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刁民想把朕灌醉!
陳驍朝其他的男方親友喊道:“大家一起上啊,一人一杯而已?!?p> 當(dāng)時就有幾個年輕的小伙子湊了上來——這關(guān)系到男方的面子,不能慫。
楊小沫阻止道:“那不行,這些酒是新郎的,除了新郎,只有伴郎能喝?!?p> 陳驍握了把草,非常淡定的說了一句:“想什么呢?你把我灌醉,又不跟我睡!”
林榮恒樂得哈哈大笑:“睡一個,睡一個!”
楊小沫臉都紅了,她哪里想到陳驍?shù)脑拋淼眠@么陡,完全出乎意料啊。
跟39歲的老男人鬧,她還欠點火候。
混亂中,已經(jīng)有人把酒喝了一大半,剩下的,陳驍和周志成一人意思了一點,再灑了一些,差不多就沒了。
男方親友團(tuán)趁亂一捅而入,也不知道誰使壞,把陳驍推到楊小沫的身上,直接壓倒在床上,又引起一陣起哄。
毛九溪連連搖頭:“完了完了,表弟是進(jìn)入到別人家的圈套里了?!?p> 周志成拿著手捧花,單膝下跪:“雪麗,跟我走吧?!?p> 有女方家屬不依:“這么簡單?你好歹多說兩句啊?!?p> 周志成有些小緊張,一時語塞。
陳驍教他:“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賣賣電腦。”
周志成跟個復(fù)讀機(jī)式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賣賣電腦?!?p> 找鞋,撒紅包;
給父母敬茶,撒紅包;
背著新娘出門,撒紅包。
“呯!”
“呯!”
“……”
彩色的禮花中,周志成終算是把蘇雪麗扛進(jìn)了婚車,然后繼續(xù)撒紅包。
蘇母從車窗里握著蘇雪麗的手,眼眶通紅:“雪麗,媽恭喜你,到了那邊要聽話,要孝順志成的父母……嗚……”
蘇雪麗安慰道:“媽,結(jié)沒結(jié)婚我也沒回來住了,空了到家里來,打車都不跳字的,有啥好舍不得的?!?p> 蘇母愣了一下:“對哦?!?p> 林榮恒從駕駛室里轉(zhuǎn)過頭來,說:“話也不能這么說,好歹澆灌了幾十年的花,連花帶缽的被人端走了,想想總是缺了點什么?!?p> 陳驍問:“怎么?聯(lián)想到你嫁女兒的時候,徒生傷感了?”
林榮恒道:“哼,誰要是能把我閨女娶走,我感謝他八輩兒祖宗。”
陳驍:“……”
整個上午,身為伴郎的陳驍都環(huán)伺在周志成的左右,簡直是比自己結(jié)婚還忙。
直到儀式開始,陳驍才稍微閑了一點,但也得跟楊小沫一起站在舞臺的旁邊,做一些瑣碎的服務(wù)性工作。
在“傳遞幸?!钡沫h(huán)節(jié),蘇雪麗并沒有選擇拋的方式,而是直接把手捧花送給了伴娘楊小沫:“希望你盡快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p> 楊小沫笑著給蘇雪麗擁抱了一下:“謝謝表姐!”
司儀走到楊小沫跟前,說:“下面有請伴娘發(fā)表獲獎感言。”
楊小沫簡單的祝福了一下周志成和蘇雪麗,無非就是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之類的話語。
司儀又道:“拿到手捧花,就意味著下一個走進(jìn)婚姻殿堂的就是你了。我采訪一下,有男朋友了嗎?”
楊小沫說沒有,并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陳驍。
這個細(xì)節(jié)落到了司儀的眼睛里,那人家當(dāng)司儀的多么八面玲瓏啊,一眼就看出問題了。
司儀拿著話筒對臺下的親朋好友們說道:“下面的單身男士有福了啊,抓緊時間表白哦。對了伴郎,有女朋友嗎?沒有的話,近水樓臺先得月哦。”
“???”陳驍定了下神,然后說:“我有女朋友的?!?p> 楊小沫當(dāng)時就愣了。
蘇雪麗也很奇怪的看著陳驍。
臺下的顏蕎也禁不住抬起頭來,望著陳驍。
毛九溪捉摸了半天,說:“哦,我知道了,肯定還是秦藝。你想啊,雖然秦憶出國了,但他們始終沒有說分手,指不定哪天秦藝還回來呢?!?p> 顏蕎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是吧?!?p> 今日種種,別人看不出來,但陳驍?shù)男睦锩婧芮宄?,楊小沫是上了心的?p> 這特么前生今世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區(qū)別就在于自己有沒有錢。
所以,陳驍說他有女朋友,單單是想斷了楊小沫的念頭而已。
結(jié)果落到毛九溪的分析里,竟然腦補(bǔ)出了秦藝,這讓顏蕎情何以堪?
敬酒結(jié)束之后,陳驍特意囑咐毛九溪待會兒開自己的車送李秀蓮和顏蕎回去,說自己還有點事情要談。
顏蕎白了陳驍一眼:“你不怕蘇家狼狽為奸,奸了你呀?”
陳驍不屑道:“我是男人啊,你怕我會吃虧?”
話說陳驍是真有事情想跟林榮恒聊一聊。
林榮恒的服裝廠近來生意不景氣,再加上上次跟陳驍合作了一次過橋資金,暗嘆實業(yè)比不過資金生意,竟尋思把廠子賣掉,籌一筆錢出來專業(yè)“放水”。
“林哥,廠子千萬不能賣啊。”陳驍勸誡道。
“不賣也行,榮恒服裝廠是連地皮的,我尋思也可以用地皮作抵押,換一筆錢出來,做資金生意?!绷謽s恒說。
陳驍覺得林榮恒肯定是遇到什么難處了,就算資金生意來錢快,也不至于動不動就萌生把廠子賣掉的想法呀。
“林哥,有什么難處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嘛。你要想做資金生意,小弟這邊幫你把關(guān),但實業(yè)不能丟啊?!标愹斦f。
“說起來我是自己開廠當(dāng)老板的,可他娘的說白了,也就跟品牌商家打工。我們趕工出貨,他們貼牌銷售,利潤比我們高多了,憑什么呀?”林榮恒說。
“你不是打算等你女兒回來之后,搞一個屬于自己的牌子嗎?有理想還是要堅持下去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陳驍勸道。
“開玩笑,別說樹立一個自己的品牌有多難,我特么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我女兒回來的時候。實不相瞞,有個商家被別的服裝廠挖過去了,我這邊上百萬的貨堆在庫房里脫不了手,我郁悶啊。陳驍你就夠瀟灑的,從來都體會不到資金壓力,我要來跟著你干融資這行,不幾把給人打工了?!?p> “林哥,你這是意氣用事。如果你想干融資,我們可以合作。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庫房里面的貨物處理掉,一來騰空庫房,為下一筆訂單做準(zhǔn)備;二來可以回籠資金?!?p> 林榮恒點了點頭:“我想過,便宜處理給下家,價格方面肯定得吃虧,我情愿找間臨時店鋪,按市場價格打三折四折的我還能賺,你信不信?”
陳驍笑道:“這說明實業(yè)還是有利潤的嘛。不過三折四折的賺不了多少,我有個方案,可以讓你賺得更多?!?p> 林榮恒問:“什么方案?”
陳驍?shù)溃骸耙徽鄞黉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