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也就兩百多里路?!蹦侨藟鹤』饸猓椭宰踊卮鹜?,便駕馬繞過。
甘靈連忙讓開道,兩百多里路,騎馬的話是不遠,可用腳走的話,那就……
路已經(jīng)問了,若再厚著臉皮求人家?guī)е?,那事她也做不來,這些人似乎急著趕路,而且也是朝霧州城的方向,因臉皮問題,甘靈摒棄了搭人家順風(fēng)車的心思。
隊伍從眼前越過,剛過去,甘靈聞見一股子怪味,扭頭尋找哪里發(fā)出的這種味道,而扭頭就看見,才從她眼前過去的那隊人,竟全部搖晃著跌落馬背。
怎么回事?
快走兩步到他們跟前,他們躺在地上,全部成了癱軟無力樣。
先前兇了甘靈的那人,躺在地上手指她:“你……”
你什么,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抬起的手又落下,其他護衛(wèi)也躺在地上瞪著甘靈,各個眼里射出嗖嗖亂箭。
甘靈凝眉,莫非聞見的這股子怪味有問題?
她也聞見了,為何她沒事?
從聞見怪味,到看見他們跌下馬背,前后不過眨眼間,又見躺在地的眾人全都用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瞅她,甘靈反應(yīng)過,這些人遭了暗算。
但按算他們的人,不是她呀!
腦子一轉(zhuǎn),甘靈也學(xué)他們的樣子軟軟倒下。
甘靈的倒下,使得剛才還滿目射亂箭的人,目中亂箭立刻收回,怎么連這女子也倒了?
眾護衛(wèi)想一塊,若不是這女子使得手段,那他們就是遭了旁人暗害!
甘靈倒下,大路邊的林子里鉆出一群黑衣蒙面人,蒙面人中走出一位類似頭目的大高個,“呵呵,拾掇你們可真不容易。”他說道。
倒在地的眾人渾身無力,想說話也說不了,大高個一揮手,其他人提劍上來,就要殺了所有護衛(wèi)。
甘靈覺得剛才給她指路的那人,雖然說話語氣不好,可人家到底給她指了路,這人還算不錯。
她是女人,有小心眼不假,但還沒心眼小到,讓人家去死的地步,瞅準(zhǔn)機會,抓起地上一把沙石飛快爬起來,一把沙土揚出。
黑衣人壓根沒料到有人偷襲他們,黑衣人不下十來人,大都沒來的及躲避,眼睛里便紛紛進了沙子。
甘靈揚出沙石的同時,也拔出給她指了路的那人,身上的長劍,一劍上去,挑到大高個的腿上大動脈,再連轉(zhuǎn)兩個圈,將沒有迷眼的幾人腿上大動脈也劃傷。
迷了眼的蒙面者更不用說,各個腿上大動脈,都被甘靈挑一劍。
甘靈的出手動作于電光火石間,黑衣人沒反應(yīng)過,連躺在地上的一眾人都沒看清,那女子咋就一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
等看明白的時候,每個黑衣人腳下已經(jīng)流出一攤血,所有蒙面者的腳下殷紅一片。
大高個眼里還揉著沙石,忍著眼中不適叫囂:“你怎么沒事?”
“我為什么要有事,真是奇怪!”甘靈晃了晃手中劍,用劍指向他們腳下:“喂,你們尿血了!”
本不在意腿上那點傷,一點小口子妨礙不到他們,但依甘靈提醒,蒙面者才慌神,腿上血流不止,再這么流下去,他們就完了。
能做殺手這一行的一般都是狠角色,大高個腿上血流不止,想到身上血一時半會也流不盡,解決了這女子再止血也不遲。
扯下一段衣襟將腿上傷口綁住,其他蒙面人也扯下衣襟綁住腿上流血處,所有人提起武器,忍受眼中苦楚朝甘靈攻上。
甘靈此時才覺小看了這幫人,以她一人之力不可能敵過他們一群,甘靈轉(zhuǎn)身就跑。
遭了甘靈暗算,黑衣者豈會輕易放跑她,一群人全部攆著她追上。
說巧不巧,甘靈沖出跑了沒多少路,遠遠就看見一幫人押著幾輛車過來,這些押車過來的人是什么人,只看對方穿著打扮看不出來。
但看他們手里各個有武器,甘靈奔跑速度又加快,直接沖到那隊人馬中:“各位大哥,那些人要打劫你們,快走啊?!逼蚕略?,繞過他們繼續(xù)往前沖去。
這隊人馬乃霧州城寧遠鏢局出來的,騎在馬上的鏢頭拔出劍,“格老子的,剛出家門就遇上打劫,膽子不小吶,兄弟們抄家伙,砍了這幫龜孫?!?p> 甘靈躲在安全處,氣順過就瞧見,前一刻攆著她來的大高個,被那些人幾下砍倒。
那些押送貨物者的武功各個都不賴,尤其騎在馬上的那位,黑衣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這邊打群架,甘靈從別處繞過,奔回那邊,將武器還給躺在地的人,看他們還是癱軟無力,甘靈有些手足無措,怎么才能解開他們遭的暗算?
瞧那人費力的說出一個“水”字,甘靈問:“你的意思是,有水就能讓您們再站起來?”
無法說話,那人給她眨眨眼。
曉得了有水就能解決問題,河就在跟前,水倒是很方便,甘靈準(zhǔn)備過去取水前,隨口問:“給你喝一點水,就成了嗎?”
那人費力道:“不……不是……”舌根發(fā)硬,他無法清楚表達意思。
甘靈只能用猜的,不是喝水解毒,那是什么,難道是把人扔到水里去?
問出心中想法,那人無法給她說,只要取點水過來澆到他臉上就行,聽甘靈如此問,那人又費力的說出一個“對”。
他們中的毒好奇怪!
泡到水里就能解毒,這倒挺新鮮,挽起袖子,將那人連拉帶托的往河那邊磨,這人看著不胖,可他實在太重,費了老鼻子力氣才把他弄到河里。
怕他被河水嗆著,甘靈還時刻小心,這人千萬別被河水溺斃了。
那人被河水侵濕沒用久,渾身就有了力氣,只需片刻時間,他便從河里站起,顧不得朝甘靈道謝,扒下身上濕衣,連忙去給同伴解毒。
瞧那人只是將衣服上的水?dāng)Q下,滴在其他人臉上,甘靈暗惱自己剛才費了那么大勁,要知這樣,她就不白瞎力氣了。
躺在地的護衛(wèi)們一個個站起,遠處打斗,一眾護衛(wèi)看的清,渾身濕淋淋的萬良問:“姑娘,他們咋和寧遠鏢局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