君帝當(dāng)真不放過銀笙,那只有自己替銀笙受罰,左右不過挨幾道天雷,幾道鞭子,自己斷不會讓一個女子來頂罪。

  蘇木思慮萬千,冷不防聽到一道女聲想起。

  “君父,既然蘇木神君說那女子頑劣不堪,不若將那女子交于扶樂,教她些宮規(guī)禮儀,好教她日后不會再如此般冒失。這在神界還好,君父及諸位仙僚大義不予計較,若是出了神界,在外面鬧些笑話回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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