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姑?
不用猜也知道黑衣人說的是誰,蕭天戰(zhàn)不由得怔了一下,原本還打算往前沖的身體,也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像是不敢相信的朝著梅長風瞧了去。
“你怎么玩我那里知道,年紀不小,還和一個后生晚輩這般折騰,更尷尬的是,居然還被逼迫得這般窘迫,你也不嫌臊得慌!”
被黑衣人一問,梅長風的笑聲雖然是收斂了些,但那調侃的味道卻變得更加濃郁。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蕭天戰(zhàn)忍不住的又追問了一聲,玩,還后生晚輩,聽起來對方像是在開玩笑,并不像是真的要與自個為敵。
這應該不是什么壞事,畢竟真要一直拼下去,自個輸?shù)木置婊旧鲜且欢〞霈F(xiàn)的。
“他是什么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梅長風反問得很直接,而那黑衣人也緩緩的將自個臉上的黑紗取了下來,露出一張蒼老的臉來:“你這性子,可和你爹不太一樣,不過也是,你還年輕,要是也道了他那般歲數(shù),誰知道會不會也成那樣子呢?”
這般年歲?
而且聽那口氣,似乎和蕭青山是故交,少年人可不糊涂,他只是一愣,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難不成,你就是這棟別苑的主人,李如松?”
原本以為一定能夠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偏偏的,那黑衣人卻搖了搖頭,否認得很直接:“我的確是李如松不假,卻并不是這棟別苑的主人!”
這話說得,糊涂的可不只是少年人了,就連美姑的眼睛里,都有點兒不明白的姿態(tài)。
“這棟別苑的主人,其實是你爹,當年他要歸隱,我將這兒就送給了他,雖然到后來也沒有住幾天,但送出去的東西,又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呢?”
倒也是這么個理。
李如松的話還沒有完全落下,梅長風卻笑了起來。
“美姑,你笑什么?”被她這么一笑,李如松不由得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女人只要一笑,他的心就忍不住的跳了一下。
“我笑你兩點!”
“兩點?”
“這第一點,人家是要去歸隱,你卻在渝州城里送這東西,這不是在搞笑嗎,這第二點,明知道來的是誰,你還故意裝扮成這樣,是想干嘛,難不成也是要試這小子的武功不成?”
“大隱隱于市,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這句話嘛,至于試這小子的武功,可不是老頭子我一個人決定的事!”
還有人?
美姑的目光本能性的四下瞧了去,依舊是那般的安靜,除了風之外,什么都不存在,更別說有人了。
“誰呀,難不成是他呀,你和那個糟老頭子關系可不咋滴,反調的主,達成共識可不容易!”聽著調子,像是很了解兩人一般,其實也是,歐陽景德和李如松之間的鬧騰,可沒少在她的店里。
“誰在說我的壞話!”
還沒有等李如松回答,一個聲音已經(jīng)跳了出來。
那感覺,像是很近,但視野里,偏偏的還瞧不見人,運轉靈力能讓人在極遠的距離聽得見,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可別人的話他也能夠聽得見,那才奇了怪。
好快!
隱隱的已經(jīng)能夠看到一道身形快速的從遠處跳了過來,歐陽景德可是上了年紀的,還能這般的敏捷,就沖著這一點,他的能耐可當真不簡單。
“老前輩,瞧你說的這是什么,美姑我有什么本事,敢在你的跟前說壞話!”
這解釋,有點兒像敷衍,連她自個都不信,又哪能說服別的人呢,反倒是李如松,微微的皺了皺眉:“你這糟老頭,約好的時間不到,這人我都已經(jīng)替你試完了,你才慢慢的滾起來,是不是要等著我請你吃晚飯?”
“你舍得嗎?”
很快,歐陽景德便站到了圍墻之上。
反問得很直接,挑釁的味道顯得十分的濃郁,這兩個人,還真都改不了那性子。
“這有什么舍不得的?”李如松往前跨了一步,兩雙眼對視之下,就像是在比氣場一般,誰也不愿意輕易認輸。
“你們兩個夠了?”
美姑可瞧不慣這個,和蕭天戰(zhàn)不同,她是有什么話,只管說,壓根就沒有打算去‘壓制’:“你們兩個把這小子找來,可不會想要讓他來看笑話那般簡單吧?”
這倒也是!
就算是懟嘛,也得有個限度,兩雙眼睛被她這么一帶,齊刷刷的轉移到了蕭天戰(zhàn)的身上,或許是這樣的舉動太突然了些,少年人還真有些預料不到,整個身形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在害怕著什么一般。
“你說!”
“你說!”
兩個聲音基本上是同時響了起來。
“還真是默契十足??!”美姑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兩個人要是做別的事情能有這樣的配合,那就好了,趕緊的吧,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傳了來,像是有什么要發(fā)生了一般!”
“有咱在,能!”
李如松本能性的想要去應一聲,可那話說到了一半他又停了下來。
斗了這么多年,歐陽景德是什么樣的性子,他可是再熟悉不過,說大話啥的,誰不會,可要是給別人留下個把柄,日后少不了被調侃的份,而且那目光里,隱隱的已經(jīng)能夠瞧見對方的嘴角往上挑,似乎有種得意存在。
話鋒猛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對了,美姑,你怎么能夠瞧出老頭子來的,我明明裝扮得那般好,而且還刻意的做了些痕跡讓你們!”
“你明明是穩(wěn)贏的局面,卻故意的再拖,而且能夠傷到他劍刺,也收斂了不少,若不是如此,他傷得恐怕!”
的確不至于這般輕。
蕭天戰(zhàn)身在局中的時候,或許還有些不明白,但這一刻,人冷靜下來了,自然知道美姑說的話并不假。
“你這妮子,倒是眼尖得緊,要不是顧忌到這小子,老頭子又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的破綻呢?”還沒有等對方把那話說完,李如松一下子便將由頭接了過來,這般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先堵住了口,讓那歐陽景德沒有辦法來‘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