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之中,他萬分不解,筑基中期的修為,此刻竟然全都沒了,不知為何。
他從地面艱難站起,忍著疼痛,神色茫然的望向徐有成道:“父親,我的修為……我的修為此刻為何沒了?”
徐有成大眼一瞪,很顯然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立即上前查看,但一無所獲。
韓家院子中,韓南仲夫婦也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二人望去,無法得知原因。
韓雪笑道:“徐龍,你不是說要打死葉師弟么?此刻為何不還擊?我估計吧,你的修為是假的,所以此刻不見了!”
徐龍不發(fā)一言,他怒氣沖天,此刻完全不知是什么回事,但也知曉與葉瀟脫不開關(guān)系,此刻竭斯底里的吼道:“小東西,剛才你做了什么?我的修為為何不見了?”
“你問我,我問誰?”葉瀟雙肩一聳,完全不知為何。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難道我就知道?”他暴跳如雷,此刻胸悶氣短,想一刀一刀砍死葉瀟,“小東西,此地只有你我二人才有沖突,若不是你,難道是我自己干的?”
徐有成目光如麻,他乃是化神中期修為,他自然看得出此事與葉瀟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但他實在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修為突然消失不見,在修士中從未出現(xiàn)過。
“姓徐的,那你的意思是我干的了?”葉瀟并無后退,大步走出道:“你父親化神中期修為,你以為在他眼皮子下我有機(jī)會用這些卑鄙手段?”
徐龍啞然無話,他臉色陰沉如烏云,若是得知此事何人所為,他要一刀劈了對方!
棺木中,老者低沉道:“此子卑鄙無恥,與我那兩位師兄無異,今日,老夫就收你修為,待兩年之后再還你!”
徐龍哭哭啼啼的望著徐有成,他不甘心就此成為凡人,內(nèi)心很是不服。
“父親,我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何……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一幕?”
徐有成沉默,他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問題,這一切就是如此的神秘與詭異,著實令人感到不解。
韓雪立即哈哈大笑,隨即詢問道:“父親母親,此人已經(jīng)成為凡人,此刻就是廢物一個,莫非你們還要將我許配給他?”
韓南仲不知如何回答,收了彩禮,若是就此反悔似乎不太仗義,他沒有給出明確說法。
韓母也是不發(fā)一言,她們無法得知此刻真實情況,當(dāng)場悔婚,徐有成定將震怒,到時恐將不好收場。
徐有成面無血色,立即道:“我兒徐龍修為被廢只是短時,用不了多久就會自我回復(fù),親家,還望你們二人不要見怪與多心?!?p> 韓南仲夫婦此刻只得嗯了一聲,目前暫且靜觀其變,待日后再做打算。
他這話,使得韓雪立即反駁,“徐天尊,這話只是你說的而已,萬一你的兒子一直沒有恢復(fù)修為怎么辦?莫非還得讓我嫁給他?”
徐有成陰寒的眼神在葉瀟身上游走,他抬起頭來,冷聲道:“我說他能恢復(fù)就能恢復(fù),我父親早在百年前就已經(jīng)飛升成為仙人,若是不行,老夫?qū)⑺先思艺埾路瞾?!?p> “若是請不來呢?”韓雪歪著脖子,很顯然她巴不得徐龍一直這般下去,然后幾十年后老死。
葉瀟也是希望如此,他看得出徐家很是強(qiáng)悍,韓南仲夫婦,竟然有些畏懼他。
這便是修煉界,不講人情世故,一切以實力為尊!
道字之義,只有修道,沒有人道,毫無道義。
徐龍無限傷感,更是帶著滔天怒火,牙齒緊繃,他知道此事與葉瀟脫不開干系,由于沒有證據(jù),但看向?qū)Ψ降纳裆琅f十分不善。
徐有成神色微變,看向韓南仲時,略顯怒氣,“親家,令千斤如果是這般態(tài)度,恐怕老夫接受不了!”
韓南仲驚嚇不輕,道歉之后,立即責(zé)備,“雪兒,注意你的態(tài)度,如果再有不敬,父親定將責(zé)罰!”
“我就不!”
韓雪態(tài)度依舊,將一旁葉瀟拉到附近道:“父親,葉師弟修為雖說暫時比他低,但前途無量,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會制作初級符紙了!”
聽到這話的徐龍猛的一顫,望向葉瀟時,臉上立即變得猛獸般,但很快就化作譏諷聲,“雪兒妹妹,你說此人會制作符紙?笑話,莫說他,就連我父親所增符紙,也是不易得到,就他也配?”
徐有成也是懷疑,很顯然對于此話他也完全不信。
韓南仲立即動了怒,一聲暴喝,“雪兒不要胡言亂語,此子筑基初期就會制作符紙,這實乃笑話,莫說是他,哪怕是趙國會的人也是不多,你以為父親會相信你?”
“就是,韓侄女可不要隨意往他人臉上貼金,他若是會制作符紙,那犬子徐龍也會制作丹藥,韓親家,不知你可相信?”
韓南仲立即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在親家在栽培下,我這小婿可是不凡,莫說煉丹,恐怕將來不久,就連鑄甲與煉器也是紛紛學(xué)來?!?p> 二人的不屑,葉瀟不予理會,現(xiàn)在唯一擔(dān)憂的乃是,自己若是真的證明出了會制作符紙,也不知這個徐天尊會不會一怒之下劈了自己。
韓雪望向葉瀟,大聲道:“葉師弟,既然他們不相信,那你現(xiàn)在就證明給他們看,我父親知道后,或許還會改變對你的看法!”
徐龍急與拆穿葉瀟,他也立即道:“雪兒妹妹說的對,喂小子,你不是會制符么?要不你現(xiàn)場制作一部分出來,若是你會,本公子立即放棄雪兒妹妹,如何?”
葉瀟見到徐有成臉色泛白,很顯然他已經(jīng)動了殺機(jī),自己若是證明出來,今日將無法活著離開。
“韓家主,徐天尊!”葉瀟抱拳道:“剛才韓師姐說的不對,晚輩對于制符一竅不通,完全不會!”
“葉師弟,你……”
徐龍當(dāng)即哈哈大笑,十分狂妄,陰森的道:“本公子就料定你不會制符,沒想到還真是如此,岳父大人,此人一直糾纏雪兒妹妹,要不,現(xiàn)在就除了他?”
“你敢!”韓雪瞪大美目。
“有何不敢?”徐龍大步跨出,他修為沒了,此刻十分郁悶,“父親,現(xiàn)在你就把這此人給滅了,不然留著禍害極大!”
葉瀟暗道自己命不久矣,但并無后退,此時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哪怕依仗著符紙,恐怕也無法逃脫!
暗自準(zhǔn)備好遁地符,備好大部分在手中,就算不敵,也得試上一試!
徐有成雙眸豁然睜開,渾身流動著一股可怕的殺機(jī),雙眸看向葉瀟時,手臂一抬,手袖中飛出一道紫色神芒,立即化作了一道金色大刀,在虛空停留時,散發(fā)密集光暈,映射四周。
葉瀟面目沉著,望向此物之際,符紙往大腿一拍,他的身子立即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頭,十分迅速。
“轟!”
這柄幻化出的大刀劈空了,仿佛劃破了鎖定的空間,狠狠的劈在了地殼,真氣釋出,那里被轟出一個橢圓形的坑,有一人大小。
伴隨著這道轟鳴巨響的傳開,葉瀟回頭望去,立即后怕,早已出現(xiàn)在另外一頭的他,此刻神色慌而不亂,手中符紙緊握,準(zhǔn)備隨時逃脫。
韓南仲夫婦已然是露出震驚神色,二人眼瞳出現(xiàn)綠光,以他們修為自然可以見得葉瀟已經(jīng)動用符紙,乃是遁地符。
一時間,他們十分不解,此子筑基初期,為何會有符紙?是偶然間所得,還是自己制作而出?雪兒先前所說,莫非乃是實話?
韓雪臉上露出點(diǎn)點(diǎn)喜色,大松口氣道:“父親,葉師弟他倘若不會制符,那何來的符紙?”
韓南仲不語,望向葉瀟時,此刻有些興趣了。
徐龍眼瞳像是能噴出火來,血紅一片,他早已怒不可歇,不曾想到對方竟然還真會制符,此刻深知對方留不得了。
“父親,此人今日一定要除了,否則將來必成大器,你我父子恐怕將會遭到他報復(fù)!”
這點(diǎn),徐有成自然知道,他掉頭看向蜈蚣,淡漠的出了聲,“畜牲,去將上空那人給我除了!”
“嗖!”
漆黑蜈蚣卷上了天,掀起一股颶風(fēng),數(shù)丈長的身軀像一條黑色彩帶,在虛空散發(fā)出黑色光澤,似火焰在熊熊燃燒!
此獸一出,葉瀟立即就察覺到了危機(jī),眼看就要接近,此刻再度一拍遁地符,身子立即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頭,使人眼花繚亂,無法看清。
蜈蚣巨大身子重重砸在葉瀟先前所停留過的位置,屋頂被削去了大片,琉璃瓦與木材從高空墜下,一片絮亂。
一擊沒有得手,它旋轉(zhuǎn)過身子,在虛空留下殘影,如巨龍擺尾,它張開大口,舌頭巨大,嘴中吐出一道鋒芒,還參雜著涼氣,有白色霧氣升空,形成數(shù)十道晶瑩剔透的水珠,一片明亮?xí)r連成一片,沖向葉瀟。
“葉師弟小心!”韓雪大喝。
這些水珠在虛空中聚成一團(tuán),每一顆都有人頭般大小,在極速旋轉(zhuǎn)著,散發(fā)可怕寒芒。
望著此物不斷接近自己,葉瀟不敢遲疑,身子立即往另外一頭閃去,飛來的這些水珠立即擊打在了屋頂,哪里并沒有被擊毀,反而被無數(shù)冰塊凍住了,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