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雪與太子之時,面色明顯一怔,但很快又恢復了過去,他沒有認她,雪也沒有認他,畢竟這場合,也確實不適合故人相認。
完了之后,歌舞一場又一場繼續(xù)了下去,雪有些乏了了,白日里的宴會,著實不及晚上的有趣。
本想借著上茅房,溜走的。
爾后,聽到不知哪個嬤嬤喊到:“選女完畢,前去后庭,覲見圣顏。”
雪這時心想還是覺得留下來瞧瞧那葉林的媳婦兒。
她的目光在那些選女中打著瓢兒,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個韓禾兒。
聽聞果然是聽聞,那個條文百條要求定是哪個嬤嬤收了好處,放了韓禾兒一馬。
不過有點小確幸,這樣至少不用來勾搭她夫君了。
只是苦了葉林了,這梁太子好像叫梁宸,想想確實比葉林這個名字好聽多了。
不知之后的選妃,他是否會看上韓禾兒,每位選女的身旁都有一位公公,手舉木盤子,里頭放著的是各位選女的名字與背后的家族,不用猜,都是各名族或是地位極高的臣下女兒,當然也有來自各國意向聯(lián)姻。
梁宸從老梁王一側(cè)的副位上走了下來,雪這才細細地看他那身行頭,比那破爛乞兒的衣物好看多了。
當然這世間男子均比不上她那人中龍鳳的太子夫君。
各國使臣和梁國的大臣均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梁太子會收了誰人的木盤子,因為他們有賭注壓在了那些選女上,那一雙雙眼神充滿了貪婪與丑惡。
看著那些選女,雪想或許出生在不同的地方總有她們自己的責任與使命。
幸福,這件事,由不得自己,他人也無法評判。
這梁宸前前后后繞了幾圈,讓這些參加宮宴的人看暈了眼。
最后他收了站在一處離雪較近的位置選女的木盤子。
后又轉(zhuǎn)了幾圈,拿了韓禾兒的,還有其他兩位的女子的,這場選妃宴,他選了一位太子妃,三位側(cè)妃。
按收木盤的順序,首先被他收盤的那位成了太子妃。
一場選妃宴,幾人歡笑幾人愁,幸虧也結(jié)束了,在老梁王壽辰之后,這梁皇宮便可以策劃梁太子的婚事了。
這喜事一件接著一件的,恐怕一下子還難離開這梁國。
這宴散了,天色也還早,雪便想司空皓陪她去這梁國皇都逛逛。
在皇宮門口,有侍女匆匆忙忙地過來,喘了口氣道:“蘇夫人,我家太子有請?!?p> 見著司空皓的面色好像有些變化,雪連忙拉著他:“夫君,你一同前往,待會兒陪我去皇都逛逛,賠我齊州那次?!?p> 他語氣有些僵硬又有點惱意:“他只邀了你一人,本大人不適去,本大人先回去了。”
雪知道他也認出了葉林,那時也曾拿葉林威脅過她。
雪朝著那個侍女說:“夫君不去,我便不去,你與你們家太子說,蘇夫人今日不便,改日再聚?!?p> 雪瞧著那侍女有些為難,但還是回道:“是,蘇夫人?!?p> 反正還在梁國,總會有相見的機會。
爾后,雪便拉著夫君想要離開,一聲“小白”又讓她不得不止了步,幸虧那些大人走的早,雪之后又在皇宮上了茅房才出宮的,不然在這宮門口定會出些事。
雪與司空皓一同回了頭,梁宸小跑了過來,見他那模樣,她像是見著了那個乞兒葉林。
正當雪以為他叫她,要回喊他一句的時候:“林子”的時候。
他抱起了他前頭的一只白貓,嘴里說著:“小白,這門可出不了,外頭很危險?!?p> 爾后,梁宸走到他們面前,才出了聲:“司空皓,別來無恙。”
司空皓沒有理會他。
雪見著氣氛有些尷尬,便叫了聲:“林子”。
不料他竟回道:“蘇夫人,本太子已不是那個葉林,如今舊人也見了,本太子便先行離開,為小白沐浴去了,看這小白,都跑得臟兮兮的?!?p> 說完之后,他便揮了揮手示意那個侍女與他一同離開。
雪心里一陣氣結(jié),司空皓拉了她衣袖,示意宮墻之上有人在監(jiān)視著,雪便了然了,看來梁宸過的也并非那般自由。
不過他剛才為何令侍女請她去,真是奇怪。
雪與司空皓便隨即回了司禮樓,整理了一番,便上街了,韓進本來也想跟上,被他父親叫了回去,韓禾兒順利成了這梁宸的側(cè)妃,總是有一些東西要拾掇拾掇的。
這等好消息應該一早就傳了回去,韓夫人是何種模樣,她定能料到。
在梁國國都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極了。
過了一會兒,雪像是想到了一件事,便轉(zhuǎn)頭問道:“夫君,可知道那個梁宸的太子妃是何人??!?p> 他未隨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帶雪去了一處酒樓,那牌匾是寫著金色的大字“彩鳳樓”。
后來,他們走到里頭的包間。他等坐下喝了一盞茶,才徐徐開口,梁宸的太子妃是柴家收的義女,這樓便是那柴家的產(chǎn)業(yè)。
幾年前,柴家也曾過到司空國,曾提出以千萬黃金謀一份丞相之職,被當時的皇帝一口拒絕,那年只不過太子雖身在大北,京城的一些局勢消息都以最快的速度傳遞給他,那千萬黃金相當于當時司空國幾倍的國庫,他還曾怨他父皇錯失機會。
柴家,他也曾調(diào)查過。
如今這柴家掌權(quán)的仍是柴許琨。傳聞,在這梁國中內(nèi)沒有人見過他真正面容,他平日里一直以黑面紗掩面,身著黑衣,所到之處脂粉味特別濃重,無人能辨其是雌還是雄。
柴家曾收養(yǎng)過這方圓百里的孤兒,被這皇都的人稱為“柴大善人”,后來,令人恐懼的事發(fā)生了,一些并非是孤兒的兒童,竟為了被柴家收養(yǎng),而在其父母熟睡之時,將其殺害,而便成為孤兒。照這梁國的律法殺人雖償命,但這些兒童一并被柴家花重金保了去。
也曾一直有人闖入柴府,后因為闖入之人都失蹤了,便有人覺得這柴府是陰邪之地。
后來,這些怪事不知怎么的一并被壓了下去,只有少數(shù)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