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
展龍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是在贊同,但那感覺卻或多或少有幾分落寞,也是,好不容易打的算盤眼瞧著就要成功,突然間居然冒出這一茬來!
“你也用不著這樣,就算是沒有那個人情在,憑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指點指點倒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當晚輩的人愿不愿意?”
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拜師不成,雖然展龍的心里面有些不甘,可這樣的結(jié)局總比什么都撈不著的要好,更何況,他還有機會不是?
“云兒,還不趕快來謝過恩公老前輩!”
“展騰云謝過老前輩!”
“對了,恩公,你既然已經(jīng)到了嘉州,那就請移步,去我展家休息吧,在這碼頭上,多少有些不將就,別人也會笑話展某人不懂規(guī)矩,怠慢了貴客!”
等當兒子的動作一完,展龍又抱了抱拳,接著說道。
話雖然在理,蕭青山眉頭卻是緊皺!
“要是換做平日里,或許,但今兒個,恐怕!”
“恩公你無需擔心,展家在嘉州也不是只有主院,還有多處的別苑存在,相見的人能見,不想見的,自然見不了!”
話雖然沒有挑明,但指的是誰,蕭青山卻是再清楚不過,人家盛情到這般程度,再拒絕也說不過去:“那好,你們先在這兒等上一下,我回船一趟,那小子還在那兒呢,總不能放任他不管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蕭青山的動作很快,一個跳躍間已經(jīng)沖了出去,很快,這兒就只剩下展家父子兩人。
“哎!”
展龍長長的嘆了口氣。
“爹,你怎么了?”展騰云問得很迅速,那眼里的擔心味也很濃郁。
“我只是在可惜,他雖然承認指點你,但到底沒能收你為徒,咱們費盡功夫去救那小子,卻像是做了筆虧本的買賣一般!”
“咱們費的勁兒也不大,再說了,論功勞也是二弟的,讓我這個當大哥的來撿了便宜,心里面還真有些不舒坦,這要是讓二弟知道了,估摸著又得怪爹你偏心了!”
偏心?
展龍又將那頭搖了搖:“他怪不怪的,當?shù)牡拇_是偏心了一場,你要是有豪兒那般的天賦,爹也不至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總不能任何事情都讓你這個當哥哥的人被壓一頭吧!”
“爹!”
“好了,不用再說,爹知道你仁心,什么都不愿意爭,可這是當?shù)囊黄?,你就體諒體諒吧,我倒要瞧瞧,那小子到底長什么樣,能得恩公的青睞!”
等一個人,本來就有點煎熬!
但對于王遙逍來說,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一些,估摸著蕭青山回來得要是再晚那么一會,他非把自個給‘懟’死了不可。
起初的時候呢,任由體內(nèi)膨脹,他只管強忍著,可到了后來,忍不住了,嘿,想收手,卻發(fā)現(xiàn)壓根就來不及了!
那種感覺無限制的膨脹,差點沒有把他給撕裂,至于那三兒,圍著自個的主子,可謂是急得團團轉(zhuǎn),像是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可除了著急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眼瞪著的份!
“你可算是回來了!”
瞧見了蕭青山,他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怒意升騰,想要去罵,可很快,他又強忍了下去,這要是真罵了,人家扭頭就走,吃虧的不還是自個嗎?
“你用不著著急,他不會有事的!”蕭青山向他擺了擺手,有些安慰般的到,那話剛落下,他的神情微沉,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般,不過很快,這種神情便消失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嘴角上挑所帶來的笑意。
“你們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著呢?”
聲音刻意的抬高了些,伴著它,蕭青山的身形猛的一轉(zhuǎn),劍訣順握,快速的在王遙逍的身上連點了好幾下。
那是一股靈力,順勢而入,王遙逍只覺得先是有些一縷腫脹,比先前的那種感覺更強烈,但這種感覺消失得極快,緊接著,是一股涼意從接觸點滲透了出來,將先前的那種燥熱感壓制得干干凈凈,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就像是全身的毛孔都在這一刻張開了一般。
“師傅,這?”
這什么還沒有說出口,從那碼頭上,兩道身影一沖而至,別的不說,單是那跳躍間的身法能耐,來者也不是好對付的那種主。
很快,能看清那臉!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男的最多十八九歲,而女的,少說也有五十出頭,光是皮膚,那也是差距破遠,完全不在一個時代,但那衣服,卻特別的講究,都是粉紅色的大苫布,這無論擱誰的身上,瞧起來都特別的詭異。
“走了六煞,來了雙膽,看來老頭子今兒個是攤上了大麻煩,只是請問二位,咱現(xiàn)在抽身還來得及嗎?”
還沒有等那兩個怪人落到船頭,蕭青山就急忙的抱了抱拳,臉上露出一副討好的神色來。
他這么一開口,率先回應的是那個少年,這原本并沒有什么,可他那嗓子,卻著實嚇人的緊,沙啞中帶著滄桑,一看就是老年人才該有的模樣:“扮豬吃老虎的戲碼,對于我們赤心雙膽沒有什么用,不過呢,你既然問了那話,那我武膽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什么機會?”
蕭青山追問得很直接,就像是生怕自個動作慢了些,對方就會后悔了一般,他那身姿,甚至為了配合演戲還有些輕微的顫抖感。
而這一刻,那三兒是真的在抖,而且抖動的幅度還不輕,以至于王遙逍立在他的身邊都有種看不下去的感覺。
那手忍不住的拉了拉:“三兒,你干什么呢,至于這般害怕嗎?”
“公子,你是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所以才能這般鎮(zhèn)定,這對兄妹,呸,這對夫妻可不是好惹的主,把他們?nèi)羌绷?,可是什么都能夠干得出來??p> 兄妹?夫妻?
無論哪兩個字眼讓人都有些接受不了,畢竟那差距就擺在眼前,或許是因為三兒的聲音并不低,沒有能夠瞞過那女人的耳朵,她嘴角微挑,笑意浮現(xiàn),也緊跟著回應道:“說什么夫妻,叫咱們做奸夫淫婦,又或者說是狗男女,更合你們的心思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