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獅鷲騎士團的騎士降落在小空地上,其中一名下了獅鷲,走向他們一行人。
“非常感謝你們?yōu)轵?qū)逐邪惡做了如此大的貢獻,對于你們的傷亡我表示十分傷痛,這些人死后一定能在蓋德的冥府天平上得到公正的評價,并且獲準去往太陽神所在的英靈殿?!彬T士用很官方的語氣向巴里的小隊隊員們說道。
“可是其它種族的神話不是都說人死后將會變成靈魂進入冥府的靈魂之泉踏入輪回嘛…”格雷小聲嘀咕。
獅鷲騎士團員瞟了一眼格雷,大踏步向他走來,格雷見此情形,防御性的后退了幾步,然后站定。
“你想干啥?”格雷警惕的問道。
“這個口音,你是,高地人?”那名團員一邊打量著他一邊說著。
“我可是高地人最劍齒虎部族的,血統(tǒng)純正的高地人?!备窭滓贿咃@擺著它胸前的家族徽章,一邊驕傲的說道。
“你,是不是叫埃里克?!彬T士朝另一邊的埃里克問出了下一句話。
很顯然,埃里克才是他要找的人。
“我沒有違反你們教會的規(guī)矩,我只是嘀咕兩句,而且,你剛剛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卑@锟嗽谝凰查g警惕起來。
“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做什么,只要你們跟我來教會一趟?!?p> “去一趟教會?我倒覺得你們會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然后當作異教徒的典范示眾?!边@時,埃里克突然插嘴道。
“獅鷲騎士團是最講究名譽的,這里這么多人,都可以作證,我?guī)闳ソ虝^不是因為你是宗教犯,而是其它原因,菲奧王國每一名公民都有言論自由權(quán),我們教會會引導他們發(fā)出正確的言論。”他朝埃里克說道。
這一番話,觸動了埃里克的逆鱗,讓之前一直被動的他炸了毛。
“引導?通過發(fā)動慘無人道的入侵戰(zhàn)爭?你還有臉在這里講這種話?羅斯王國的土地被你們糟蹋殆盡,我失去了我的家,我被戰(zhàn)爭販子的你們掠奪了所有!就因為你們發(fā)起的宗教戰(zhàn)爭!”
埃里克的語氣越來越急促和發(fā)抖,聲音也越來越大,他滿臉通紅的向那名獅鷲騎士嘶吼著,直接拔劍朝那人揮去。
被憤怒引導著的埃里克現(xiàn)在毫無理智可言,看到了交涉無果后,那位騎士團員只好再次拔出了腰間的劍,并且示意其他人不要插手。
埃里克接近士兵后,提起劍就朝他揮去,騎士也擺起長點架勢防御,令埃里克震驚的是,他居然沒有后退一步,就輕松撇開了自己的劍。
埃里克舉起斗盾防御,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反擊,他知道自己與這人的水平差距,但仍選擇了和他對決。
然而,預(yù)想到的反擊并沒有到來,騎士只是后退了幾步,繼續(xù)防御。
“你不動手并不能求得我的原諒!”埃里克根本沒有吃這一套,繼續(xù)朝他攻擊。
側(cè)擊,曲擊,怒擊,瞥擊...
撩,砍,刺,劈...
所有的攻擊方式,埃里克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但是這名騎士的劍術(shù)根本就不是埃里克所能企及,無論他怎么攻擊,埃里克連這名騎士的防御都破不了。
筋疲力盡之后,他打算孤注一擲,丟下了手中的斗盾,雙手持劍全力朝他劈去...
“呀?。。?!”
也許是那人覺得是時候結(jié)束戰(zhàn)斗了,毫無壓力地防住了埃里克的“孤注一擲”的那一擊后,主動選擇與他絞劍,在輕易控制了埃里克手中躁動不已的劍后,近身做出了一個強有力的抱摔動作,制服了埃里克,反手將他按在了地上。
“請你冷靜!雖然我不知道曾經(jīng)騎士團對你做了什么,但是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
此時的埃里克,已經(jīng)徹底被打得服了氣,現(xiàn)在他根本沒有方法能傷到眼前的這人。
“你可以和他一起來首都的教會,我們要是做了什么其它的危害了你的行為,你可以立即向眾人宣布我們的行為?!彬T士的聲音小了很多,但仍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你確定?”埃里克向他質(zhì)疑。
“我做出的承諾永遠不會反悔,這是我騎士團團長的底線之一?!蹦敲T士舉手握拳發(fā)誓道。
“那我就相信你這一次,我會跟著我朋友格雷去王都,但是你們不允許限制我們的其它任何自由,在辦完事后你們立即送我們回到傭兵團,怎么樣?!卑@锟颂岢隽俗约旱囊?,并且向隊長巴里使了個眼色,巴里點點頭,表示同意這件事。
“事不宜遲,請上獅鷲,我?guī)銈內(nèi)ネ醵肌!蹦敲T士讓埃里克和格雷坐上獅鷲,兩人也隨便清理了下身上的血跡和污漬,帶上裝備準備出發(fā)。
看著埃里克和格雷帶著武器,騎士想說些什么,抬起手來準備提醒他們,但是一會時間后又放下了手,內(nèi)心說道:“果然還是不信任我們嗎,那場戰(zhàn)爭教會高層到底做了些什么,真是不清楚?!?p> 在和傭兵隊長巴里簡短的交流了幾句后,騎上了他自己的獅鷲,帶領(lǐng)著隊伍向著菲奧王國王都飛去。
......
在空中,格雷興奮不已,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坐著獅鷲飛在天空,望著地下方格一般的農(nóng)田和星星點點的房屋,天上近在咫尺的浮云,激動的指指點點,示意坐在他身后的埃里克也看看。
“這是我們傭兵團最近的營帳!看起來好小”
“前面的!可不可以飛到云里面!我看云是不是飄在天上的棉花做的。”
“天上看的好遠啊,埃里克你說,從這里能不能看到我的家鄉(xiāng)諾登???”
一路上,格雷不停的東張西望,埃里克則相反,因為沒有高地人這么強的適應(yīng)力,第一次上高空的他一臉鐵青,不知道是本來他就面無表情還是頭暈缺氧的原因,一路上幾乎沒說幾句話,只是提醒了幾次格雷冷靜一點,這不是去旅游。
在向北飛了大概一點鐘的時間,太陽已經(jīng)西斜,可以看見大片大片的連在一起的建筑物了,街道也越發(fā)密集,像是發(fā)絲般交叉盤在大地上,遠處也能看見華麗的白色皇宮和大教堂,傍晚,他們最終到達了王都萊恩城的市郊,獅鷲騎士團的營地。
在緩緩降落后,眾人下了獅鷲,埃里克立馬跑到一旁,弓著身子撐著墻壁嘔吐起來,格雷則笑嘻嘻的在一旁嘲諷他。
“這就不行了啊,看來你不習慣高空的高寒缺氧和頭暈嘛?!?p> “你閉嘴,先去問問那個騎士我們晚上有沒有地方住,既然是請我們來的,那就至少給我們一間好的旅館住,我先坐著休息休息?!卑@锟四四ㄗ彀停瑩u搖晃晃的找了一個打鐵的鐵砧坐下歇息喘氣。
就在格雷起身準備去找那位帶他們來的騎士時,從營房里走出了一名穿著便裝的英俊男子,面貌是典型的平原人類,五官十分規(guī)整,為了方便戴頭盔不悶熱,頭發(fā)剪得只留下了發(fā)茬子,手掌因為訓練變得很粗糙,手指上還帶著印有不知名家族徽章的戒指,鞋子則是很精致的皮靴,從身高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就是之前穿著盔甲帶著他們來到王都的那個人。
見著兩人,便面帶微笑的走來,實行了一個躬身禮,向格雷和埃里克介紹了自己。
“我叫大衛(wèi)霍華德,是獅鷲騎士團的團長,之前冒犯了,天色已晚,就讓我?guī)銈內(nèi)ソ裢砟銈兿麻降穆灭^吧?!?p> “你最好快點,我們倆又累又餓?!卑@锟藴蕚湔f些什么,但格雷搶先埃里克和他說道。
聽了格雷的話,埃里克也懶得再說什么,現(xiàn)在的他也確實又累又餓了。
大衛(wèi)帶著他們走在王都寬闊的大街上,四周熙熙攘攘都是人群,這里和鄉(xiāng)村不一樣,鄉(xiāng)村一到晚上就關(guān)門閉戶,而這里卻沒有宵禁,得益于良好的治安,酒館和妓院這些地方可以徹夜開門,街上也能看見走在路上去出席舞會的貴族,醉醺醺的醉漢,以及拉客的妓女。
走了大概小半個街區(qū)后,大衛(wèi)帶著他們走向了一家旅館。
“請給我兩間房給這兩位住一晚,順便兩大杯啤酒和一些今天剛烤的烤肉?!贝笮l(wèi)禮貌的向吧臺的老板說道。老板以異樣的眼光望向這名彬彬有禮的中年紳士帶著的兩個一身臟兮兮的傭兵,沒說什么,便把鑰匙和交給了他們。
桌邊,餓了一天的格雷和埃里克狼吞虎咽的吃著食物,喝著啤酒,不知不覺發(fā)現(xiàn)大衛(wèi)已經(jīng)離開了,并且在桌上留下了一個紙條叫他們明早到大教堂正門口等他。
吃飽喝足后,兩人靠在桌子上打著飽嗝,格雷還意猶未盡,便向埃里克慫恿道:“飽暖思淫欲,現(xiàn)在還不是很晚,要不要我們在附近找個妓院享受一下?”埃里克抬頭望向一臉期待的格雷,指了指他的錢包。
“你確定我們身上的錢足夠在王都瀟灑?聽說王都附近的高規(guī)格服務(wù)至少一枚金幣起步,你身上的現(xiàn)金還不知道能不能湊齊幾枚銀幣呢?!卑@锟死淅涞南蛩爸S,起初格雷還不服氣,但是翻了翻他癟癟的錢包后,立馬就像皮球泄了氣。
“我先回房間休息了,還不知道這教會有什么打算呢,讓我們吃好喝好,這樣說來他們可能有求于你,你最好想想你和一些什么人打過交道。”說完埃里克就爬上了樓。
“能有什么要求。”格雷嘴里嘟噥著,也上了樓。
夜色下,大主教的書房陽臺,月光映出了兩個人的人影。
“他已經(jīng)來了嗎。”
“是的,失魂者的事情已經(jīng)處置妥當,人也已經(jīng)帶來了?!?p> 主教揉了揉腦袋,很是疲憊的說道:“這該死的神諭已經(jīng)讓我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希望我按照指示去做,能讓我睡個好覺,明天就安排處刑?!?p> “希望主教大人能有一個好的睡眠,另外,有一件事是我沒預(yù)料到的,他的朋友也跟了過來,我只好把他朋友也帶過來了。”
“朋友?也不要緊,你說說看吧…”
深夜,格雷和埃里克在旅館的床上呼呼大睡,而剛從大主教的住處回營房的大衛(wèi),卻是滿臉的愁色。
“不行,我得去找他?!彼匝宰哉Z。
作為騎士團長的他不能食言,并且此時,團長心里也有了一些新打算。
社長桑
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時間和長度,重量單位,都是獨立的,如果不知道換算可以去我發(fā)的設(shè)定里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