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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骨頭有點硬

第四十二章 朱家兄弟

我的骨頭有點硬 水色煙頭 2533 2018-12-23 21:24:49

  刁御很急,根本等不到馬車慢悠悠的在山里趕路。

  他牽過一匹戰(zhàn)馬率先沖進崆峒山,剩下葛荊和兩個小家伙乘著馬車在后面追趕。

  不是葛荊不著急,而是沒有玉香春的消息,急也沒用,還不如刁御先去尋個究竟,有了結(jié)果再說。

  玉香春身為六扇門捕頭,有又著靈玄師的修為,發(fā)起火來飆起瘋魔拳,想出事還真不容易。

  彈箏峽只有一條山道,馬車順著山路直行,要是不著急根本不用人驅(qū)趕。

  再說了,戰(zhàn)馬很有靈性,駕馭起來根本不是駑馬可比的。

  漆黑的夜里任由兩匹戰(zhàn)馬任意行駛,兩個小家伙則躲進車廂,圍著葛荊嘰嘰呱呱的說笑,樂個開懷。

  本來依據(jù)葛荊的性子,這個時候他都是盤坐在哪里修煉內(nèi)功。

  玉局峰將近兩年的生活,葛荊一向如此。

  白天貓在藏經(jīng)閣閱覽群書,夜晚,寂靜無人的時候,端坐在哪里打磨玄氣。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他從來不感覺枯燥,跟不會感覺厭煩。

  從他學(xué)會內(nèi)功之后,這種方式從未改變。

  這幾天,就是說從玉局峰逃下到現(xiàn)在,在這將近兩年的時光里,第一回。

  破例都是因為這兩個孩子,葛荊沒人任何怨氣,甚至是毫不在意。

  看著兩個孩子,他嘴角噙著笑意,也不說話,只是嗯嗯哈哈的應(yīng)付著。

  兩個孩子十分興奮,好似這樣歡快的生活是從來沒有過。

  時而倚著葛荊嘰嘰咕咕的說著,時而兩人嘰嘰咕咕的說著,時而將頭探到車外,新奇的看著。

  迎著馬車帶起的夜風(fēng),指點著山崖峭壁虬枝映下的怪嬰,稀奇的看著野外飄起的螢火。

  似乎看到什么都是那樣的稀奇。

  這些,在很多孩子眼中很平常的東西,很不在意的景象,對他們來說是那樣的新奇。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只不過那時心中有很多更重要的東西,或是在追殺中,或是被管制中。

  卻從來沒有這樣輕松的,沒有任何負擔的欣賞、說笑和玩耍。

  開心、放松。

  不僅是因為葛荊陪伴,不僅是因為身上沒有任何束縛,還因為這架馬車屬于自己的,就像家一樣,怎么待著都那樣舒適愜意。

  午夜時分,三個人來到小南川。

  這里,沒有刁御的蹤影,也渺無人跡,只有一個石制涼亭中央的石桌上被書寫了兩個地名。

  蒼松嶺、藥王洞。

  旁人看到這兩個地名也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崆峒山兩個景點嗎?

  葛荊卻知道,刁御的意思是他去了蒼松嶺,藥王洞匯合。

  三日前,玉香春是在蒼松嶺遇到了靈應(yīng)宮的席應(yīng)真,兩個人不知為何大打出手,從攬云亭打到了朝天門,又從朝天門打到了藥王洞,最后驚動老爺頂?shù)囊晃凰幚蠣?,看的不耐煩了將兩個人驅(qū)趕出崆峒山。

  所以,想要找到玉香春,除非知道她現(xiàn)在在何處,要不然,只能從小南川入手,然后在去藥王洞詢問。

  “太晚了,先休息一下吧。”

  葛荊將兩匹戰(zhàn)馬牽到古樹潭旁,那里有紅樺林,有樺樹灣,更有清澈甘甜,流水潺潺的相思溪水。

  有水就有草,有樹有苔還有花足夠兩匹戰(zhàn)馬飽腹的了。

  他們安靜的入睡了,卻不想十數(shù)里外,熊孩子朱標在漆黑的夜里,累得一身是汗,仍然努力尋覓著他們。

  熊孩子是個執(zhí)拗的人,雖然在十數(shù)里后將馬車追丟,卻一根筋的苦苦追逐著,死不放棄。

  夜里,沒有照明,看不清路。

  你到是碼著山路走啊,怎么追都追不丟。他偏不,看到山坡就想著翻越過去,趕在馬車前面去攔截,結(jié)果一下子把馬車弄丟了,不止如此,從未在夜晚上過山的他連山路在哪都找不到了。

  大山里的夜,好似一塊黑布蒙在頭上,怪影將視線遮掩,伸手不見五指。

  他一開始還強硬著,悶頭趕路。時而還知道靜下來,側(cè)耳傾聽。

  只是,葛荊三人都入睡了,只剩下兩匹戰(zhàn)馬沿著溪邊啃食著青草,那里還會有聲音讓他去聽。

  一下子,朱標有些傻眼,不知所措。

  “這他媽又冷又渴又餓的,讓我上哪去找他們?”

  朱標狠狠的倚著一株大樹停了下來。

  都說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

  熊孩子就這樣,任起性來不管不顧,毫無野外生存知識的他,以為天下皆是他爹,都得聽他的。

  結(jié)果,大山里隨便找棵大樹就靠,也不知道檢查一下。

  身子向后一仰,直接壓到一條大蛇身上,吭哧一口咬在屁股上,翻身打滾的叫了起來。

  幸好在他身后跟著四個護衛(wèi),看到情況不好撲了上來,斬殺了毒蛇將他救起。

  “小王爺中毒了,趕快解毒...”

  一個人兩眼一瞪頓時看清朱標屁股上流著污血,急吼吼的叫了一聲。

  另一個人連忙解毒,喂藥。

  而后,騰空而起將他帶回涇源鎮(zhèn)。

  要是一般人,碰到這樣的事也許就結(jié)束了。

  畢竟按照朱標四個長隨描述,葛荊一行人根本就沒招惹朱標,即使是刁御踢了朱標一腳也不能怨人家。

  可等朱標回去,遇到一位錦衣玉面青年,他沒有哭述中毒和委屈,而是嘶聲裂肺的叫著:“四哥呀,那個拄棒子的人竟然敢無視我,枉費我高看他一眼,你去教訓(xùn)教訓(xùn)他,給我出氣?!?p>  你看,這就是個熊孩子,還偏偏不是什么惡人。

  因為他找家長不是殺人而是出氣。

  什么是出氣?

  別人也許不懂,他這位四哥和四哥長隨卻知道。

  朱標口里的出氣,不是喊打喊殺,囂張的罵上一頓,也是出氣。

  錦衣玉面一臉正色的看著他:“嗯,四哥知道?”

  “現(xiàn)在就去...”

  朱標滿臉委屈的叫著。

  “你的蛇毒解掉,無礙了四哥就去。”

  錦衣玉面青年認真的回答著。

  這樣,朱標才吭吭唧唧的由著長隨將他屁股上的毒牙拔掉,毒血吸出,敷好傷藥。

  轉(zhuǎn)身道:“四爺,小王子的傷勢無礙?!?p>  “蛇毒都清干凈了?!?p>  錦衣玉面青年一臉正色的問著。

  “完全無礙,小王子的身子金貴著呢,雖不是百毒不侵,這般尋常蛇毒還是完全無礙的,都是皮外傷?!?p>  長隨幾乎是拍著胸脯保證。

  錦衣玉面青年點點頭,自己弟弟的身體他還是清楚的,多問兩句只是擔憂。

  他輕嘆一聲,撇過頭看看朱標。

  朱標折騰了半夜是真的累了,沒等人離開就沉沉的睡過去。

  “再給我說說那幾個人...”

  青年示意一下,四個長隨跟著,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是四個人,兩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個少年拄根棍子,有些行動不便的樣子,小的仔細看過,似乎像似重傷初愈。唯一安好的少年,就是踢了小王子一腳的那個,看著也不是窮兇極惡的人,倒像似跟小王爺開玩笑?!?p>  長隨仔細回想一下,把在酒家里的事講了一遍。

  “你說是六扇門的人?”

  聽完描述,青年直接下了判斷。

  長隨認真回想一下道:“應(yīng)該是,那個小子小的隱約有點印象,好像是玉家十九小姐的長隨刁御。上一次還是幾年前在帝都見過一面,有些模糊了?!?p>  青年的臉瞬間一正,目光明晦不停的閃動著:“我記得三天前,玉家十九娘跟席家五娘鬧得很不愉快?!?p>  長隨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董家插手六扇門,將這事情遮掩過去,想來他們是來打探消息的。”

  青年怔忡了一下,冷笑一聲:“不過,不管是席家還是玉家,惹到十六弟了,我得管?!?p>  說完,青年走出房間,一閃身沒入漆黑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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