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師弟,要不要休息片刻?”
前方的江臨仙駐足臺階之上,回頭對楚渡笑道。
楚渡喘息了一口,連忙笑道:“江師兄,不過是區(qū)區(qū)幾步路而已,我還沒有嬌氣到這個地步?!?p> 說著,他就追上了江臨仙的腳步,并且超過了他。
江臨仙微微一笑,望著前方的楚渡,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
一個時辰之后,山路才走了一半,楚渡的心里面已經(jīng)開始罵娘了,這山路,也太特娘的難走了,明明看著不陡,怎么爬起來就這么累呢?
還有,江師兄也真是的,明明是請他來作客,你說你修為那么高,直接帶我飛上去就是了,非要爬山干什么?
雖然說山路沿途的風(fēng)景還不錯,可是他又不是受虐狂,能做索道直通山頂,為什么要爬??!
楚渡心里面對江臨仙碎碎念,卻還是不得不咬著牙抬腳,他感覺到了這里之后,山路越加的難走,每一次抬腳,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zé)o比,如果不是他咬牙堅持著,早就抬不起腳了。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似乎是都要花費出全身的力氣,背后的衣服早就不知道濕了幾次又干了幾次,每一步跨出,都要好幾個呼吸的時間。
楚渡氣喘吁吁地擦了一下額頭,都是汗水,額頭上還有之前被斬斷的黑色頭發(fā)粘在上面,被他一擦,糊了一臉,更難受了,楚渡心里面也更無奈了。
江臨仙竟然也不著急,就這么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楚渡忽然停了下來,看向了江臨仙,說道:“師兄,山頂?shù)娘L(fēng)光怎么樣?”
“江山如畫!”
江臨仙背負雙手,微微一笑。
“誰的?”楚渡又問道。
江臨仙笑容更盛:“當然是我太白劍宗的萬里江山如畫!”
楚渡苦笑了一聲,指了指一側(cè)陡峭的山壁,問道:“我現(xiàn)在從這里跳下去還來得及嗎?”
“怕是來不及了。”
江臨仙一笑,透露出無盡地灑脫,身軀之上驟然爆發(fā)出滔天氣息,動搖山河日月,天地色變!
楚渡連忙一臉詫異道:“江師兄,你這是干什么?”
江臨仙笑看著他,也不說話,盯得楚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片刻之后,江臨仙笑道:“楚師弟,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楚渡更納悶了,驚訝道:“江師兄,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看出來我的身份了。”江臨仙開口道。
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楚渡也只能嘆息了一聲,問道:“大叔,你應(yīng)該就是最近傳聞地,混入城中的散修吧?”
楚渡心里面極其地?zé)o奈,這種傻逼事情為什么每次都是他遇上?
“哈哈哈,楚渡,我果然沒看錯你,只憑這一點,你就有資格繼承我的衣缽!”
江臨仙大笑了起來,同時,他的面容逐漸發(fā)生了變化,剎那間,從一個飄逸俊秀的美少年,化作了一個一身血色長袍的大叔!
楚渡看著他這番變化,忍不住驚訝道:“路人大叔,竟然是你?!?p> 這一身血色長袍的大叔,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楚凡挑釁執(zhí)道者時,楚渡旁邊曾有一個路人大叔向他搭話,而楚渡也和對方吹了一番牛逼,結(jié)果小黑就很惱怒地飛了出去大喊:“敢問天上仙人可敢下凡與我家公子一戰(zhàn)?!?p> 此時楚渡面前的這血色長袍大叔,就是那位路人大叔。
路人大叔身上此刻綻放出滔天氣息,動搖天地,蒼穹之上都為之天地變色,整個天空黑暗了下來,形成一座囊括整座秘境的龐大漩渦。
秘境之中,無數(shù)道流光飛向了蒼穹,一個又一個執(zhí)道者從四面八方向這里匯聚而來。
楚渡神色間都是嘆息,為什么好處都是楚凡那孫子得到的,而傻逼事情,都是他遇到的。
這真的是沒有地方講道理啊,楚凡那孫子什么都沒有付出,就白得了路人大叔一道傳承,然后暈了過去被抬回家了,而他呢?
這里可是補天八荒之一的玉荒,整整一荒的執(zhí)道者的大本營,相當于一個軍區(qū),不知道有多少的執(zhí)道者匯聚在這里,這路人大叔,也真的是膽肥,就這么孤身一人闖了進來!
不對,是帶著他進來了!
楚渡欲哭無淚啊,為什么這種事情要讓他遇到?
現(xiàn)在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他的境地有多么地絕望!
尤其是,這路人大叔還一點都不低調(diào),如此地張揚,直接就搞出來這么大的動靜,這不是找事情嗎?沒看到周圍萬千的執(zhí)道者都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匯聚歸來了嗎?
然而,路人大叔卻是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鋪天蓋地而來的執(zhí)道者,看都沒看一眼,他神色間都是豪邁,笑道:“楚師弟,我太白劍宗雖不擅長變化之術(shù),但是以我的修為境界,絕不是普通人所能看的出來的,你是如何分辨出來我不是江臨仙?”
楚渡嘆息道:“路人大叔,你太高看我了,我哪里分辨的出來。”
論坑人,楚渡還從來沒有慫過誰,他最擅長地不就是假裝系統(tǒng)騙楚凡嗎?就連小黑的金手指他也在籌劃中了,但是正所謂騙人者最怕被人騙,楚渡平常怎么可能會不注意周圍的一些細節(jié)?
他甚至有時候都在想,他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人在坑他,他強大的魂魄,是不是也一場騙局,他如今所經(jīng)歷的一切,是不是也有一個人就在他的身旁忽悠著他。
因此,對于周圍的每一個人,楚渡都從來沒有放松過警惕,對別人的話,也從來都是只信三分,更加不要說是路人大叔突然出現(xiàn)說自己是江臨仙了,楚渡怎么可能會一點懷疑都沒有?
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他有這么單純嗎?
路人大叔見楚渡不肯說,也沒有強求,笑了笑說道:“你之前問我有沒有看到你那小弟小黑時,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吧?”
楚渡沒有承認,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嘆息道:“大叔,你的執(zhí)念是什么?滅了補天道?重建你們宗門?如今八荒一統(tǒng),天下歸一,你們太白劍宗早就已經(jīng)滅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執(zhí)念不散呢?”
并不是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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