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子恒,立兒年紀小,你務必要好生訓誡,萬萬不可動武?!?p> 雖對青筠囑咐了,但她依舊不放心,只得再次警告玉子恒,自己在他手上,一招都過不去,別說潤立,連她都打不過,在玉子恒手上,純屬被打的份。
“哦?!?p> 話雖應下了,但玉子恒一出桃花林,就抽了一根柳條,不細不粗,大約毫筆粗細。
青筠一見,勸阻道:“丞相,三思?。 ?p> 這種粗細的柳條最為傷人,要打在太子身上,不是殘了,就是廢了。
“我答應姝兒,絕不對潤立動手,但未答應不讓潤立自懲,若是此時不懲戒,日后必定養(yǎng)成依賴,暴躁等惡習?!?p> 冷著臉,玉子恒在話語間,又拉了幾支略微粗一點的柳枝,抱在懷里,步伐緩緩,有股抱琴琴師的影子,恍若仙人。
“唉!”青筠嘆氣,小跑跟上,一路上想著如何阻止丞相,這太子傷了,罰的就是他了。
桃花宴席,姝家主見玉子恒離去,心中惶恐不安,剛才座上還有姝家人,可現在,已無姝家人,若是星兒輸了賭局,就連個求情人都沒有了。
“皇上,臣代星兒認輸,她救不了那人,皇上救吧!”
一炷香快完了,救不了,也不能讓姝家留下一個害人性命的臭名。
“不,我能救!”姝寒還在強撐,用銀針扎向死囚大穴,意圖查出中毒處。
“姝小姐,大穴能隨意扎試嗎?”羅姝漸漸不爽,大穴扎錯,一個不小心是會要人性命的,姝家人,都是如此驗毒的嗎?
姝家主面上輕微不喜,對著姝寒喝道:
“星兒,退下!”
不考慮家族利益者,有何用?
不知不覺中,姝寒將姝家主對她的寵愛消磨殆盡。
可她不知,依舊如往常一般任性,拿針刺向死囚,一根銀針飛來,刺傷了姝寒拿針之手。
“??!”
嫩白的肌膚被劃破,留下一點點血紅,姝寒怒目瞪去,只見一身穿蓑衣的男子戴著斗笠立在高處。
“大膽,何人敢在此放肆!”王賁站起,護住羅姝道。
羅姝看那人,初覺熟悉,后露笑,悠悠念道:“暗夜刺客,白夜翩翩公子,師哥近來可好?”
師哥,在場大臣呆滯,淑媛長公主的徒弟回來了?
“御有淑媛,媛有一女名為姝寒,乃天命之女,小師妹別來無恙?!?p> 斗笠一起,隨風吹向羅姝,羅姝抿嘴微笑,揚手一接,倒過來一看,扭了扭,機關下面是一個盒子。
她挑出一支瓶子喝了一口,皺眉道:
“冷清,師哥你真是丟人,學了十多年的毒,練的毒,還不如潤家三歲小兒所練,甜甜膩膩的。這不是毒,是良藥吧?”
“小師妹,這藥是我閑時練的,是救人之藥,毒,那東西我早就放棄了,今日我已去過冥涯,來日再見?!?p> 內力下吸,斗笠飛起,回到他手心,寒冽刺骨的目光一斜,看向地上姝寒,嘲諷:
“姝家以救人立于天下,今日之事,真是有損老祖宗留下來的美名!”
“師兄走好?!?p> 目送男子飛去,羅姝眼神輕飄,看來師哥,師姐們都收到消息了,回來查看母親是否安在,唉,有時候親人還比不上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