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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溫暖

九 變味的飯局

與我溫暖 致樹 2086 2018-12-12 10:15:49

  不知道為什么,吃完晚飯回了家還是想著剛才發(fā)生的,甚至覺得有一些不知從何而起的愧疚。

  悠悠已經(jīng)回去了,她走之前說著自己總算擺脫了我,我聽見也沒給她一腳。

  越想心里越是悶悶的,自言自語的說著:“我剛才差點成了個b……”

  搖了搖頭,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果汁,正擰開瓶子,手機響起了提示音。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應該是服務短信。就這么想著我往浴室走,真的是好久沒回自己家了。

  我打開客廳的電視,顯得家里熱鬧一些,恍惚間聽見手機又響了一聲,心里有些煩躁。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明天還和潛溪有一頓飯。

  熱水蒸騰,暖香盈盈。我還是想不出怎么應對明天的一頓飯。

  其實一頓飯代表不了什么,只是方筱的存在讓我覺得這頓飯把握不好倒讓我成了一個尷尬的存在,我不喜歡這樣,也不愿意這樣。

  我十分糾結(jié)這件事上的拿捏,雖說這是出于謝意的一次邀約,要不還是等爸媽來正式的致謝,私下實在不適合接觸,更何況他還是方筱的男朋友。

  我覺得這樣想是對的,果然洗澡的時候是最適合思考的時候。

  從浴室出來正準備拿手機給爸媽打個電話讓他們明天過來一趟。解開手機卻看見了潛溪的消息。

  “在?”

  “明天正好要經(jīng)過局里,不用麻煩你出門了,我正好順路?!?p>  這一時倒是讓我回什么也不知道了,窘迫體現(xiàn)在我的手指上。

  “其實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我會和我的爸媽說一聲……”“你……”

  我又慌忙刪除了對話框的內(nèi)容,怎么開口才能禮貌,幾番的輸入又刪除,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者是,自己究竟想說什么。

  正對著對話框發(fā)呆,他猛的發(fā)了一句:“你有什么想說的?”

  難道他也盯著屏幕看見了我正在輸入的狀態(tài)?

  我切出程序打電話給二老,媽媽還是很關(guān)心我的傷勢,知道我還不錯神色也放松許多。當我說起這頓莫名其妙的飯局,我的母親表示挺好的,下周就來。

  我覺得腦瓜疼,下周,我再和他提出更改時間嗎?

  這個電話并沒有給我什么解決的幫助讓我更加難堪,我切換回對話框時,他又發(fā)送了一個問號。

  問號問號問號,我想給自己一棒槌,當初說什么就當作約會,現(xiàn)在越想越罪惡的曖昧。

  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我打開鍵盤:“今天其實挺意外在公司樓下看見你?!薄拔矣X得有些……”

  我正準備說要不要改個時間,好方便我叫上我家二老,有誠意的走一遍。他卻很快打斷我:“方筱她是我妹妹?!?p>  這一下我倒是突然沒話說了,方筱今天直接上來摟著他胳膊,怎么看怎么親密,竟然是他的妹妹。

  “你不要多想,她只是我的妹妹?!?p>  這一句就十分多余,多想……似乎自己確實多想了很多,但他何必跟我強調(diào)呢?

  我試探的輸入著:“你為什么要和我解釋?”還沒發(fā)送,我又刪除了。太曖昧了太曖昧了。

  對方正在輸入中這個狀態(tài)實在不太好,他馬上又接上了:“你想說什么?”

  我只能顫顫巍巍發(fā)送了一句沒事。

  似乎沒事這兩個字在某些時候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其實心里頭有事,但千言萬語都只剩兩個字了。

  “明天下午見吧,好好休息。”

  我盯著對話框許久,我沒有再說什么,我覺得不知道該接什么。

  我將對話截圖,發(fā)給了悠悠。

  悠悠真是我工作的助手,生活的閨蜜。什么是萬能,她就是了。

  悠悠看了全程的對話,和我分析了一波:“怪不得你吃飯都沒吃幾口,你是怕自己做了渣女?做了小三兒?”果然女孩更懂女孩。

  “今天看著方筱和他親密的關(guān)系非凡,他說她只是他的妹妹,可我看那樣,真不像個妹妹。”

  悠悠發(fā)了個感嘆號,說著:“怪不得了,那可就對上號了。”

  悠悠這話倒像是明白什么,她繼續(xù)說著,“那天聚餐之后,她喝的有點兒小醉,我看見她在洗手間外頭打電話,讓誰來接她,后來散了真有個挺高個兒的來接她。那男的來接走她時我沒看見臉,其他人看見了。后來就聽說第二天有人和她開玩笑來著,說她男朋友挺帥氣,她也沒有反駁什么,所以公司里知道這事兒的都知道她有男朋友。沒曾想,居然是潛隊長。”

  這段話竟讓我心口有絲絲涼意,涼意之后有些怒火。

  悠悠繼續(xù)發(fā)著消息:“不過,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我一挑眉頭,“怎么說?”

  “你是他誰了,干嘛和你這么慌張的解釋?”

  我這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我并不是他的誰,他和我解釋的原因要么是渣男垂釣,哄騙女孩子的套路。要么……

  心煩意亂,和悠悠不開交流會議,匆匆互相道晚安。

  我到鏡子前輕輕扯開衣服領(lǐng)子,胸口的縫合還沒有拆線。鎖骨下就這么有了一條丑陋的疤。

  腦子里猛地蹦出來那天公園里的嘶吼,以及醫(yī)院的那些關(guān)心。潛意識里總是覺得,他不會是這樣的人。

  我將衣領(lǐng)合上,快要十一點了。我看了看窗外的夜景,腦子里亂亂的,站了一會兒將窗簾合上胡亂就睡下了。

  可見睡覺前不能重心思,一夜睡的十分不好。也有可能是被嚇壞了,沒緩過勁總噩夢連連??傊话卜€(wěn)的迷糊了一夜。

  雖然左手不能動彈,但還是忍不住想練舞。我打開練舞室的音響,反復排練著那支新舞的舞步。一曲終了,音響自動切換到了《一步之遙》。

  我喜歡探戈,我也很喜歡這首名曲。我靠著玻璃滑坐下來,這曲子好聽。有的人喜歡它轉(zhuǎn)調(diào)凄美,有的人喜歡它華麗。我喜歡的是它如同對峙般樂曲中的拉扯。

  偌大的房間只有我一人抱膝坐在這,孤獨的吞噬感就是這么來的。但我也好像習慣了這樣的形單影只。

  在這首歌結(jié)束的時候,潛溪的消息也正好來了。我解鎖手機,屏幕的光映在我的臉上,我竟然一時自相矛盾的覺得開心。

  “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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