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干哈啊!”司白看著藍柯一躍而出,直接出去了,有些蒙圈的坐在座位上“好歹我也是個客人,千里迢迢來看你,竟然就把人家這樣拋棄了,真是過分.....”司白小聲嘟囔著,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伸手抓著桌子上的帽子,恨恨地揪著上面的毛。
“我倒要看看,有啥比我這個大帥哥還要讓你興奮!”百無聊賴地等了藍柯許久,司白終是忍不住了,將手中的帽子一扔,跑出了帳篷。
剛出帳篷,便看到藍柯已經(jīng)集結了一些士兵,整裝待發(fā)。
“你們這是....”司白有些驚訝,“怎么了,你又要上戰(zhàn)場了么?!彼景鬃叩剿{柯身邊,看著看看手中的大刀。
“差不多吧。”藍柯戴好帽子,掛好佩劍?!阆然厝グ伞_@里畢竟不安全,敵人隨時會發(fā)起攻擊?!{柯看了看面前的軍隊,轉頭看著司白。
“你呢,會回來嗎?”司白垂眸,認真地看著英姿勃發(fā)的藍柯。
藍柯抬頭,看著司白瞳孔里清晰地印著自己的倒影,那么好看的眸子里隱隱的擔憂是因為自己,好似從來沒有一個人,滿眼都是自己。原來,被一個人牽掛的感覺這么好。
藍柯忽的笑了,面容不再冷漠,眉宇間的暖意消散了寒風中的刺骨,琉璃色的瞳孔里閃著星星點點,眉頭舒展,就那么定定地看著司白,展露著笑顏。
“會?!陛p輕的一個字,像是一片落葉,落在司白的心湖上,牽起一圈圈漣漪。靜悄悄地蕩漾開來。
幾日后。
司白坐上了回京的馬車,掀開簾子,曾今住了幾個月的地方離自己漸行漸遠,司白放下簾子,靠在榻上,閉上雙眼。心里說不出是何滋味。
藍柯,你會回來的對吧。
“小安子。”司白左手抱著暖手壺,右手摸著腰上的玉佩,閉著雙眼,輕叫著小安子的名字。
“哎,世子?!毙“沧釉净杌栌?,聽見司白叫他,連忙做好。
“你說我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嗯?”司白輕輕地說著,聲音是從天界傳來的琴音,若有若無。清冷好聽,慢慢的進入人的心中。讓人忍不住輕顫。
“嗯…世子你可是一位被女子追隨的貴公子。在整個大周國甚至整個其他三個大國,安陽世子司白的名號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您的容貌絕世,才華橫溢,性格清冷,雅正端方…”小安子一提起自家的世子,滿臉的驕傲,夸起來更是滔滔不絕。
司白睜眼,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小安子,隨即又瞌上,手中的玉已經(jīng)微暖,摩挲著上面的花紋,儼然是一個藍字。
小安子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終于說完,卻見自家世子已經(jīng)睡著了,便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起一旁的毛毯幫司白蓋上。
馬車在路上行駛了大半月,一路上,都有藍軻派來前來報平安的人。
“喏?!彼景讓懞玫男欧夂?,遞給青靈。“莫弄丟了。”
青靈接過,聽了司白的話不禁翻了一個白眼,“又不是三歲小孩?!闭f著翻身上馬。絕塵離去。
司白隨后招呼馬夫繼續(xù)趕路,又趕了幾日。
“世子,前面就是京城了,我們快到了!”小安子掀開窗簾,看了看,興奮地說。
“嗯?!彼景椎绞菦]那么激動,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新的環(huán)境代表新的危機,皇家的一切錯綜復雜,自己不是很想進入這看似平靜,其實暗流涌動的湖中。
慢慢的,周圍的嘈雜聲變響了,看來是進入城中了,司白掀起簾子,看著這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地方。
如煙的柳樹隨風而飄飛、彩繪的橋梁上來來回回的人群,許多酒樓上各色的擋風的簾子肆意在空中擺飛、翠綠的帳幕,樓閣高高低低,大約有十萬戶人家。
高聳入云的大樹環(huán)繞著寬大的護城河,岸邊澎湃的潮水卷起霜雪一樣白的浪花,寬廣的河面漂著幾艘小船。市場上陳列著琳瑯滿目的珠玉珍寶,家家戶戶都存滿了綾羅綢緞,爭相比奢華。
里湖、外湖與重重疊疊的山嶺非常清秀美麗。一些山尖上還殘留著未完全融化的殘血。
千名騎兵簇擁著巡察歸來的長官。在微醺中聽著旁邊酒樓里傳來的簫鼓管弦,吟詩作詞,贊賞著美麗的水色山光。
端的一副好景色。不知藍軻那小妮子看見了,會有多開心。
司白笑著搖搖頭,放下簾子。
過了一會兒。
“世子,我們到了?!毙“沧勇氏认萝?,為司白掀開門簾。
司白起身,慢慢走下馬車,宏偉的王府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前來等候的人,烏泱泱一大片。
“恭候世子回府?!币淮蠖训呐攀绦l(wèi)跪倒在地,喊著嘹亮的祝詞。司白看著這跪著的一片人,不禁挑眉,還好這個世子沒娶妻,不然又是一個麻煩。
“都起來吧?!彼景桌事曊f道。
“謝世子。”一群人又全部站起,司白抬腳,朝王府走去。眾人恭敬的彎著腰,低著頭,讓出一條大道。
進到大堂,高位上坐著一對男女,男的一襲銀白色常服,柔滑的錦緞蓋不住與生俱來的霸氣,幾株竹繡在袖口和袍上,金絲玉冠束起墨色的發(fā)絲,清冷的目光一凜,劍眉輕揚,薄唇微抿,堅毅的側臉棱角分明。
女的身著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淺色水仙散花荷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fā)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fā)間閃爍。
不用說,這就是王爺王妃了。
“父王,母妃?!彼景坠笆中卸Y。語氣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起伏。
“小司?!卑碴柾蹂鹕?,在侍女的攙扶下,快步走到司白面前,“你身體可好,當初聽人來報,都快嚇死母妃了?!卑碴柾蹂理锏膿鷳n,讓司白有些不適應。面對一個自己不熟悉的所謂的母親,自己真的不知如何回應她的感情。
“母妃放心,孩兒一切安好?!彼景诇\笑著,聲音溫和,只是眉間若有若無的疏離藏匿不住。
“小司,你怎么…”安陽王妃察覺到了自己兒子的不一樣,自己的小司從來不是這樣,雖說對自己又是敬愛有禮,但卻不像這般疏離。
“好了,小司剛回來,讓他去休息吧?!闭斔景撞恢趺椿貢r,一直沒有出聲的安陽王出聲了,他走了過來,將自己的妻子攬過來。
“父王,母妃,兒臣先行退下了?!彼景自俅涡卸Y。
“嗯,下去好好休息。”安陽王伸手拍了拍司白的肩,點頭應許。
“小安子,我房間在哪。”司白剛出大堂就拽著小安子,自己雖然進入了這世子的身體,卻并沒有他原本的記憶。
這可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小的這就帶您去?!毙“沧舆B忙走上前給司白帶路。
書房。
“什么!你說小司失憶了?”安陽王妃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夫君,在并為在他臉上找到一絲玩味的意思后,跌坐在椅子上。
“真是苦了小司。難怪剛剛對我如此冷淡?!卑碴柾蹂行┬奶郏约旱膬鹤硬桓约河H,舉手投足間凈是疏離。
“唉,慢慢看吧,會好的?!卑碴柾鯇⑵拮訑堖M懷里,輕拍著她的肩。細心安慰著。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