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璋山連續(xù)待了幾個日夜,慕憶桑幾次想問問季尤以,這樣整天待在這里,自己的皇宮真的沒問題嗎?看到每天夜里高昱趕來同他匯報事項之后又連夜下山,慕憶桑幾次都想告訴他,如果他忙的話,可以先下山忙自己的,但每次話到嘴邊她又生生咽下,罷了,隨他吧。
山上的夜里天氣總是偏涼,綿延不斷的蟬鳴和偶爾夾雜在其中的鳥叫,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絲愜意。
慕憶桑躺在草叢上,看著天空一閃一閃的星星,神色放空。
身后傳來腳步聲,踩在草叢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慕憶桑的眼皮顫了顫,沒動。
“阿桑?!?p> 男人厚重的聲音響起,慕憶桑不能再視而不見,索性起身坐了起來:“玄王深夜不睡,可是有事?”
阿桑以前……都是叫我季哥哥的啊……
看著她疏離的態(tài)度和口氣,季尤以壓下心中的酸澀,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學(xué)著她的樣子也坐下,兩個人中間空著,還能塞下兩個人。
“晚上睡不著,出來透透氣,正巧看到阿桑在這里?!?p> 慕憶桑沒吭聲,屈著膝將頭放在膝蓋上,胳膊環(huán)著小腿,半睜著眼睛看著不遠處汩汩流淌的小溪流。
“聽張仙人說,平王恢復(fù)的很好,這幾日便會醒來。”
慕憶桑閉了閉眼,嗯了一聲,就在季尤以以為她不會再回話的時候,又聽她小聲說了一句:“謝謝?!?p> 這么多天,季尤以終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笑,伸手想摸一摸她的頭,卻在半截生生的止住了,看了看離自己還有些距離的女子,他干笑一聲,收回自己的手撐在草地上,仰頭看著星空,帶著草香的微風(fēng)吹來,他使勁的睜了睜眼睛,想借著這股風(fēng)將眼里的酸脹吹散。
………………
冉代之是在第二天晌午清醒過來的。
慕憶桑正拿著帕子給他擦手,一個抬頭便撞進一片藍色的眸子里,她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待激動的想要尖叫的時候,卻被男人一把摟緊懷里,帶著藥香的味道撞了滿鼻,慕憶桑的眼淚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桑桑……”
男人聲音低沉又沙啞,將她緊緊箍在懷里,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慕憶桑的肩頭一顫一顫的,埋在男人的懷里不肯抬頭,正當(dāng)她哭的正動情的時候,只聽頭上男人幽幽嘆了一口氣:“桑桑哭的這么傷心,難道我現(xiàn)在是回光返照嗎?”
慕憶桑抬頭,哭笑不得的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又開始了是嗎?”
冉代之順勢握住她的手,彎著眼睛看著她:“桑桑都瘦了?!?p> 慕憶桑撇撇嘴:“哪有你瘦,你看看你都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冉代之低笑一聲,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慕憶桑趕忙過去扶他,冉代之這才抬眼環(huán)顧一周,皺了皺眉:“這是哪里?”
看著他氣色不錯,慕憶桑轉(zhuǎn)身走到桌前給他倒了杯水,遞到他的手邊:“這是璋山,玄王找了這里的一個仙人才將你身體里的蠱毒解了?!?p> 冉代之看著自己面前的小手,以及那粉紅色的圓潤的小指甲,舔了舔唇:“你不喂我嗎?”
慕憶桑臉一燙,這家伙,總是這副德行,不過她今天就不跟他這個病人計較了。
端著茶杯湊到他的唇邊,一手拿著帕子放在杯子下面,看著他小口小口的將水喝完,根根分明,濃密又纖長的睫毛近在眼前,縱使看過很多次的人,慕憶桑還是在心里感慨,真是個好看的人啊——
冉代之低頭一邊抿著水,一邊心里思索是誰給自己下的毒,想著之后怎么處理這件事情,還有這次居然欠季尤以那小子一個人情,真是棘手……
嗯?
當(dāng)他抿了半天也嘬不到水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杯子一點也沒動,抬了抬眼皮,看著正在發(fā)呆的媳婦,向后仰了仰脖子離開杯口,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眼睛里都散著光:“怎么?沒喂夠的話——要不再續(xù)一杯?”
賈金子
作者:呔!小徒孫,剛醒過來就開始皮,是不是不想要戲份了? 冉小爺:爺跟你皮了? 作者(弱小可憐又無助.jpg):我是女主親媽,你要是兇我,我就把你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