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靈回憶,拿住藍(lán)雪魂魄時,依昨夜王永年的表現(xiàn),他應(yīng)該是看不見藍(lán)雪亡魂。
至于是誰教會他用如此邪門的陣法改運,現(xiàn)在不得而知,但憑此一事,何小烏敢肯定,王永年背后,絕對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秘密是什么,妨礙不到他,何小烏也懶的理會,尋見第五顆舍利子,何小烏心愿已達(dá)成,王永年背后還有什么秘密,那不是他該操的心。
何小烏的心愿達(dá)成了,但甘靈給人承諾的事還沒有完成,答應(yīng)要幫藍(lán)雪脫離黑山老妖掌控,今晚光對付一個凡人設(shè)下的女0陰陣都這么困難,要不是后面出現(xiàn)的那人收了那些女鬼,她與何小烏,此時恐怕都已經(jīng)成了那些女鬼的同類。
甘靈犯開難,答應(yīng)幫藍(lán)雪的是她,何小烏又沒答應(yīng),要何小烏同自己一起幫助藍(lán)雪,他會愿意么?
甘靈躊躇好久,不知該如何開口,何小烏喝了幾杯水,見甘靈一副欲言又止,何小烏放下茶杯說:“別想了,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陪你一塊去見藍(lán)雪?!?p> 甘靈微低著的頭快速抬起,“你愿意幫藍(lán)雪一把?”
“我不是幫它,我是幫你,看在你幫我去找舍利子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權(quán)當(dāng)幫它了?!?p> 甘靈喜笑顏開:“謝謝你,小烏!”
“靈兒,藍(lán)雪的事咱就不說了,作為朋友,聽我一句忠告,以后少管點閑事,你依著好心管了別人的事,有可能會給你惹來麻煩,你應(yīng)該學(xué)的圓滑點,不要總是那么好心腸!”
何小烏說的甘靈當(dāng)然懂,甘靈承認(rèn),她被藍(lán)雪的故事打動了,所以才想著要幫它一把。
王永年已經(jīng)成了那副模樣,如今算遭了報應(yīng),可他的家人卻又都是無辜的,若按照自己的思維,再對那些人起了同情心,不知又會生出什么樣的心思。
甘靈端起桌上茶杯,喝一口水,自己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軟,這是她的優(yōu)點,也是致命缺點,甘靈自己也知道。
一杯茶水入腹,壓下所有思緒準(zhǔn)備回房睡覺,回房前,又想起那位從天而降者,那人解決問題那么簡單、霸氣,他到底是誰?
何小烏被問住,那人是誰?
思來想去,那人形貌最接近冰死人不償命的冷面國師,但聽說常軒最近一直昏迷,如若不是常軒,還會有誰?
何小烏的分析,讓甘靈剛倒進(jìn)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噴出:“你說那人是誰,常軒?”咳嗽兩聲問。
“我沒見過常軒幾回,而且常軒也不輕易露面,我只是看那人有點像常軒,但他到底是不是常軒,我真說不上?!?p> 甘靈眼珠子瞪老大:常軒?。?p> 甘靈的表情,落在酒樓房頂上的常軒雖沒看見,但他卻能想象得來那丫頭此刻會是何臉色。
甘靈剛才一口茶噴出的聲音,常軒聽的一清二楚。
常軒捏著下巴,嘴角挑起淡笑,忘不掉在夜無常的老巢里,這丫頭被他氣的暴跳,她那模樣實在太好玩,想起甘靈被氣紅的小臉,常軒又生出逗弄甘靈的心思。
常軒也在思謀,這個首烏精什么來頭,他居然見過自己,自己很少在人前現(xiàn)身,他從哪里見過自己?
閉眼靜聽腳下屋中動靜,聽甘靈腳步從首烏精房中出來,常軒睜開眼。
甘靈回房簡單收拾下便上床,累了一晚上,應(yīng)該很困才對,此刻卻怎樣也睡不著,腦子里一直回味兩個字:常軒!
抱著枕頭坐在床上細(xì)細(xì)回憶,初到樓靈,在那個鬼地方遇見的娃娃,他就是叫常軒,難道是同名同姓?
國師?
倒霉孩子?
常軒?
何小烏剛才說,今晚的高人有可能是樓靈國師,樓靈國師不就是萬良的上司嘛,他家上司一直昏迷不醒,難不成已經(jīng)醒來了?
萬良也從來沒露過面,萬良說過,等他家國師醒來,就會來給自己通知,過去這么多天也不見萬良,或誰來給她傳話,甘靈拿不準(zhǔn),今晚見到的那人究竟是誰。
她拿不準(zhǔn),何小烏也拿不準(zhǔn),況且何小烏說了,從天而降的高人只是有點像當(dāng)朝國師。
尋思中甘靈躺下,閉上眼睛繼續(xù)回憶,想著想著,眼睛一睜又坐起,那娃娃叫常軒,而樓靈國師也叫常軒,“那小屁孩是否就是國師的兒子?”
那娃娃交給她涅槃令,讓她帶著東西來找霧州萬良,這便說明,那娃娃和樓靈國師是相識。
甘靈的喃喃自語,被入得房中來的常軒聽的一清二楚,常軒就坐在甘靈床前的凳子上,甘靈坐在床上想心事的樣,常軒一直注意著,離近了看,這丫頭完全就是一副鬼靈精怪的模樣,滿眼靈氣瞬顯無余。
這樣的眼神,挺應(yīng)她的名。
正當(dāng)細(xì)細(xì)觀察,卻聽甘靈嘴里冒出這樣一句話,常軒實在想笑,這丫頭的思維真叫人想不到,哪有兒子與爹同叫一個名的。
剛這樣想著,就聽甘靈說:“也不對呀,若那小屁孩真是這位國師的兒子,哪有老子和兒子起一個名的,那不成了兄弟倆,而且也來沒聽過,親兄弟起同一個名的呀?!?p> 甘靈雙手撓頭,再搓把臉:“想那么多干嘛,若那小子真是國師的兒子,就以他爹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做派,給兒子起和他一樣的名未嘗不可能?!?p> 隱身坐在床前的常軒皺眉,占著茅坑不拉屎?
捋明白甘靈嘴里這句話是為何意,常軒又笑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他占了那么一大片地方是占著茅坑不拉屎,這丫頭居然敢如此說他,果然有性格,對他胃口。
甘靈停下胡亂猜測,順順躺倒閉眼睡覺,本就乏累,不多時便入夢鄉(xiāng)。
桌上蠟燭還燃燒著,燭光忽閃中,房里墻面上憑空顯出一個人影,常軒從坐著的凳子上起身,挪到甘靈床邊又坐下,坐在床沿上,偏頭望著入夢的女子。
甘靈似乎真的累壞了,陷入深度睡眠里,打起輕微的呼嚕聲。
說不上為何,甘靈給了常軒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常軒搜遍記憶中所有,卻想不起今生、上輩子、還是上上輩子在哪里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