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戚筱有些不淡定了,心里也愈發(fā)的慌張起來,眼神幾不可見地瞟了一眼夕心若隔間的方位。
“別浪費(fèi)時間,我沒那么無聊,在這等你的答復(fù)。”
蕭煜好像失去耐心似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你問的是......心若?”戚筱不敢再敷衍對方了。
蕭煜挑眉:“她叫......心若?”
夕心若一直站在,廁所的隔間里,她清楚地聽著外面的對話,心里也是惶恐不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不安什么,又為何要躲起來?
她很想此刻就這樣走出去,向他道個歉,解釋一下,他應(yīng)該不會記仇的。
夕心若剛抬手,將要推開門,卻突然從他口里聽到她的名字......
她形容不出自己此時的心緒。
這是她第一次,從他口里,聽到自己的名字。
還是蠻好聽的。
...
很多年以后,在一個閑適的午后,她對著他說出了她此時此刻的心境。
她粲然一笑,對他說,蠻好聽的。
她也清晰地記得,他問:你的名字,還是我的聲音?
...
戚筱心里罵了自己一句,怎么這沒出息,這就把心若出賣了。
“嗯。”戚筱訥訥地回答。
“你那位叫心若的朋友,為什么總躲著我?”
戚筱心里發(fā)虛,頓時就想起,她上次沒有把他的話帶個心若,到現(xiàn)在心若都還不知道,他讓她去餐廳見面的事。
“我那位朋友平時上班比較忙,她們公司經(jīng)常加班,她不會躲著不見你的?!?p> 戚筱沒轍了,只能又勉強(qiáng)這樣說。
“你上次說她去外省出差,一周才回來,這都過了幾個一周了。你那位‘經(jīng)常加班’的朋友,他在哪家公司上班?”
蕭煜氣勢凌人地抬腿,向前挪了一步,戚筱嚇得馬上后退一步,緊張地仿佛舌頭都繞在了一起:“她......她在哪家公司我也不太清楚,江城公司那么多,我即便告訴你,你也未必知道,對吧?”
蕭煜歪著頭,嘴角勾出一絲玩味不羈的笑,那抹笑明顯帶著一股即將升騰起來的火光:“你沒說出來,怎么就判斷我不知道?”
戚筱徹底投降了,明明這還是盛夏的氣溫,可她怎么感覺身體冷冰冰的,這種冷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冷颼颼的。
“你饒了我吧,我待會一定給我那位朋友打電話,確定把你的話帶給她行嗎?”
實(shí)在沒轍,就裝可憐,裝可憐不行就哭,這是戚筱一直以來的法寶,并且她信奉這一點(diǎn)。
“僅僅只是確定把話帶給她?上次可是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這次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戚筱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他那天不會真的,還專門等了心若一天吧?
戚筱覺得自己這次遇到人精了,而且是一個能帥到人神共憤的人精,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難對付的人。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態(tài)度極其誠懇地問:“那你說怎么辦?”
戚筱感覺這事,今天如果不解決,她很可能走不出這間廁所大門的。
心若這會還關(guān)在里面呢。
這廁所里的味,還真是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