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說,我也不愿意說,咱們就各退一步,當這個話題不存在,唯一能夠肯定的是,咱們應該不是敵人,所以呢,短時間的結伴同行,還是可以的!”
不是敵人就好!
蕭天戰(zhàn)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的注意力又轉回到了莫非煙的身上,那個老人想干什么,或許才是他該去注意的事。
偏偏的,莫非煙沒打算再去說話。
她只顧喝著自個的茶,仿若和那四個人完全不相識一般,可越是如此,蕭墨越覺得事兒不簡單,畢竟需要刻意來掩飾的,那背后的陰謀感可不低!
“看夠了沒!”
莫離突然叫了一聲,那調子可不輕。
蕭墨一下子被震醒了過來,只見對方惡狠狠的瞧著自個,那心里面不由得猛的一慌,頭本能性低埋了下去,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回應才好。
“難不成被發(fā)現了?”
這應該不太可能啊,自個都扮成這樣了,可要是沒,她為什么會突然間質問起來呢?
“你不瞧我們,又怎么知道我們再瞧你呢?”或許是察覺了蕭天戰(zhàn)那點窘迫,王遙逍回應得倒是很直接,而那嘴角上挑,挑釁的味道也很濃郁:“我看你們一老一少的,正好,咱這邊也是,要不要一起啊,同上北邙也好有個照應!”
“你個乖乖!”
他這話一出口,莫非煙還沒有給臉色,蕭天戰(zhàn)心里面暗暗的罵了一聲:“小爺我誠心躲她們都還來不及呢,你到好,主動迎上去,這不是自個兒找死嗎?”
罵歸罵,王遙逍似乎全不在意!
那臉上的笑意比起先前來,還要強烈?guī)追?,蕭天?zhàn)瞧著他,那感覺就像是瞧見了一個痞子一般。
“哼!”
莫離長嗤了口氣,不屑的味道相當的濃郁:“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一樣,你和那小子沒有半點的差別,輕佻浮躁,哪有半點兒正經?”
那小子,分明指的是蕭天戰(zhàn),當事人立在眼前,如何能不難堪,他心里面有種想要去辯解的沖動,可頭抬了一半,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急忙的,又將它放了回去,甚至還壓得更深了些。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怎么樣,小娘子,要不要考慮一下接受小爺我呀!”
越說越做,沒有半點收斂的跡象!
“考慮你個大頭!”鬼字沒有說出口,莫非煙的手便已經握住了那妮子的手腕,靈力一動,瞬間將她到了嘴邊的話給壓了回去:“你和他們折騰個什么勁,被狗咬了難不成還要咬回去不成,趕緊喝茶,咱們還要急著上路呢!”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明明是在‘訓斥’著莫離,但那感覺,卻把王蕭兩個人都罵了一個遍一般。
“老人家,你這話!”
王遙逍自然能聽懂她的意思,嘴里剛準備去反駁點什么,可雙眼對視的時候,被莫非煙那么一壓,他身體猛顫,驚懼感十分的濃郁,這一來,自然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少年人,有句話老婆子要提醒你,行走江湖啥的,最好還是不要口無遮攔的好,學學你們家老頭子,低埋著頭,干了也像沒干一般,那不是挺好的嗎?”
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警告!
蕭天戰(zhàn)卻像是很喜歡他這話,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整個心也鎮(zhèn)定了不少,感情對方并沒有能夠認得出他來,否則絕對不會這般!
“老前輩提醒得是,晚輩記住了!”
王遙逍倒是瞬間變得謙恭了不少,那調子落下,他的目光又回到了蕭天戰(zhàn)的身上:“你說說,這有些人啊也特不仗義了些,明明那事里就有他吧,卻偏偏的躲得極快,讓一個不想干的人來強出頭,羞也不羞!”
這話很輕,但蕭天戰(zhàn)離他也很近,如何能聽不出對方刻意的調侃來呢?
他依舊只能不應話!
這口一開,聲音一出,難保不會被對方發(fā)現什么異常的,再說了,調侃歸調侃,對方可沒有什么惡意,又何必要再去節(jié)外生枝呢?
順著王遙逍這話,莫非煙的目光又在蕭天戰(zhàn)的身上掃了一下,她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并沒有打算做過多的停留:“離兒,咱們走吧!”
“哦!”
莫離只得將那茶杯放了下來,一文錢的東西,她倒不覺得可惜,而邁開步的時候,那目光又落到了王遙逍的臉上,像是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一來,王遙逍是真尷尬了,什么時候被一個女兒家這般鄙夷呢?
“茶來了,你們的!”
茶小二猛的叫了一聲‘那托盤里,基本上已經被四杯茶放得嚴嚴實實的,沒有絲毫的空閑漏出來。
但很顯然,他犯了一個錯,都說了其中一杯用冷水,可偏偏的,四杯茶此刻都是熱氣騰騰,水霧升騰,都有些模糊人眼的感覺。
茶小二呢,臉上還帶著笑:“幾位客官,你瞧茶來了,是不是也該把銀子結了?”
“銀子?”
回應的是個女聲,那感覺,像是對茶小二這話挺不解一般!
“對呀,咱開門做買賣的,總不能全無賺頭,不過呢,瞧在你是個女的,混跡江湖不容易,而且你們是四個人的份上,咱就給你個七五折,四兩銀子就給三兩便成!”
“三兩?”
女人重復著他這話:“好啊,你看看我這家伙值不值三兩?”
調子還沒有落下,她手中的兵器已經摔了出來,劍鋒之上,寒光斗射,瞧起來異常的刺眼!
而這種東西放在眼前已經挺嚇人的了,更別說架在脖頸之上呢,茶小二一下子便慌了神,臉色突變不說,連帶著那調子都開始顫抖起來:“客官,你這是要干什么?”
“不是學你嘛,那幾?;ú枧浯钌仙介g水,你都敢一兩一杯,那姑奶奶為什么不能用手中劍又將這茶錢降到一文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然蕭天戰(zhàn)的心里面對這幾個人沒有半點的好感,卻不得不為她這樣的舉動點個贊,腦海里甚至在尋思著,自個要不要也來個模仿啥的!
“能不能?”
女人的調子又抬高了幾分!
這樣的處境下,茶小二幾乎沒得選,若只是放了這四兩銀子倒也罷了,可茶棚里還有幾個人,開了先河,估摸著那些錢和他也沒有太大的關聯了。
但命字當頭,再不舍也得舍:“能,能,能,不但你們能,他們的銀子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