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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繁雪盡

第十章 太子中毒

那場繁雪盡 雪古櫻子 2026 2018-12-22 23:19:56

  他未說些什么,雪也不想和他再討論這喜不喜歡女人的問題。只是心想著,他若喜歡的是男人,那得多虧啊。雪不知道她是否喜歡太子,但是這般相貌的若是愛的是男子,不為別的,只為這樣貌,她定會傷心難過覺得可惜。

  曾聽說書的說過,自古陰陽相合,但高門之地,那豢養(yǎng)的樣貌清秀的男兒多的是,她每每聽到那些,總是會心疼一陣的。

  想到這些,雪便陷入了沉思。見她許久未言,他便示意她退下,準備后日的計劃。

  自他下江南,似乎什么就開始悄悄改變了。

  雪回了房間,思量著,對于統(tǒng)商會的那些事應該如何處理。

  這座墻的另一邊,她想他應該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

  據(jù)怡心樓的暗報,統(tǒng)商會近期會在花藤崖活動,后日,雪與太子將動身前往一探。她問過他,為何不明日行動,他答,動靜之間,需掌道。

  她是個庸人,即使在他身邊呆了將近快一年,這般玄乎的話,她依舊聽不懂,每每他若與她談論些道的東西,雪只能面上承著,背地里將心里的耳朵給捂上。

  這般想著,這一夜便過去了。以往在東宮,太子總有晨練的“毛病”,剛進東宮之時,太子很是“栽培”雪,每日晨練,她自是也要在一旁伺候的,他人都以此為殊榮,連影師傅也嘆道,她若是爭氣些,必定是這東宮最出色的刺客了。

  可惜有些本性的東西很難改,正如古人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日后,她沒想到的是她卻為了他,改了所有,重重打了臉,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天一亮,雪便早早起了身,去往了太子的房中,太子的晨練是件大事。

  曾經(jīng)有一天,雪睡的沉,忘了時辰,便被太子在雪地里罰跪了半個時辰,在她的記憶里,太子總是不是一個好人,對于她尤為苛刻,雪總覺得是她和夏梓涵長得相似所導致。爾后想想,也不對,太子對自己心愛之人,不是應該放在手心里捧著的,那里來這么多折磨。從另一個方面,在另一個層面上,雪對太子總有一股感激之情的。

  雪悄悄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太子有個習慣,便是喜歡讓人伺候著穿衣洗漱,她站在一旁幾次后,他便命人將這等瑣碎之事交于她。每每為他穿衣之時,靠的有些近了,便有些心跳快。雪不經(jīng)意抬頭望他,見他依舊是一種淡漠的表情。她很少看見他笑,即使偶爾見他會見大臣之時,有些笑意,那笑也是不達眼底的假笑。

  雪有時總在好奇,他作為太子,總是能品盡天下美食,穿不盡的服飾,還有一大幫人圍著他轉(zhuǎn),他那副淡漠的面孔下,究竟藏著何種不為人知的傷情故事,令他每每將那淡漠扔于表面。

  雪進房的時候,他仍在睡夢中,不曾醒來,她便在一旁站立等候。以往,他總是警覺的,淺眠,這一下了江南,好似放松了不少。

  她在一旁左等右等,仍不見他有起來的跡象,便靠近上前去瞧瞧,他面色有些微紅,長長的睫毛,細細的薄唇,只是眉毛有些微皺,但總歸是好看的。雪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觸了他的眉,想要將它撫平,觸碰之時,猛然發(fā)現(xiàn)他的額上,燙的嚇人,心想糟了,他似乎有些著涼發(fā)燒。

  太子身體一直強健,一般不會得病,即使得病,宮中總有醫(yī)術(shù)高明的太醫(yī)。但在這江南,想來得病這事,怕是得盡快告訴凌,請來這江南的名醫(yī)為太子醫(yī)治才行。

  雪正想去找龜公給在城主府的凌傳信,還未轉(zhuǎn)身,便被太子拽住了手,他突然睜開了眼。聲音沙啞道:“你不必急著去請大夫,本殿無妨?!?p>  “可是,殿下。。。。。?!毖┻€未說完,便被他打斷。他突然沉下了臉,道:“雪,本殿的身體,本殿自有分寸。”

  她回道:“是,雪明白?!?p>  突然覺得有些委屈,想著這太子真不識好歹。

  他依舊沙啞的嗓子吩咐她扶他起身,爾后,他咳了咳,雪本以為他只是輕微地著涼,亦或是剛達江南的水土不服,見他帕子上咳出了血絲,她不禁一怔。

  她有些擔憂喊了一聲:“殿下”。他平靜地道:“那日遇襲,中了些毒,本以為毒已解,怕是殘毒侵了體,此事不必與凌道,我自有分寸,他那事分心不得。”

  雪略有不解,太子既然如此道來,她也不好違背他的意愿,便在房里陪他用了早膳。好事是至少他余毒未解之前,大抵是不需要晨練的。

  早膳時,不知明日的行程是否照常,雪便詢問了太子:“殿下,明日安排是否一切照常。”他道:“如常,花藤崖那的活動,盡早探測,明日你我二人前往即可,我暫時身體還受的住?!毖溃骸笆?,殿下”。

  早膳之后,太子便與雪去了花藤崖對面的島湖,島湖是江南獨特的美景,近日雪還未化,那番白茫茫的,猶如仙境一般,不時還有幾只鳥兒撲騰著翅兒。

  她不知他究竟毒深到何種境地,于是一路上便有些小心翼翼了,她攙扶著他行走。

  冬日的陽光沒有那么強烈,雪地里,他們的影子照在未化的雪上,恍然有一種白頭偕老的錯覺,她很想陪著他一直一直那么走下去。偶爾抬頭看看他那俊美的側(cè)臉,他是太子,而她是誰,乞兒?刺客?她終究是配不上他的。這一年,她記得,我該是十五歲的,是春心蕩漾的年紀。

  在島湖能清楚地望見,那花藤崖崖頂?shù)木爸?,從這邊遠遠望去那崖猶如花藤纏繞,想來“花藤崖”的稱呼也是這般來源。

  與花藤崖相接連的后面,仍有幾座山,只是在島湖這邊,見不清晰罷了。在這邊稍微細細察看一番,還是能見著那統(tǒng)商會在那半崖之間的扎營的旗幟,不知明天任務是否順利,太子的毒,雪總是在心底隱隱擔憂著。

  大概在島湖觀望了足足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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