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的雪,在韓進的安排下,在京都的一處客棧歇下了,明日她將準備出京都,前往東郡之地。
“姑娘,這熱湯已備好?!毙《崎T而入道。
“謝過小二了?!?p> “姑娘哪里的話,都是小的應該的,應該的。”說完小二便退出了雪的屋子,雪便將門反鎖起來,這出門在外的警惕心倒不可少。
亦不知她離宮之后,那人如何了。
雪將自己的頭浸在浴桶之中,一切都重新開始了,再見了,司空皓。
待洗漱完過后,雪躺于榻上閉了眼。
韓進就在隔壁的屋子中,韓進的屋子中,還有另一人,沙太醫(yī),韓進將太醫(yī)院的一些事交待給沙太醫(yī)善后,順道給他一封信,讓他交與司空皓手中。
這信的內容大抵是棄了這太醫(yī)之職的話,明日便要帶雪前往東郡,他這心略微有些緊張,這往后的日子,守她一人,也是極好的,想到這,韓進的嘴角微微翹起。
司空皇宮,雪宮中的那個男人,并未責怪那暗衛(wèi)的失責,他未怪任何人,只是靜靜地躺在他心喜的那個女子的床榻上。
雪兒,這番逃了出去,朕可放過你兩月,等這宮中的春花開了,再回來,朕便會將你困在這雪宮生生世世陪著朕。
在客棧中的雪,突然睜開了眼,好似聽見了司空皓的聲音在耳畔纏繞,大抵是她近日太過憂心了,爾后,她又閉上了眼,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雪醒來之時,習慣性地喊了一聲:小露兒。半晌未有人應,她才明白過來,自己已出了雪宮,在京都的某一客棧之中。
她嘆了一口氣,便自個兒起了身,洗漱之后便與韓進一同在客棧只內用了早膳。
司空皓的暗營并不是虛設的,他們能逃出皇宮,也不過是他默許了,這不,兩人去了哪間客棧的消息,其實早就傳給司空皓的耳里,就連他們想要去東郡的事,其實司空皓也早就知曉了,有沒有沙太醫(yī)的那一封信,其實都無礙。
這韓進帶走了雪,左右在司空皓那里都是犯了死罪的人。
東郡的確是一個好地方,只是太過平靜了些,東郡王程燁收到來那來自司空皇宮的密令時,很是驚奇。
司皇竟會下此等密令,倒不像傳聞中的他了,但程燁著實好奇那令司皇掛念著的女子究竟是何品性,看這密令之中的畫像,倒也是位美人。
韓進與雪大抵趕了七日的路程才到了那東郡,在第五日之時,雪又染了風寒,腦子燒糊涂之時,嘴里總念著司空皓的名字。
韓進在一旁,搖了搖頭,他望著陷入昏迷的雪,心里不是滋味,想著不知冒險帶她出來是否是正確的選擇,但如今已快到東郡,他斷然不想放棄的。
這一路倒也平靜,不見司空皓的人追來。韓進心感慶幸,然雪的心中略卻有失落之意。
第七日,當他們到達東郡之時,東郡王早就在他們一進城便暗自候著他們了。
這雪妃娘娘,比畫上的顯得嬌弱多了,也難怪司空會讓他這東郡王好好護著,密令上雖未曾提及已將那女子封了妃,但司皇字里行間的那意思,可不就是他媳婦么?
雪一進入東郡,便覺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轉念一想可能是受了風寒的緣故。
韓進在東郡的鄉(xiāng)野之處,已置辦了一些宅院。
雪下馬車之時,所見那廣闊原野,心中有些釋然。
“韓進,謝謝你?!?p> “小雪,我曾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見雪對此地甚是滿意,韓進也便心安了。
這宅院倒也與這鄉(xiāng)野渾然一體,那紅絲草纏繞于那墻上,像是一副畫。這般的田園生活,可遇而不可求。
“少爺,少爺,東郡王來了。”一仆人沖進了宅院,本正在觀景的雪便將目光轉向了仆人,并有些緊張地望著那個仆人。
難道是司空皓派人來了么?
“東郡王送來好些禮,說是報答之前,少爺救了他母親?!?p> 這仆人將話說完便退下了。
韓進搖了搖頭,見雪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便解釋道:“小雪,不必擔心,這東郡王程燁乃是我好友,陪師傅游歷這司空時,曾路過此地,恰逢東郡王的母親染了惡疾,順道救了他的母親?!?p> “原來如此?!毖c了點頭。
“小雪,你先自個兒看看這宅院,有何不妥的告訴我,我先去前院看看?!?p> 說完,韓進便去了前院。
韓宅前院,這東郡王所送來的禮到像是迎親的聘禮,一排排的紅箱子,讓韓進有些忍俊不禁了。
“程兄,好久不見?!表n進見東郡王站立院中,他這位程兄從倒是極為客氣。
程燁望韓進一眼,笑道:“韓弟,你這來此地也不派人通知本王,要不是本王今日在城中體察民情,怕是都不知道你會來?!?p> 韓進回應道:“是為弟的錯,他日罰酒一壇如何?”
“你這韓宅,莫不是金屋藏嬌之所?!背虩畲蛄苛怂闹?。
“程兄莫要開玩笑,為弟那里來的嬌可藏,倒是程兄,這幾年后院是否又多添了幾位絕色夫人?!?p> “你小子莫要打趣你程兄了即使本王想,本王的王妃,那母老虎在,本王哪敢呢?!?p> 韓進搖了搖頭,笑了笑,東郡王的王妃的確是位不好惹的人物。
“程兄,為弟這剛來,仆人還都在收拾,為弟的茶,程兄今日可喝不著了。”
“無礙,本王也有要事要處理,這些禮送來了,本王也心安了?!?p> 這韓進趕人的話如此明顯,他若是再逗留,便也不太妥當,只不過今日未見得雪妃娘娘到時有些遺憾。
這韓弟,只愿他能逃過一劫,拐走了司皇的女人就算,為何拐至他東郡,到時出了何事,他怕是也逃不了罪責。
待東郡王離開之后,躲在院門后的雪,才真正放下心來。
韓進其實察覺雪過來了,便急急地將東郡王趕回去了,沙太醫(yī)那邊的消息是司空皓一切如常,全然當真沒有雪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