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為天龍的暉厭對渺小的白陵喬一點都不敏感,此刻的兩人就像是蚊子與專注的人一般,一個在歇斯底里嗡嗡大叫,另一個卻在專心致志忙于眼下的事物。
紫色巨龍揮動的翅膀,口中吞吐著龍息,它的靈力匯聚成紫火不斷的燃燒不斷的蓄力!也許在下一秒聚集的神火就會洶涌而出!
“你丫的暉厭!我丑話說在前面,待會兒你打不過那老頭兒別怪我沒提醒你!住手啊!”白陵喬在地上又跑又跳,她揮動著兩條潔白的手臂一個勁兒的向天上那條紫龍搭話。
只不過紫龍心意已決,它不斷擴充著自己的靈壓就是為了一舉消滅這個心懷不軌害人無數(shù)的糟老頭!
轟!
轟!!
雷電與神火齊下,它們在空中糾纏環(huán)繞,摩擦之間又不斷產(chǎn)生新的靈壓,它們極速落下,就連風(fēng)見了雷火都要躲避退讓。沒了阻礙的雷火越加迅速的砸下,在普通人眼中不過一閃而過!
這竄天的電光一下子砸在了老族長和他的手杖上,兩團不同的靈力在碰撞摩擦,風(fēng)從縫隙中產(chǎn)生,隨后越來越大!
老族長的一頭白發(fā)隨風(fēng)而起,只不過靈壓中所產(chǎn)生的風(fēng)力可比凡間的風(fēng)大上許多。老族長雖有手杖能抗衡暉厭的雷電神火,但靈壓中的風(fēng)還是讓他覺得異常沉重難受,整個人不由的被頭發(fā)的慣性拉著往后退。畢竟活這么大歲數(shù)了,頭發(fā)又不好好打理,結(jié)果越長越長,這很容易就被風(fēng)牽著鼻子走……
“哈哈哈哈哈!”忍受著靈壓之苦的老族長非但沒有失魂落魄,沒有跪地求饒反而還大笑起來!他將自己的手杖向黃土中一插,手杖不知從哪獲取了神力一般立刻像定海神針一般屹立不倒,還可大可小。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手杖就變得和老族長一般高,老族長雙手緊緊的抓住手杖靈壓便會小了些。
“暉厭,快住手!那東西在吃你的靈力!”白陵喬這只小蚊子當然沒有放棄規(guī)勸自己那個固執(zhí)的上司。
“我乃戰(zhàn)神,怎會向一個無恥凡人屈服!”暉厭在空中飛快游動,他咆哮著繼續(xù)向著老族長施壓,這一次,他用上了自己最強大的法力和修煉了多年的強大靈力。
看到這樣的暉厭,白陵喬真是心急如焚。那個老東西手中的手杖是冥界至寶,是畫神印的筆??!只要身上有冥界的印記是斷然不能與它作對的,別說白陵喬這個來自昆侖山的小仙女,就算是冥王這樣的地位一樣不能反抗。
雖然白陵喬不知道一個人類是如何拿到冥界至寶的,但是一旦白陵喬把這些事情喊出來告訴暉厭,拿著手杖的老頭一定會有所防備,到時候萬一悟出來個什么,這該如何是好啊!
“陵喬,用你的意念轉(zhuǎn)為神識去告訴暉厭?!?p> 白陵喬懷中的牧生鏡再一次發(fā)出光芒,鏡子里那位與白陵喬神似的姑娘出現(xiàn)在她的心底。她似乎也能感受到白陵喬的危急,在緊急的時刻便會突然出現(xiàn)。
對??!神識、意念!這么簡單的道理白陵喬到現(xiàn)在才想明白,如果不想叫別人將對話偷聽了去,在說話前加個密不就得了。
此時的暉厭已經(jīng)將自己的術(shù)法完成了一大半,如果此時收手,應(yīng)該不會被這個手杖吸取太多,來得及來得及!
“喂?暉厭?你聽得到我說話嗎?”白陵喬用自己的小手擋在了嘴唇邊,然后兩眼向暉厭看過去。
“……”
“喂喂喂?”
“……”
“喂喂喂?”
“你難道看不出本王在處理要事嗎!”
正在施法的暉厭也用神識給白陵喬回了句話,聽得出來,暉厭還在氣頭上。
“終于能通話了,我跟你說……”白陵喬剛準備叫暉厭停止施法,想告訴他關(guān)于手杖的事情,卻不想暉厭施法極快,此時他已經(jīng)凝結(jié)好了精純的法力并將法力全數(shù)拋出!
“喂!你這個人,為什么不等別人把話說完?!”白陵喬本想讓暉厭冷靜一下,告知他手杖的情況,卻沒有想到暉厭是一個這么心急的人,根本不等白陵喬把話說完就要硬上,甚至還使出了強硬的法力!要不是魘娘之前在這一帶設(shè)好了結(jié)界,整個金城估計都要消失殆盡了!
“我說過!本王有要事需要處理!”
紫龍怒吼一聲,聲波靈壓將白陵喬嬌小的身軀推后十米之遠。十米之外的白陵喬可以說狼狽到了極點,靚麗的黑發(fā)變成了亂糟糟一片,就連法術(shù)所變的衣服也少了一層外套。
“既然如此,你自生自滅好了!”白陵喬站在十米意外氣的直跺腳。她趕緊轉(zhuǎn)身,快步的從反方向走去,她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干嘛要費勁巴力管一個大神仙的閑事,費力不討好。
“陵喬……”不遠處傳來了魘娘的聲音。
白陵喬順著聲音看過去,魘娘那副殘破的身體似乎好了些,胸口的部分靈魂精魄也差不多補齊了,只剩下右手手臂還有一些缺失,想來對她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魘娘!既然你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們走!”白陵喬雙手叉腰,然后回頭又瞪了一眼天空的紫龍。
“走?去哪里?”魘娘一臉疑惑。
此次到凡間,不就是要調(diào)查拘魂族嗎?現(xiàn)在有了眉目有了方向,甚至拘魂族就在眼前,白陵喬突然想要走?魘娘難免會疑惑起來。
“當然是周游四方,看遍大好河山,六界的是是非非和你我有什么關(guān)系?!卑琢陠锑狡鹦∽齑?,一副生氣又委屈的表情。
“不可!”魘娘摟著她受傷的手臂,臉色嚴肅的說道。
“有何不可的?難道你還要在這么暴脾氣的上司手下做事?”白陵喬覺得魘娘的腦子似乎出了什么問題,一個困在院子中六十多年的柳樹,居然不想看看外頭世界的美好,好好感受生活,卻想在暴脾氣不講理的暉厭手下做事。
魘娘面露難色,雖然是白陵喬解了自己多年的心結(jié),替無辜的少女們討回了公道,但是自己卻不能跟著她走。
“我是魘,若離開了冥界來到凡間,一時半會兒不打緊,若是停留的時間過長,凡間便會被我染上瘴氣……再說冥王對我恩重,他許我報仇,在冥界給了我一席之地……”魘娘的聲音越來越輕,她拖著殘破的身體走上前望著白陵喬,那個樣子似乎在讓白陵喬理解她,不要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