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關鍵的是著主誘者,人若其劍,幻影,招招死手卻又招招示弱,讓人急切之下,陷入陣局之中,為最后的主殺者,留出一擊斃命的空間,而主殺者,絕命,劍勢詭譎,讓人防不勝防,六劍中任何一人,都可以算是絕頂高手,如今六人齊聚,哎!”
話到這兒,蕭青山開始搖起頭來,似乎頗為無奈一般。
而事實上,也是,即便是六個人的注意力被這‘怪老頭’的話分散了不少,但王遙逍的處境無論從那個方向來看,仍舊滿滿的都是尷尬!
甚至交錯之間,他的身上已經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遇到那深的,透膚而過,鮮血外流的時候,那紅色異常的顯眼。
噗通!
三兒已經跪倒了地面上:“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公子吧!”
能夠說出那么一番話來的,注定不是普通人,再說了,就算是會武的人,此情此景要毫無懼意,那身能耐也絕對不簡單。
蕭青山輕輕的搖了搖頭,那神情顯得十分的為難:“要老頭子救他,得師出有名啊,否則只是為了一船之恩,要去得罪這樣的兇煞,未免太不值當了些!”
有名?
這話還真把那三兒給說糊涂了,他眨巴著眼睛,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去說點什么才好,那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朝著王遙逍所在的方向瞧了回去。
“老頭子這般年紀了,錢權啥的,早已是身外之物,得失從容,唯有這一身的功夫還沒有承繼,要是就這么丟了,未免有點遺憾?。 ?p> 那個啊字拖得很長,就像是在故意的強調一般,估摸著只要不是傻子,就沒有誰會聽不懂的,有了師徒的名分,那出手相助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可偏偏的,少年人仍在哪兒苦戰(zhàn),連半點的反應都沒有做出來!
這一幕,只瞧得那三兒臉色急郁,忍不住的催促道:“公子,你趕緊的啊,只要你肯叫師傅,就能!”
“我不能叫!”還沒有等那話說完,王遙逍便否認的直截了當,似乎沒有半點的猶豫在里面,這一來,不解的可就不是那個跟跟班了,就連蕭青山也是尷尬與茫然兩種情緒并存。
“怎么的,難道你覺得老頭子還不配做你的師傅不成?”
“那倒不是,我若是叫了,你也就走不掉了,北煞六劍,攻防一體,六人一心,那威勢何等的了得,就算是前輩一身能耐,遠超于我,晚輩也不想讓你來趟這趟渾水!”
這話說得,蕭青山都不知道該笑還是哭!
他微微的頓了一下,又接著補充道:“無論如何,老頭子也受了你恩惠,這要是看著你死,還真有些做不出來,罷了,這師傅叫與不叫都隨你吧!”
他話音一停,那手順勢將茶杯一放,整個人已經沖了出去,不得不說,這動手的‘時機’選得恰到好處,若是稍微再晚上一步,王遙逍的身上非得給刺出幾個窟窿來!
鐺鐺鐺!
一陣清脆的撞擊之音,蕭青山手中的劍未出鞘,卻將六柄劍都蕩了開去,此刻他將那劍杵在地上,借勢而立,那嘴里忍不住吐了一個哈欠出來,像是沒有睡醒一般。
雖然只是一輪交手,但卻震撼得緊。
北煞六劍并沒有急著進攻,他們很清楚,這老頭子可是個硬角色,能在眨眼功夫擋下六個人的攻擊,而且還顯得這般從容,就算是放眼全江湖也找不出幾個來,那么,他到底是誰呢?
“現(xiàn)在老頭子已經卷了進來,想抽身都不可能,我說獨孤小子,你這聲師傅該叫了吧!”
獨孤小子?
王遙逍愣了一下,那嘴角微微的有些苦澀透了出來:“看來前輩已經知曉我的身份,也罷,劍圣前輩,請受徒兒一拜!”
說是一拜,不過也只是象征性的膝蓋彎曲而已,六柄劍越發(fā)的急切,又如何肯給少年留那般大的空間呢?
他們要在所謂的‘儀式’完成之前要了對方的命,否則恐怕就再沒有機會!
蕭青山的功夫何其的了得。
他長劍出鞘,一氣六型,基本上將六柄長劍的進攻路線完全的封住,沒有留出一點的縫隙來,甚至劍刃隨形而走,只一個眨眼的功夫,還硬生生的朝著六個人回刺了一劍!
“好你去幫我倒茶吧!”
這命令給得,王遙逍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瞧著他那犯愣的樣,蕭青山又忍不住的催促道:“還杵在哪兒干什么呢,師傅下一招就能夠收拾了他們,你就不能動作快些!”
下一招?
這話說得也未免太夸張了些,王遙逍雖然很清楚劍圣之名不是白叫的,可也不至于這般快就將這北煞六劍給?
罷了,倒自個的茶去吧,蕭青山總不可能當著新收徒弟的面丟偌大的面子,他話既然這般說,定然又自個的理由所在,只需要靜靜的看場好戲便罷!
顯然,這樣的話激怒了北煞六劍,他們何曾被人這般瞧不起過,如果說那領頭的還能稍微壓制自個的情緒,那么其他五個人恨不得立時就給點顏色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糟老頭瞧瞧。
“大哥?”
“動手!”
等的就是這一聲令下,齊刷刷的六柄長劍又遞了上來,明明是有幾分怒氣,但這一刻,那動作里卻瞧不出來,不愧是長時間配合的人,默契感十分的濃郁!
而且是搭上了整個‘榮譽’的一戰(zhàn),自然也不能當著尋常的一次進攻來看待,蕭青山雖然說了那樣的大話,但他卻不敢去小覷對方,身形猛的一沉,長劍斜指,幾乎將全身的靈力都集中到了劍刃之上,鋒利無雙間帶著冷光陣陣,那怕王遙逍和他有一定的距離,也能夠感覺到陣陣得寒意。
“劍定乾坤!”
伴隨著這一吼,蕭青山終于動手了,他依舊是一個人,沒有半分的幻影,而且立在原地的身姿也幾乎沒有移動,只瞧著那劍身猛的增大了不少,沖天而立,至少有十數(shù)米的樣子,微頓之下,朝著正前方猛劈了過去。
這一招,可不是一個人能夠防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