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陽輕笑,然后撇下的所有的詩文詞賦,然后徑直走到了裝著考題的大箱子里面,隨手抽出了幾張考題。
“看多了詩詞眼睛都有些乏了,諸位,待老夫去尋幾篇上等的詩文過來,興許能夠攬得一二佳才入手?!?p> 王向陽朝著還提審詩詞的大儒拱了拱手,徑直走出了座位。
“向陽公早去,吾等就在此靜候佳音了,這些個才子送來的詩文簡直是不堪入目啊?!?p> “唉,您瞧瞧這些才子遞過來的詩文,字倒是不錯,可是立境立意亂七八糟,這些詩文依老夫來看,簡直就是狗屁不通,為賦新詞強說愁,漬漬漬?!?p> “江公,苦吾等久矣,下次還是別讓這些良才給我們看他們所著的大作了,實在是辣眼睛。”
對于這幾個大儒的抱怨,江知林也只能陪著笑臉,陳可治也暗下決心,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操練一下這些小兔崽子,老夫雖然平時沒怎么管教,但是你們這表現(xiàn)也太差勁了吧。
劉知謹?shù)墓觿嗪夂椭蹲觿商炀蹟n著一群風流才子是在一番雅座左右交談著,劉澤天看著幾個勃然大怒的大儒,然后對著自己的哥哥豎起大拇指,言道:
“表兄真是神機妙算,幸好吾等沒有早早前去抽取考題,瞧瞧那些二世祖把這些大儒們氣成什么樣子。嘿嘿,沒準還有那個沐川的詩文呢?!?p> 有小弟也是附和道:“那沐世子有能有什么文采?別處的花魁都瞧不上他,連幾句酸詩都不會作,也就是那條毒蛇,值得忌憚一下?!?p> “噓,咱們還是小心點吧,千萬不要讓那條五步蛇聽見了?!绷硪幻抛?,小心翼翼的說道。
“切,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了他不成?大不了咱們一起去孫知府那里告他一狀,扯這些作甚?”
劉澤天不爽了,他就是因為那一條五步蛇得了花柳病,差點一時想不開就尋了短見。
幸虧家里面花重金請來了華佗谷的神醫(yī)治療,這才讓劉澤天從鬼門關撿回來一條命,盡管他心里面對著那條五步蛇是怕的要死,可是面子上還得強撐著不是?
劉權衡眉頭略微一皺,然后輕聲對著表弟說道:“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輸嗎?因為你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敵人,沒本事的時候就忍著就好,孫佑臣咱們還惹不起。”
“知道了,表哥?!眲商鞂τ谧约疫@個表格還是比較恐懼的,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也是唯唯諾諾的,畢竟他只是家里面的二房。
善于提拔人才和培養(yǎng)人才的大儒王向陽,來到了一名寒門士子的身邊,然后從自己的衣袖中抽出了一份考題,遞到他面前,輕聲道:
“致和,為何不去抽取考題?難道你不怕那曲江流飲的位置沒有你的份了嗎?”
“老師,弟子堅信是我的別人搶不走,不是我的,弟子也強求不了?!眱H僅只是王向陽的記名弟子王致和輕聲道。
“嗯,你這個年紀就有這份心性已經(jīng)算不錯了,去吧,若你能表現(xiàn)出眾,為師就收你入門墻。”
“弟子知道了,弟子一定會全力以赴?!?p> 王致和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大儒王向陽的舉動吸引了不少土子的注意,這些人有些高傲而且有著讀書人矜持,所以那些比較淡定有真才實學的士子沒有急著去抽取考題。
因為他們覺得現(xiàn)在那些抽取考低的二世祖根本就不配跟他們同臺競技,好飯根本不怕晚,很多人都在憋著醞釀思緒,準備在曲江宴上一鳴驚人。
可是,身為前朝閣老大臣的王向陽居然親自為一些學子在發(fā)著考卷,不由得讓這些才高氣傲的學子都伸長了脖子。
用著期待的目光看著王大儒,能得到他老人家親自發(fā)放試卷,那是多么高大的榮耀啊。
“王致和,這家伙好像是王大儒的記名弟子,不過出身于寒門,家里條件不太好,這家伙還親自在街上賣過字畫呢。”
“盧輝,這不是昆明城南盧員外家的公子嗎?此子素來有文名,出過不少佳作,可是眾多花魁吹捧的對象啊,聽說他這次是為了憐花閣的花魁貞兒姑娘而來?!?p> “漬漬漬,看來這些人都是王大儒看好的對象啊,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機會得到王大儒親自發(fā)的試卷,若能有此榮耀,此生無憾。”
“你就想的美吧,看!王大儒手上的試卷只剩下三兩張了,而且朝著咱們這邊走來了,肯定是要給兩位劉公子的?!边@位狗腿子給劉全哼,還有劉澤天拍著馬屁說道。
劉權衡這樣心性深沉的人,都面未免有些動蕩,看到王大儒的試卷越發(fā)越少的時候,他的心跳都略微有些加快。
可是看到王大儒徑直走向他們這個方向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了開懷的笑容。
劉澤天亦是如此,他從小攻讀各類詩詞歌賦,為此也狠狠的下過一番功夫,文采亦是斐然,不然也不會深得同樣是文人的劉知景喜愛。
等到王向陽走近的時候,以劉權衡劉澤天為首的小團體,詩人們紛紛對著王大儒行了一禮,劉權衡穩(wěn)定了心神之后向前踏出一步,躬身說道:
“末學后進劉權衡,見過向陽公?!?p> “吾等見過向陽公?!?p> “好,老夫也沒什么好教給你們的,爾等須知,學海無涯,不進則退,多努力吧。”
王向陽從懷中又掏出了一份考題遞給了劉權衡,然后老懷欣慰的說道:“唉,說起來你父親當年還是老夫親自主考的學子,可惜你父親沒有拜入我門下,不知劉小公子可愿試試?”
劉權衡趕緊接過了王向陽遞過來的試題,然后畢恭畢敬的說道:“家父未能拜入向陽公您的門下常常引以為憾,唏噓不已,今日父親派我來參加這場曲江宴,就是想讓我能夠完成他的遺憾,權衡敢不從命。”
“好,老夫甚是看好于你。”王向陽開懷大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這才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衣袖。
另一邊,劉澤天更是臉色通紅像一只煮熟的大蝦,目光期待的看著王向陽,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
可是,王向陽突然眉頭一皺,感覺到口袋里面只剩下兩份考題了,這才緩緩的搖了搖頭,離開了此處,朝著他們的身后走去。
劉澤天看著越來越近的王大儒,感覺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去了,等等!先生!我在這里呀,你走過頭了。
讓劉澤天掉了一地眼鏡的是王大儒理都沒理他,直接從他身邊繞過,走向了不遠處的沐川那一桌。
王大儒緩緩的從口袋里面掏出了兩份試題,分別遞給了沐川,還有孫佑臣,然后高聲道:
“兩位公子,可愿給老夫一個面子,參加一下這次曲江流飲?”
劉澤天只感覺到一陣臉疼,第二次被那個沐川這個家伙打臉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居然被那兩個家伙唾手可得,而且你們兩個臉上不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靠,好累,不想活了。
李白才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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