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情路坎坷
而這位“敢與各派對抗的男子”一見到林小暖頓時就泄了氣勢,眉間自帶關(guān)切,恢復(fù)成了自己那個既聽話又不聽話的小徒弟。
“師父,您怎么了,為何氣色這樣差?是不是昨日雨露深重,受了涼?城兒這就去給師父拿藥煎藥?!?p> 說著就要往外走。
林小暖很欣慰,這就是江城聽話的一面,至于不聽話的一面嘛,就像昨天……林小暖也不想再去回憶。
門邊的棠溪一把拉住慌張的江城。
“師兄,師父不是病了,而是昨夜被人侵入夢境……做了一夜的噩夢?!?p> 棠溪咽了口唾沫,想著該怎么說才能不至于掃了師父的面子,總不能說師父昨天被人嚇唬了一頓,沒睡好吧。
江城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那妖物膽子太大了,膽敢擾師父清夢?!?p> 江城這樣說就比較合適了,既表明自己的立場又給了林小暖的面子。林小暖頗感受用,身子也坐直了,也沒有了之前頹廢之勢,剛想說點提提面子的話,誰知道被洛師兄搶了先。
“師妹昨夜思慮沉重,才會被妖物鉆了空當(dāng)。還望以后師妹以大事為重,不要讓那些旁枝末節(jié)的事情壞了大局?!?p> 洛師兄喝著稀粥,語氣冷淡,他本想說幾句表達自己的不滿,提醒一下林小暖,好讓她以后不要和江城走的過近。
誰知道卻誤打誤撞起了反作用。
江城一聽,略感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林小暖被說中心思,面紅耳赤羞赫的樣子,又會心一笑,師父啊師父,為何你總是心口不一呢,沒事,我早晚會讓你親口說出來。
這個洛師兄,揣摩自己的心思揣摩的還倒是挺對,只是怎能當(dāng)著眾小輩的面前說出來呢。林小暖又羞又惱,眼睛不知道往哪看,四處游移中正好看到江城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洛師兄猛然起身,震的桌子晃了幾晃,駭?shù)谋娙硕及涯抗廪D(zhuǎn)向了他,洛師兄面色懊惱,自己居然又給他人做了嫁衣。
“我吃飽了?!?p> 說完拂袖而去。
“師父洛師叔他……”棠溪等著林小暖指示。
“你師叔也許要點自己的空間,咱們先吃飯,吃完飯你們再去城里查探一下,看看受害者失蹤時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哦”,棠溪對林小暖所說的現(xiàn)代詞匯似懂非懂,反正師父不讓追就不追了。
吃完早飯,除去林小暖和洛師兄外,幾人分成兩組,先去城中受害者的家里探查情況。
寧煙本想跟著江城一起,可是琥珀卻先一步挽住寧煙的胳膊,撒著嬌讓她和自己一組,寧煙成長的環(huán)境單純,平時師父師兄們又寵愛有加,哪里有琥珀這種心眼,一時也招架不住,只能被琥珀連軟帶硬的拖走了。
“江師兄,江師兄……”寧煙一步三回頭,根本掙脫不開琥珀的束縛。
江城揮揮手,“沒事去吧,你琥珀師姐會照顧好你的?!?p> “你小子艷福不小,真是不明白你是真的不解風(fēng)情,還是欲擒故縱?我要是有你小子的運氣,我才不放手?!?p> 棠溪語氣酸酸的。
“我和寧師妹有自小的情誼不假,可并不是兒女之情。”
江城笑了笑,可腦子卻是那句“艷福不小”,想到自己那個心口不一的師父,江城,“不過我所衷情之人卻是真的不解風(fēng)情。”
白勺主動提出要和琥珀她們一起,說什么兩個姑娘有些不放心。其實江城和棠溪都明白,只是并未說破。兩組人便就此分開。
??“這位公子請留步,我看你骨骼驚奇,一表人才,將來一定非富即貴。”
??江城自聲音望去,一位身著破舊道袍的老者正招著手讓他過去。原來是招徠生意的算命先生。
江城禮貌的一笑,并不在意,自己修的就是仙道,還需要一個“門外漢”來指點命運嗎。
“只是心中所盼之事會有些坎坷啊?!?p> 算命的先生捋著胡子,老神在在,倒也有一番堪破天道、命數(shù)了然于胸的氣勢。
江城本來已經(jīng)走出去兩步,卻被算命的心聲說中心思,身形一頓,猶豫了一番。
“先生可有什么指點?”
“你怎么能把江湖術(shù)士之話當(dāng)真?他們見人皆言如此,然后讓你出錢化解。”
棠溪對算命先生之話頗為不屑,他們都不敢妄稱可以指點命運,更別說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了。
算命先生也不惱,擺弄著桌子上面的物件,“長生固然讓人羨慕,卻也不是沒有煩惱。凡人命短,但也不是如螻蟻。一門一道,皆有彼此不能企及之處。”
“在下的同伴并沒有惡意。先生不要介意,我倒是聽聞過世間分為內(nèi)修和外修兩種,內(nèi)修修心,外修修理?!?p> 算命先生頗為受用的點點頭,“我果然沒有看錯,公子品貌俱佳?!?p> 江城坐在了攤位前面的凳子上,“還請先生指點一二?!?p> “生辰八字?!?p> 江城報出自己的生辰八字,算命先生閉著眼掐著指掐算,可是掐算到一半,眼睛卻猛然睜開,手上的動作一頓,又從頭掐算了一遍,可依舊還是掐算到一半就停止,表情也沒了剛才的高深莫測。
“公子可沒有記錯?”
江城不解,“沒有記錯?!?p> “不可能,不可能,按此八字來算,前一半顯示公子命格天煞孤星,可是后一半?yún)s為空。”
算命先生從未見過如此奇怪之象,“我看看你的手掌?!?p> 江城將手遞過去,任由算命先生查看了半天,又被算命先生在頭骨上摸了好一會,江城忍不住問道,“先生,如何?我心中之事……”
“你還管什么兒女情長,如今你的命格只有大象,再往下細(xì)細(xì)推演就一切都為虛無,老道我算命數(shù)十載,還從未見過如此奇怪之象。按說命盤不全不可能是活人,可剛才老道我又看了公子手相和骨相,卻是前途無量,飛龍在天之意。一個本不該存在之人,卻有無盡的運數(shù),實在……實在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