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止瀾竹竿在手,幾乎就是在大蛇往前猛沖的同一時刻,猛然往前一刺,剛好與蛇身擦過,手勢陡地一變化,身體也緊跟著往右側(cè)而去,竹尖正劃過蛇腹部,旋即往前一運力,再借助腳下的力道,蛇身被逼進了左邊的草叢里,正好被一棵樹攔腰阻擋,于是,蛇腹部就被鋒利的竹竿尖頭刺穿在樹干上。
蛇頭回轉(zhuǎn)過來,死命掙扎著朝著蕭止瀾張大嘴,然而卻被隨后而來的阿芫揮舞著鐮刀給重重地打了一下,蛇頭被打得歪到一邊,立刻又復(fù)回欲要與阿芫手中的鐮刀相抗。
“不要命了你?”蕭止瀾見到這一幕,怒喝道。
阿芫被他吼得退后好幾步遠,余驚未定,在薄薄的夜色里睜大了一雙眼睛把他盯著。
蕭止瀾卻沒功夫理會阿芫,他將蛇從樹干上移到地面上,把竹竿狠狠插到泥土里,大蛇瞬時發(fā)出怪異的尖銳叫聲,扭頭掙扎著又要來攻擊蕭止瀾。
蕭止瀾吩咐阿芫:“丫頭,快去附近找塊石頭來,大一點的?!?p> “噢,好......”
阿芫看了看附近,從一棵大樹下搬來一塊大石頭,走到正與大蛇相博的少年跟前,“搬、搬來了。”
“砸它的頭!”蕭止瀾隨意看了她一眼。
“?。苦?!”于是看那大蛇。
大蛇見阿芫搬來一塊大石頭,忽然縮回了頭去,謹慎地盯著阿芫手中的大石頭。
“咦?這蛇成精了!”阿芫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情,驚喜地喊道。
蕭止瀾看傻子一般冷冷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丫頭,去砸它的頭?!?p> “額,哦......”阿芫醒悟般地答應(yīng)了聲,卻沒有行動,她為難道:“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小臉糾結(jié)成一團。
“......”
蕭止瀾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蛇這種東西是冷血動物,對付它一丁點仁慈都不能有......阿芫說出這種話——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婦人之仁”?
真夠愚蠢的!
蕭止瀾冷笑道:“你不動手,是打算念段佛經(jīng)感化它么?還是打算同它講道理,讓它不要把你給一口吞吃了?”
“我......”阿芫撅起小嘴,不滿他這樣諷刺她。
“快點!”蕭止瀾冷著聲,拖長了尾調(diào)。
“可是,我......”
“算了,你來固定住竹竿,我砸它行了吧?”蕭止瀾終于無奈地妥協(xié)了,自從被送出皇都,他就一直不順。
“好??!”阿芫咧開嘴,將手中的石塊遞給他。
蕭止瀾便把手上的竹竿交給阿芫??粗种械氖瘔K,蕭止瀾其實不止一次地后悔過,為什么他逃走之前沒帶上自己的青鋼劍!
若是有了青鋼劍在手上,這條碗口粗的大蛇一劍就會被剁成兩半,還用得著石塊?
大蛇張著大嘴,露出獠牙,朝著慢慢靠近的蕭止瀾示威......
“嘭——”的一聲,蛇血飛濺,大樹根部都變成了一片紅。
蛇身劇烈掙扎起來,卻是越來越無力......
阿芫轉(zhuǎn)過臉來,看到血肉模糊的場景,聞到愈發(fā)濃重的血腥味,逼得她胃里剎時翻江倒海起來。
蕭止瀾也聞到了,扛起撂在地上的小野豬,對阿芫說道:“丫頭,我看我們倆今晚都出不去了,要不先找個地方烤野豬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