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雨詩臉色憋得通紅,她真的很不適應(yīng)秦銘對她的態(tài)度,從來都是男生圍著她轉(zhuǎn),從來沒人會對她這樣冷淡。
“唉,雨詩,算了吧,我們走吧,天無絕人之路,我不信我唐連海就這樣完了!”唐連海臉色充滿了無盡的失落與悔恨,再也不想待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憑白讓人看笑話。
唐雨詩也知道再留在這里也無濟于事,只得極其不甘心地轉(zhuǎn)身離去,甚至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打招呼。
唐連海內(nèi)心一嘆,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性子高傲,這次估計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委屈,一時還難以接受,看來,回去以后他少不得要好言安慰了。
想到這里,唐連海心中更加苦澀,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沖老同學(xué)們說了一句:“各位,我先告辭了?!?p> 隨后,亦是轉(zhuǎn)身離去,只是不知為何,他走的每一步都顯得那樣沉重,身姿也不像來時那樣意氣風(fēng)發(fā)了,整個人都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佝僂著腰緩緩前行。
眾人看得直搖頭,紛紛嘆息不已,為這對父女感到一陣悲哀,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這,大概就是報應(yīng)吧。
如今的唐家,恐怕是要走向衰落了。
相反,秦家卻注定要崛起,甚至要遠遠超過唐家,超過他們同學(xué)中的所有人,而這一切,都因為秦再興生了個好兒子,秦銘!
看著狼狽離去的唐家父女,秦再興的心里五味雜陳,并不是他要趕盡殺絕,實在是這家人太讓他失望。
他曾無數(shù)次欺騙自己,他被逐出公司,并不是老唐下的手,然而,事實就是事實,誰也無法改變,他只得坦然接受。
“爸,不必可憐這種人,他們不值得。”秦銘看到父親有些愣神,走過來勸解道。
“嗯,你說的對,他們的確不值得,我只是感到有點唏噓罷了?!鼻卦倥d感慨道。
而就在唐連海父女走了之后,先前和他們一桌的那些曾經(jīng)對秦銘冷嘲熱諷的那群人,立馬換了一副神色,馬上圍在了秦銘父子身邊不停地恭維。
“老秦啊,你兒子可真是不得了啊,剛才我們還以為那田俊榮和唐雨詩有多么優(yōu)秀,鬧了半天,你兒子才是一條真龍。”
“就是啊,你們也真是的,也太低調(diào)了吧,差點被你們給騙了。”
“要我說啊,這就叫虎父無犬子,咱們當(dāng)年讀書那時候,老秦就是最耀眼的,現(xiàn)在他的兒子厲害那不是很正常嘛?”
“是啊,是啊,老秦,以后我們可全靠你照顧了!”
聽著這虛假的逢迎之聲,其他人都露出了不屑的目光,這就是一群墻頭草,看誰混得好了,就貼上去討好,試圖從別人那里蹭點便宜,看誰混得不好,保準(zhǔn)沒好臉子看,甚至用盡全力地挖苦你。
秦銘冷笑,并不搭理任何人。秦再興也是根本沒有理會,直接繞開這群人,還是走到了混得不好的那群人中間,他總覺得,這群人相處起來要更實在一點,他也更為習(xí)慣。
說實話,他不喜歡虛假的人情往來,反而更喜歡簡單一點兒的真情實感。
那些虛假逢迎的人,一看這對父子是這個冷淡態(tài)度,便也自知是自討沒趣兒,一時尷尬的僵在了那里。
本來,在他們想來,唐連海和田浩森才是諷刺秦銘他們的主要推手,秦銘不會連他們這些人也記恨上。
然而,他們完全想錯了,秦銘討厭的是他們身上這種虛偽的性格,跟是否大力諷刺過他無關(guān)。
秦銘對不喜歡的人,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也是和秦再興一樣,直接把這群趨炎附勢之輩晾在了這里,直接走向了更為善良淳樸的那群人中間。
那群人縱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得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喝起了悶酒,這大概是他們所參加過的同學(xué)聚會當(dāng)中,最為憋屈的一次了。
反之,那些境況不是太好的同學(xué),卻覺得心情無比舒暢,秦家父子今天的所作所為,狠狠地替他們出了一口氣,讓他們將壓抑在心中多年的郁悶一掃而空。
他們對于秦家父子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
宴席期間連連敬酒,秦銘和秦再興也都是來者不拒,和他們暢所欲言,回憶起當(dāng)年求學(xué)時代的趣事。
這頓飯一連吃了兩個多小時,期間那些勢利眼同學(xué)見沒什么人搭理他們,便也提前灰溜溜地走了。
只剩下真正重感情的一些同學(xué),有說有笑地度過了兩個小時的歡樂時光。
有人提議,以后的同學(xué)聚會就由秦再興來組織,秦再興欣然應(yīng)允,秦銘也表示,以后聚會就還定在這天盛大酒店,一切的花銷都算在他頭上,這一舉動,又讓眾人對他一片交口稱贊。
就在這種和諧的氛圍之中,同學(xué)聚會落幕了,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他們覺得,這才像是同學(xué)聚會的樣子,沒有裝比,沒有炫耀,只是單純地追憶往昔,聊一些年少時的趣事,所以,每個人都期待著下一次的同學(xué)聚會,不再像以前那樣排斥。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秦銘!
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讓這次的同學(xué)聚會變得意義非凡。
“各位叔叔伯伯,既然你們是我父親的同學(xué),那以后有什么困難的話,可以報我秦銘的名字,不夸張的說,在這江北市,應(yīng)該還沒有我秦銘辦不了的事兒!”秦銘微笑說道,語氣平淡卻囂張無比。
每個人都知道,秦銘并沒有吹牛,他是真有這個本事!
“好,那以后可要經(jīng)常麻煩賢侄啦!”眾人皆是沖秦銘抱了抱拳,恭敬說道,即便他們和秦再興是同學(xué),面對秦銘時也不敢擺長輩的架子。
秦銘含笑點頭。
而后,眾人一起下樓,走到了酒店門口,父子倆和眾人紛紛道別之后,坐到了自己的勞斯萊斯上,魯彪早已在車上等候多時,油門一踩,車子被發(fā)動起來,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緩緩離去。
“秦家出了個麒麟兒?。 蹦克蛙囎舆h去,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感慨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