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著酒勁,趙宋暈了過去。
在休閑會所的白麗卻很高興,小雨換班時給了她三百塊錢,是五月份工作那幾天的工資。
雖然和她銀行卡里的數(shù)字比起來毫不起眼,但是對她來說,意義完全不同。
小心翼翼的把錢放好,和準備通宵的學(xué)長們打聲招呼,白麗把會所門反鎖。
看見已經(jīng)在門口等他的連順,她笑著問好:“連順,謝謝你!”
“汪~”
會所到下溝村口的路燈很明亮,趙宋特地裝了大功率節(jié)能燈。
“呂叔,我走了?!?p> “白麗啊,路上小心。到了校門口再讓連順回來?!眳未鬆斝χf道。
白麗點頭應(yīng)是,突然怔住了——大帥帥也在路口。
“趙宋讓我在你夜班頭幾天把你送到女生宿舍,他怕宿管阿姨不給你開門?!贝髱泿洘o奈的說道。
白麗明白了,笑著說道:“謝謝你?!?p> 兩個人肩并肩的向?qū)W校走去。
“不用謝,我就是不明白,宿管阿姨開不開門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白麗異樣的看著他,等明白他確實不是裝傻后,才說:“因為你帥?!?p> 大帥帥無奈的聳聳肩。
“帥帥,你姓大?”
“嗯,比較少見,不在百家姓里面?!?p> “我一直以為這是你的外號呢。”白麗歪著頭,有問,“你到底住哪里?大家都說你是最神秘的大學(xué)生?!?p> 大帥帥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沒什么故意隱瞞的,我一直住在校長辦公室,他和我爸媽是干校同學(xué)。
剛上大學(xué)那會,我有點……有點自閉癥?!?p> 白麗詫異,說:“認識你到現(xiàn)在完全看不出來?!?p> “因為那時我認識了喜子,又認識了趙宋,那會就已經(jīng)好多了,從小到大,我只有一個朋友…..”大帥帥臉色黯然,“后來不在了。”
“我也只有兩個朋友,一個出國,一個轉(zhuǎn)校了?!卑愋Φ?,“不過認識了趙宋那個鉆錢眼里的家伙,還挺有意思的?!?p> 大帥帥認同的點點頭,又搖搖頭:“那家伙….已經(jīng)給大深山里捐了500多臺電腦了,雖然都是過時的,但是當?shù)乜h長特地寫了感謝信過來。”
白麗蒙了,她完全想不到這會是趙宋干的事。
“不管怎么說,趙宋、喜子、小勇,都是很好的人,真的很高興和他們做朋友?!贝髱泿洆P起燦爛的笑臉,看的白麗一陣發(fā)呆。
“汪~”
校門口到了,大帥帥蹲下來揉揉連順的頭。
“連順路上慢點。”
“汪?!?p> 連順走了之后,兩人在校園里不再說話,沉默的走向女生宿舍。
這個時空,隨著趙宋的參與,很多事情變的完全不同,趙宋有所預(yù)料,但是有些事情,會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送完白麗,大帥帥回到了校長辦公室。
看著一副巨大的手繪地圖,大帥帥凝視很久,突然拿起記號筆,在大深山的位置打了一個大大的×!
……………
隨著大帥帥的×,網(wǎng)絡(luò)上,各大論壇,校園網(wǎng)上,在同一時間,上傳一條帖子,大大的紅色字體格外醒目:
一支舞嗨翻了全場,一首歌唱蒙了所有人。
隨后,無數(shù)跟帖刷新出來。
“航大的舞蹈社聲名在外,但是如此熱辣奔放的表演,只恨不能親臨現(xiàn)場!”
“我能說我在添著屏幕里面的那些大白腿嗎?”
“剛剛進入夏天,天氣還沒火,看完舞蹈,整個人在出火?!?p> “沒關(guān)系,聽完后面那首歌你火就下去了,有人能告訴我那唱的是什么東西?”
“哈哈,只有在校大學(xué)生才能明白,唱進我們的心里啦?!?p> “感覺特斯拉最近大火,這個經(jīng)理是個在校大學(xué)生?”
“貨真價實的大一學(xué)生,中海趙宋,MOD祖師爺,唯一的一部作品已經(jīng)叫價60萬!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因為那臺MOD在我手里!”這是死胖子。
京機院校內(nèi)網(wǎng)論壇上。
“感覺這首歌完全在唱我們學(xué)校?!?p> “他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賣電腦的那個?!?p> “賣電腦的已經(jīng)開公司了?”
“他有名字,他叫趙宋!記住它有那么難嗎?”
“關(guān)你什么事!”
………
被人念叨的趙宋起得很早,到達京都火車站還不到9點。
他怕另一只眼睛也變得烏黑。
還有另一條原因,趙宋爸媽今天會到達京都,正式辦理魏明雨的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
看著路邊上東張西望的爸媽,趙宋趕緊把車開了過去。
“爸媽,快上車?!?p> 把大包,小包,一股腦的拎上車,趙宋趕緊啟動金杯,向?qū)W校方向開去。
“趙宋,有個包放的都是咖啡碟,陶瓷博覽會閉幕那天買的,一塊錢兩個,給你買了一百多個。”趙爸一上車就自豪的跟趙宋說道。
抽抽嘴角,趙宋問:“爸,怎么這么便宜,去年不是一塊錢一個嗎?”
“老客戶了,今年我把他尾貨都收了,才給的這個價。”
“別說介沒用的,趙宋,今天是周末,小雨的事能辦嗎?退休的事還有些首尾要處理,下午就得回去?!壁w媽的津門味越來越重。
“放心吧,文阿姨特地把小河民政局的人請來,現(xiàn)場辦公,大家都想小雨的事盡早解決?!?p> 趙爸趙媽點頭,他們都是現(xiàn)實的人,對突然無緣無故的領(lǐng)養(yǎng)一個小女孩,心里還是有些芥蒂。
但是他們又從來不會反對兒子的決定,所以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
和小雨見面的情景,果然如趙宋猜測一樣,三人都小心翼翼的相處,父母有時候連話都不敢說,生怕說錯了什么傷害這個漂亮的小女孩。
小雨倒是好一點,嘴角里的笑容越來越大。
尷尬的場面直到文麗華帶著民政局的人進入房間才算結(jié)束。
剩下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有著文麗華的把關(guān),三人在文件上簽個字,小雨就正式成為趙宋的妹妹了。
文麗華和民政局的阿姨同時松了口氣,太多人牽掛小雨的事情了,如今只有趙宋能讓她完全放下戒心,隨著趙爸趙媽的簽字,小雨終于有了依靠。
這下,所有人都該放心了。
趙媽拿出一個信封交到小雨手里:“小雨啊,這是你這個月的生活費,和你哥的一樣。
等過兩天我們辦完事情,就過來看你。”
趙爸局促的拿出一個紅色的首飾布袋,里面是一個發(fā)青的翡翠吊墜,這是一次公費旅游的產(chǎn)物,全家人都分不清真假,趙爸卻小心珍藏了好幾年。
趙爸趙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有著普通人的狡猾,更有著普通人的善良,當他們看到精靈可愛的小雨的時候,心里的那點芥蒂完全消失了。
小雨沒有推辭,使勁摟在懷里,紅著眼睛點頭。
事情辦完,二老沒有久呆,因為舍不得50塊的高速大巴車票,非要做15塊的火車,一路上要晃蕩4個多小時才能到100多公里外的山塘市。
家里不缺錢,但是他們這代人節(jié)儉慣了,時間對他們來說,才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
趙宋拉著小雨的手,把爸媽送上公交,才向一公里便利店走去。
“小雨,爸媽就是這樣的人,你別見怪?!?p> 一通胡亂比劃。
“說人話。”趙宋沒好氣的說。
“我小時候的家就是這樣,精明的媽媽,老實的爸爸。
那種一見面就感情四濺的才假呢?!?p> “……小雨,如今你又都有了,以后還會多一個不靠譜的哥哥?!睂τ谕蝗患釉谏砩系呢熑?,趙宋有自己的打算,他希望這個精靈般的女孩,能像個普通人開心的活下去。
至于養(yǎng)成白麗那樣的公主模樣,他沒那個打算,也沒有那種本事。
…….
洪大志正在一公里整理貨架,看到趙宋拉著小雨進來,罕見的沒有和他抬杠。
從環(huán)島冷柜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品果籃,遞給趙宋。
“齊叔、齊嬸都在家,如果他們給你氣受,就忍著。
都是很好的人,把小雨當親生閨女看待,誰知道出了這事。”
趙宋點點頭:“齊大哥也在家?”
“還能在哪?每月那點工資全花在藥錢身上了,住不起醫(yī)院?!焙榇笾究纯蹿w宋身后面無表情的小雨,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忙碌去了。
…….
半個小時后,齊所長家里。
趙宋忐忑的坐在老式木沙發(fā)上,小雨緊緊靠在他的身邊,小手拉著他的衣角。
齊嬸到了兩杯熱水,看了齊所長一眼,才小心翼翼的給趙宋兩人遞了過去。
“謝謝嬸子?!壁w宋道謝接過。
當齊嬸把另一杯遞給小雨的時候,齊所長毫無征兆的過來,一巴掌把水杯拍子了地上。
趙宋下了一大跳,感覺衣服被身后的小手狠狠的扯了一下。
趙宋回頭,看了下小雨又變的面無表情的臉,心里也冷了下來。
“我們家三代單傳,小遠如今變成這副模樣,你還有心思倒水?!饼R所長大叫道。
我們家五代單傳,滄市的老趙家窮的叮咣響,照樣給我養(yǎng)成一副少爺心來。我理解你的感受,該認的都得認!
但是以后誰要是再跟我說,你曾把小雨當親閨女看到,我呸他一臉!趙宋一臉冷漠的把水杯放下。
“齊嬸,我能看看遠哥嗎?”
齊嬸又看了齊所長一眼,把里屋的門打開。
趙宋輕輕拍下小雨的小手,讓她安心,自己走進屋里。
里屋很簡陋,一張大床上躺著一個枯瘦的青年,蓋著薄棉被,目光呆滯,一動都不帶動的。
趙宋看著眼熟,以為是當二房東時在下溝村見過,就沒過多關(guān)注。
“嬸子,有病例嗎?”
“只有當天急診的病例,老神醫(yī)說他傷了肝氣,得慢慢養(yǎng)著?”
老神醫(yī)是個啥玩意?都躺成這樣了,連正規(guī)醫(yī)院都不去?趙宋不可置信的看著齊嬸。
“老神醫(yī)是誰?國醫(yī)堂的?”
“大清河一帶有名的中醫(yī),咱們這片有個疑難雜癥都去他那看?!?p> 那就是個民間醫(yī)生,上輩子趙宋遇到過,兒子好好的感冒給治成了肺炎。
趙宋相信中醫(yī),至于這種民間醫(yī)生,治好的給你口口相傳,治不好的忙著找其他醫(yī)生或者醫(yī)院去了,誰有空說他壞話,這就造成了一個總能治好病的假象。
都病成這樣了,非要相信一個民間醫(yī)生?
趙宋自己打量齊遠,突然渾身打了個激靈。
“嬸,我能看看遠哥的肚子嗎?”
“已經(jīng)結(jié)疤了。”齊嬸掀起被子,把齊遠的衣服往上卷一下。
看著齊遠的肚子,趙宋掀起T恤,找到了已經(jīng)淡的很多的疤,想起洪處長跟他說的話:“趙宋,你就朝這捅,捅穿了都沒事?!?p> 齊遠的疤和自己的,位置上一模一樣。
把被子給他蓋好,趙宋仔細看著這張臉。
8年后那個拆遷時鬧事的下溝村帶頭人,原來他叫齊遠,上輩子看見的那個流里流氣的帶頭人,就感覺不是什么好鳥。
原來小雨沒捅錯人!這小子絕對起過壞心思。
趙宋盯著齊所長看了一眼,拿起電話,打給了白麗媽媽。
“范阿姨,我是趙宋,我想請您幫個忙,找一個心理醫(yī)生來下溝村一趟?!?p> 現(xiàn)在心理醫(yī)生很少見,但是對于白麗媽這種衛(wèi)生系統(tǒng)的公務(wù)員來說,都不是事。
…….
等待期間,文麗華,洪處長都來了,趙宋拉著小雨呆在齊所長家口,并沒有在屋里坐著。
“趙宋,你們進來?!蔽柠惾A在屋里叫道。
聽到叫聲,趙宋才拉著小雨走了進去。
齊所長面無表情的拿著搪瓷缸喝水,齊嬸坐立不安的待在一邊。洪處長和文麗華正站在心理醫(yī)生旁邊,看著她在一張表格上打分。
心理醫(yī)生姓張,一個和藹的中年女人,這個時候的心理醫(yī)生在未來都是享受國家津貼的存在。
看到張醫(yī)生停下筆,趙宋才開口問:“張阿姨,怎么樣?是疑病癥嗎?”
張阿姨點點頭,“我建議再去醫(yī)院系統(tǒng)的檢查一次,如果身體上沒有問題,就是疑病癥?!?p> 說完,張阿姨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趙宋,“如果需要治療,就打上面這個電話,要是身體沒問題的話,齊遠這種情況,一個療程的心理課就可以恢復(fù)。”
趙宋點頭道謝,把張醫(yī)生送出門。
回來后的趙宋,沒有搭理屋里其他人,而是拉著小雨的手,問她:“小雨,如果哥哥讓你說傷害齊遠的原因,你會說嗎?”趙宋連聲齊遠哥都懶得叫了。
文麗華和洪處長都詫異的看著趙宋,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小雨猶豫了好久,看著趙宋好久,最后才露出美麗的笑眼,點點頭。
趙宋笑著揉揉她的腦袋。
轉(zhuǎn)身來到齊嬸的身前,向她鞠一躬,從背包掏出三萬塊錢,連同名片放在齊嬸的手里。
“齊嬸,剛才那位,是JFJ總醫(yī)院的特聘專家,治療費很貴,加上齊遠的檢查費,這些也夠了?!?p> 齊所長沒說話,端著搪瓷缸一動不動,事情荒謬的變化讓他大腦出于宕機狀態(tài)——他三代單傳的逗比兒子,得了逗比病!
突然,趙宋狠狠的把他的搪瓷缸拍在地上,一如齊所長剛才對小雨所做的一樣。
拉著小雨走到門口,趙宋才轉(zhuǎn)身,“當親閨女看待?嘿嘿~”
趙宋冷笑著看著齊所長,“一個星期,把我妹妹的案底撤銷了。否則,我們帶著未成年保護協(xié)會的工作人員,去區(qū)公安局報案!我不相信小雨會無緣無故的捅人,到時候咱們……
公事公辦!”
總資產(chǎn):1600萬 0/18套商品房。
草木久久
今天一就大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