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權(quán)衡第一個登上曲江流飲的座席散之后,現(xiàn)場的氣氛更加火爆。
突然人群中傳來了一聲驚呼,原來是一位曾經(jīng)考取過舉人的士子帶著自己的詩文遞給了幾位大儒,此人或許不是為了來拜師的,最可能的是為了揚名。
“昆明徐子玠,文采不錯,過了?!?p> 王向陽抬頭看了一下那個徐子玠,此人乃是江知林的高徒,不過他已經(jīng)考上了舉人,還跑過來參加這種文會,吃相未免有些太難看了。
就好比一個研究生跑過來參加好高考,大家都知道他能夠考得過,但是真的沒有什么必要。
“謝過王師伯,弟子魯鈍,望王師伯多多教導(dǎo)?!?p> 他的師傅江知林和王向陽是同一個檔次的,雖然王向遠(yuǎn)的地位比江知林高很多,不過這二人都是大儒,也沒有差到哪里去,他自然有資格叫上一聲師傅。
徐子玠高看了一眼坐在首席的劉權(quán)衡,然后緩緩的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暗暗的嘆道:
看來此人就是我今日的對手了,不過誰也不能阻止我徐子玠揚名曲江宴。
臺底下人群涌動,不時就有幾位讀書人帶著自己的詩文來到前臺大儒這里,請他們品鑒自己的詩文,但大多數(shù)人都是搖搖頭,嘆了聲氣黯然退場。
不時人群中也會爆發(fā)出一兩聲驚呼,然后只見一名又一名面帶笑意的士子登上曲江流飲的比賽臺。
隨著時間的進行,已經(jīng)有十名參賽的文人士子站在了比賽臺上,王向陽看了一下沐川那個方向,卻見到沐川和孫佑臣在那邊閑聊著,似乎對這邊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
王向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現(xiàn)在昆明的年輕一代文人,哪個不想在曲江宴上揚名?就算不是為了揚名,也有很多年青文人會為了抱得美人歸而參加這次曲江宴。
沐川淡笑著對著孫佑臣說道:“孫兄,臺上只剩下兩個名額了,你還不交上詩詞?”
孫佑臣亦是回應(yīng)道:“既然沐兄都不急,我又何必在乎這意氣之爭,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說的有理,為此當(dāng)浮一大白?!便宕]有反對,反而是向他舉起了酒杯。
李海彥則是在一邊干著急,他有點琢磨不透這兩個兄弟的意思了,也只好陪著喝酒助興。
這時,大儒席中的一人起身了,此人乃是崇禎年間的解元,名叫解杉,雖然解杉沒有王向陽做的官大,但是在文壇之中留下了很好的清名,所以他說的話也是很有分量的。
解杉起身道:“時辰也不早了,現(xiàn)在老夫會在臺前點燃一炷香,這炷香燃完之后吾等就停止收取試卷了,若不能抽到令老夫們滿意的作品,此次曲江流飲,寧缺勿濫?!?p> 旁邊那些還在絞盡腦汁的士子都是頭痛欲裂啊,一個個搜腸掛肚的想著優(yōu)美的詞句。
有些人甚至已經(jīng)換了三四遍詩詞拿去給評委審核了,可是都毫不留情的被刷了下來。
沐川笑道:“你我不必故作姿態(tài)了,不如咱們打個賭,等那一炷香燃盡之前,
你我二人各自將詩詞交給王大儒他們,看看誰能得取曲江宴的前三名,名次低者可要請吃飯喲?!?p> “嘿嘿,我也正有此意呀,就讓我這個曲靖府來的才子,打臉一下你們這些昆明的才子吧?!?p> 孫佑臣亦是無所謂的回答道。
這兩人到此時才緩緩起身,收拾好了桌子上的酒水飯菜,很多來此地的文人,都使用著自家攜帶的上好筆墨和上好的宣紙,有些稍微落魄的書生才會使用大儒們給準(zhǔn)備的普通紙筆。
沐川和孫佑臣沒有這個講究,只要自己寫得開心就好,當(dāng)年人家王羲之在墻壁上都能寫字,蘸著清水都練出了一手絕世書法,他們又何必在意這些呢?
孫佑臣緩緩的打開了自己的試題,沐川也緩緩的打開了自己的試卷,只見上面寫著:
大盟勢劣,但求有英才力挽狂瀾,可以此為詩詞,文體不限。
沐川笑了,這個題目不正是量身為自己打造的嗎?以人才為法的佳作他還真的有那么一首。
也不必要再做過多思考,直接一個復(fù)制粘貼,沐川提起毛筆上染了幾滴墨汁,細(xì)細(xì)的撫順了上面的毫毛,這才不緊不慢的在一張白紙上寫下那一篇佳作。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沐川的大作已經(jīng)寫好,他隨意的裝裱了一下,就準(zhǔn)備把這首詩詞遞到前臺大儒那邊去。
然后輕笑著對著孫佑臣說道:“孫兄,小弟這首詩可是做好了哦,看來是小弟先贏了你一籌啊?!?p> “木船,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等我的大作一出來,人家大儒再把你寫的那狗屁不通的詩詞一對比,到時候不把你的“佳作”撕個七零八落的都算你運氣好?!?p> 孫佑臣直接無視了沐川的嘲諷,他還不了解沐川的性子,這貨就是一個占便宜就上的主,千萬不要給他絲毫機會。
另一邊,經(jīng)過一番水磨功夫的劉澤天終于停下了筆鋒,經(jīng)過一番精雕細(xì)琢終于把這首詩詞完成,他感覺自己寫得太牛逼了,就算是大盟王朝的狀元公,也不過如此吧。
懷著激動的心情,他又瞟了一眼曲江流飲的臺子上,發(fā)現(xiàn)還剩下兩個位子,劉澤天暗暗的揮舞了一下拳頭,立刻踱著步子走向了前面的大儒席。
此時的劉澤天顧不得半點的文人風(fēng)度,三步并作兩步快速的跑向了大儒席,甚至中間還超過了某人先一步趕到了大儒席。
“晚輩末學(xué)后進劉澤天,拜見各位大儒,這是晚輩的詩詞,還請各位先生品鑒?!?p> 劉澤天稍微的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但是依就用激動的聲音高聲道。
前面那位大儒也沒有抬頭看他,正準(zhǔn)備接過劉澤天的詩詞,劉澤天看著大儒伸過來的手正準(zhǔn)備遞上去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聲熟悉而又厭惡的聲音。
“諸位先生小子這里有禮了,這是王向陽大儒給小子的試卷,請各位先生品鑒一二。”
那位大儒聽見了這個聲音又把手縮了回去,然后又看向了劉澤天的身后,然后絲毫不遲疑的走向了劉澤天身后那個聲音。
“哦,這位公子是?不知小友你有何佳作啊?!?p> 這位大儒直接無視了劉澤天走到了他的身后,然后輕輕的接過了沐川遞上來的詩詞。
劉澤天用非常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沐川,心里面不知道把他的家人問候了多少遍,明明是老子先來的,你這家伙怎么能夠插隊呢?
他卻不知道,沐川這一招也是跟他表哥學(xué)的,誰叫沐川正準(zhǔn)備交卷的時候,卻看到了這個仇人呢。
沐川心道:不惡心你,我惡心誰去?
不僅如此,他還非常隱秘的朝身后打了一個手勢,正好被埋頭苦干的孫佑臣給看見了。
孫佑臣一肚子壞水略微一轉(zhuǎn),就明白了沐川的意思,他手上的動作趕緊加快了幾分,然后朝著劉澤天露出了一副怪叔叔的笑容。
李白才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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