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柱飛身離去,葉瀟帶著疼痛之感,甚至他都不知何時回到寒舍,將房門關(guān)閉時,拍出儲物袋掏出果子服用,但這股疼痛感依舊沒有減輕的跡象。
這種感覺,葉瀟再不想嘗到第二次,五指連心,不僅是脛骨,就連血和肉此刻都是疼痛難忍,頗有一死的念頭。
宋大柱飛下山峰時,立即去到大殿,此刻,塵風(fēng)早已停留在此。
他雙眸睜開,淡淡的望了宋大柱一眼,立即道:“宋師弟,這一回神秘之地一行,南天宗內(nèi)門弟子還存活多少?”
宋大柱手指一掐,估摸著算了一會兒,回道:“除了馬馮二人再加上那葉姓弟子,恐怕加起來,也只有二十余人了?!?p> 二十余人?塵風(fēng)心如刀割,弟子傷亡損失實在太大,外門弟子若是不能及時注入,恐怕南天宗將潰不成軍。
“塵師兄,關(guān)于果子一事,這些日子我有去偷偷查看那葉姓弟子,發(fā)覺此人毫無盜竊跡象與時機,我認為,此事沒有他的參與!”說話間,他眼露寒光。
“沒有他的參與?”
塵風(fēng)沉默,照這么說來,此事完全是那王姓弟子一人所為了?他擺了擺手,一聲嘆息道:“宋師弟,既然此事已經(jīng)過去也就罷了,對了,通知你那弟子,我南天宗從即日起封他為長老,還有馬馮二人,賞獨立房屋!”
宋大柱點點頭,飛出大殿。
“弟子多謝師父!”馬炎與馮成同時拱了拱手。
寒舍中,刺骨的感覺如刀割,在天色暗淡下來時,總算停了下來,葉瀟感覺像是大病初愈般,渾身無比輕松,慘白的臉色逐漸紅潤,坐在床榻大口吸著涼氣。
身上長袍一脫,肌膚上幾乎全是汗液,這是剛才被打濕的,濕漉漉一片。
平躺在床上,葉瀟低語道:“三日之后宋大柱就要除了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莫非,莫非此刻就下山逃走?”
“不行,宋大柱神識強大,他定能發(fā)現(xiàn)自己,若是被他有所察覺,恐怕當(dāng)時就沒了性命!”
“可要是不走,到時候還有命活?這顯然不可能!”
衡量片刻,葉瀟腦海中有了主意,在這四周,除了東西北三宗之外,恐怕無人是南天宗對手了,既然如此,那何不……
夜,寂靜無聲,葉瀟這一夜沒有體悟修行,而是要養(yǎng)足了精神,第二日時才有行動。
當(dāng)東邊的天空魚肚白更多了時,葉瀟從床榻起來,穿好衣衫后,走出寒舍,來到廣場。
還沒走出多遠,身后突然傳來馬炎與馮成的聲音,伴隨著聲音的漸漸接近,他二人很快就出現(xiàn)在葉瀟身前。
“葉師弟,這一大早的,莫非就要上山修行?”馬炎此時笑道:“真是恭喜師弟了,昨日時,師父他老人家已經(jīng)將師弟封于南天宗長老!”
長老?葉瀟覺得此時已無必要,自己只要在南天宗每待一天,隨時都有可能遭到宋大柱殺害,此地離去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葉瀟去到后山,他沒想到馬馮二人也跟了上來,原本打算行動的他,此刻只得無奈坐與地面修行。
旭日當(dāng)頭,熱量極速上升,夏天已經(jīng)漸漸到來,哪怕是初夏,在太陽底下曬上一會兒也得周身濕透。
附近叢林中,宋大柱繼續(xù)躲在不遠,他原本想跳出去質(zhì)問葉瀟,此刻又見到馬炎與馮成在此,不得不暫時等待,恐將遭到泄露。
同時,他也不知葉瀟是否把昨日之事告訴對方,馬馮的出現(xiàn),是否在給他打起氣?
宋大柱看了很長一段時間,他見到三人找到柴火點燃,又從儲物袋中掏出各種肉類燒烤,很快就飄來香味,就連他也是直咽口水。
葉瀟三人,此刻從火堆上抓起肉類大口一咬,入口時口感極佳,雖算不上美味可口,但還吃的下去。
馬炎撤下大塊肉,猛了嚼了幾口道:“葉師弟,咱們?nèi)艘院笤谀咸熳?,可是長老了!”
葉瀟不語,他對長老一職不感興趣,此刻只想早些逃跑,不然會丟了性命。
叢林中,宋大柱此刻更加懷疑葉瀟已經(jīng)道出自己壞話,他臉龐烏黑一片,嘴中更是輕聲咒罵起來。
突然間,他腦海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自己何不……
衡量片刻,他下定了決心,身子化作綠光從林中沖出,其頭顱發(fā)光,在即將落地時,右手往前狠狠一推,一股龐大的氣流被催動了,飛向離他最近的馬成。
這股危機,來的沒有一絲征兆,再加上修為的不等,葉瀟三人剛有所察覺,這股氣流就已經(jīng)擊打在了馬成后背。
他的衣衫完全被炸開,后背被轟出了一個窟窿,鮮血從前方噴出,濺到葉瀟與馬炎身上,二人望去時臉露驚恐,更多的乃是不解。
“師弟……”
“馬師兄!”二人大喝,忽見宋大柱的身子落在后方不遠處,此刻所出現(xiàn)的一幕,他們完全已經(jīng)明白。
馬成艱難回轉(zhuǎn)過身,在氣息還沒泯滅時,望向宋大柱,臉孔扭曲變形,可更多的則是不解之色。
他的身子緩緩落下,他在人世間最后一道話音也沒有留下,帶著諸多遺憾,此刻倒地時,喉嚨最深處咕嚕一聲,落氣了。
一招殺死馬成,反而使宋大柱露出了真面目,隱藏多年的陰毒,此刻終于完成的暴露出來。
馬成的死,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負罪感,反而使他邪惡的血液開始跳動,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馬師弟……”
馮炎抬頭望向宋大柱,眼眶中有熾熱的淚珠在流動,“宋師叔,你這是為何?”
馬成的死,使得葉瀟心道大事不妙,塵風(fēng)的嫡傳弟子也遭到殺害,這一次,自己定將兇多極少。
暗自嘆息,葉瀟已經(jīng)做好隨時逃跑準(zhǔn)備。
宋大柱雙手后負,心中雖有那么一點點悔意,可此刻他已經(jīng)知道,這一切都已經(jīng)遲了!
他大聲道:“馬炎,你可知道這逆徒乃是盜竊果子元兇,你們二人為何會與他待在一起?莫非,這些果子有你們的一份?”
馬炎望向地面已經(jīng)死去的馬成,他蹲下身碰了對方身體,由于剛死不久,此刻溫度還在,肌膚也還未僵硬。
他嗓音帶著無限沙啞,緩緩道:“宋師……宋大柱,你殺害馬師弟,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師父,讓他來做主!”
說罷,他正欲離去,然而宋大柱此刻怎能給他機會?大手一伸,將他攔住。
“我說師侄,事情既然已經(jīng)出了,你認為師叔還會讓你活著下山?今日,你們?nèi)酥姓l也別想活!”
說著,他拳頭一捏,發(fā)出紅光,熠熠發(fā)光時,在空中形成金色火球,往馬炎狠狠拍去,殺機無限。
“不要!”葉瀟一聲嘶吼,他前去阻攔時,很顯然已經(jīng)遲了,宋大柱這一擊,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拍打在了馬炎胸口,他的身子被轟飛了出去,砸到十米外。
這一擊,蘊含的力道如山,太快了,肉眼根本無法看清,以馮炎的修為,毫無實力招架。
他倒在地上,胸口肋骨盡斷,鮮血流了一地,甚是驚人!
望著眼前的兩人就這般死于眼前,葉瀟心如刀割,亂麻一片,王胖死于宋大柱之手,馬馮二人也是死在他的手中,手段之狠,令人無比憎恨。
接連除掉兩人,宋大柱臉上所展露的殘忍,更加的明顯與肆無忌憚,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除掉葉瀟,然后盜其果子自己服用!
“徒兒!”他閉目道:“你這兩位師兄的下場已經(jīng)見到了,為師最后問你一次,若不交出果子與制符方法,否則你的下場比他們還慘!”
葉瀟沉默,不知所措間,突然想起儲物袋中還有些許遁地符,不知借用此符功效,能否逃脫出去。
葉瀟不語,宋大柱得知他已被嚇到,內(nèi)心滿意時,還在繼續(xù)恐嚇,“徒兒,為師說過的話不想重復(fù)第二次,若是你再不主動,今日為師只好動用暴力搶奪!”
“是,師父!”
嘴中應(yīng)付,葉瀟急忙掏出儲物袋,待抓起遁地符時,突然間往大腿一拍,他的身子立即就瞬移至了百米左右。
宋大柱雙眸睜開,他注意到了葉瀟逃竄的身影,腳下紅光一閃,身子騰空而起,此刻立即飛快追去,身后留下一道血紅色的殘影在虛空,滔天殺機就此展開!
“遁地符?有意思!”一雙血眸看著前方,宋大柱死死注視葉瀟背影,生怕被其跟丟。
他知道,此人現(xiàn)在是留不得了,萬一被塵風(fēng)得知馬馮二人死亡真相,后果可想而知。
正前方,不時回頭望去時,見到宋大柱正在追趕,葉瀟掏出儲物袋,繼續(xù)拍出遁地符不停逃竄,宋大柱速度太快了,幾乎眨眼就是幾十米,如此快的速度之下,自己很難逃脫。
兩道殘影,此刻在南天宗上空劃過,像是兩顆墜落的流星,速度太快了,百米就是喘息眼間。
儲物袋中所儲存的符紙,葉瀟已經(jīng)完全掏出,每遁出一次,他都會繼續(xù)貼向大腿,不斷突破虛空。
后方,血紅色的光束映射上空,宋大柱腳踩金色葫蘆,他已經(jīng)怒了,眼看就要接近時,葉瀟又是動用符紙竄出,在這時間里,他還要確定方位,此刻距離竟然開始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