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年少太輕狂了些,蕭青山現(xiàn)在是最‘怕’女人的,這么一折騰,他整個腦袋里都是嗡嗡響,有種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感覺。
“你呀?”
見他的語氣有些松軟,美姑又急忙的補了一句:“是同意帶我去了!”
“同意,同意,那你把手放開唄?!?p> 目的達(dá)成,一直拉著也不是個事,美姑緩緩的將那手放了開來,可這一做,他很快又后悔了起來。
好快的速度!
蕭青山猛的一躍,身形已經(jīng)朝前沖了出去,那手猛的向后一點,靈力涌動,美姑只感覺全身一陣酸麻,連站都有些困難,更別說追上去了。
只留下一個聲音還在空氣中回蕩著:“我要是同意那才有鬼了,你就好好的守在這兒吧,一幫子的人都還需要你照料呢!”
“這老頭子!”
“美姐,老前輩不帶你,并不表示咱們不能跟著,他不是要去北邙嘛,咱們也給他來個巧遇,到時候他自然沒話可說?!?p> “有道理!”
美姑那是轉(zhuǎn)身就走,絲毫都沒有停留的打算。
“美姐,你就不準(zhǔn)備一下,空著手怎么去呀!”
蕭青山連續(xù)的奔跑了好長一段,他那目光,還不住的往后瞧,也不知道是跑累了,還是完全瞧不到女人的跟上來的可能,腳步才放慢了下來。
“怎么這般怕女人了?”
想不明白,蕭青山笑了笑,索性難得去想,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船來。
要去北邙,嘉州是必經(jīng)之地,這小鎮(zhèn)距離哪兒,最多也就是一天左右的時間,完全來得及,而順著視野,能夠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正在由水盡頭靠近!
那是一艘大船,其勢輝煌無比!
滄江上來往的船只相當(dāng)?shù)亩?,可和它比起來,瞬間掉了一個檔次,雙層樓的結(jié)構(gòu),鋪開呢十?dāng)?shù)米的寬度,光要揚個帆,也得支上七八支桅桿才行。
更別說上面的華麗裝飾了,雕花鑲玉的,直覺告訴蕭青山,這‘東西’沒有個萬把兩銀子,它下不來。
詭異的是,居然看不到船夫水手在那甲板上,整個船面顯得格外的冷清。
“那邊的,能載老頭子一程嗎?”
蕭青山可沒想再等下去,他害怕著那妮子會追上來,所以呢,早點走早好,如果對方愿意的話,體驗一下‘大船’也是好的!
“老人家,船太大,靠岸不方便,你若是不嫌麻煩,自個兒上船怎么樣?”
是個少年人的聲音,若是換做別人,恐怕會覺得這是有意的調(diào)侃,但對于蕭青山而言,這壓根都不算個事。
再說了,小鎮(zhèn)上沒有大碼頭,對方的話也不算假,他雙腳猛點,順?biāo)校@動作,十分的飄逸,一看就是個功夫好手,不過呢,蕭青山還是收斂了不少,他要是全力之下,可以直接上船,用不著像現(xiàn)在這般,還要在那水面上猛點幾下。
落船的那一瞬間,老頭子被嚇了一跳!
鐺!
那聲音來得相當(dāng)?shù)募怃J,有點漠北特有的粗獷感!
當(dāng)然了,蕭青山鎮(zhèn)定得很快,他什么沒見過,而那聲音也不過只是琴音的開頭曲而已。
緊接著,各種曲調(diào)并起!
彈得異常的漂亮,絲毫不比他在其他地方聽到的差,時而高亢刺耳,時而低沉婉轉(zhuǎn),起落之間明顯幅度極大,但那過渡呢,卻顯得十分的自然,沒有絲毫刻意的痕跡可言,一瞧就知道是個音律的好手。
順著聲音,蕭青山緩緩的朝著里面走了去。
那是一抹輕紗垂落而下,將彈琴的人擋在其中,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容顏,只是從那借光透露而來的身影可以瞧出,那應(yīng)該是個少年郎!
或許是察覺到人到了,琴聲緩緩的停了下來。
“老人家,剛才讓你為難了,是晚輩做事不夠周到,不過老人家你那一手水上漂的能耐,倒是著實了得,讓晚輩長了不少見識!”
“哪有,公子肯搭一程,老頭子已是各種感激了,至于這點,不過是在能人面前獻(xiàn)丑,貽笑了!”
“小子我就是個偷偷摸摸暗地里出來玩樂的人,又哪是什么能人,就算是會點功夫,那也是三腳貓,登不得大雅之堂,三兒,趕緊的,別睡了,去給前輩泡個茶,怎么這般的沒有眼力見呢?”
被他這么一叫,角落里又有一個人探出頭來,迷糊著個眼,顯然是還沒有完全睡醒的節(jié)奏!
“王,不,公子,人家睡得真香,你叫!”
這是典型要來抱怨的舉動,他的話到底沒說出口,因為瞧見蕭青山的時候,他整個身形忍不住顫了一下:“公子,我馬上去,馬上去!”
一溜煙,跑了。
瞧著他這樣的舉動,少年覺得有點小尷尬,將那手抱了抱拳,有些道歉般的說道:“讓前輩你見笑了!”
“說哪兒的話,你肯搭我一程,老頭子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了,還沒有請教,該怎么稱呼你呢?”
“我叫王遙逍,剛才那是我的隨從,叫三兒,我們兩個這是出來游山玩水,見識一下各地的風(fēng)土人情,沿江而下,不過只是順路而已,沒什么好謝的,只是不知道前輩你?”
“老頭子,姓蕭,名天戰(zhàn),往嘉州有些小事!”
“你要去北邙?”
這話問得,蕭青山都有種不知道該怎么接,他之所以用自個兒子的身份來回應(yīng),無非是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個的身份,可這話剛一出口,嘿,目的地就被人看破了,能不尷尬嗎?
“你怎么知道?”
“最近江湖之上什么最火,那肯定是北邙山三雄一戰(zhàn)了,你又是江湖中人,能不被這個消息給吸引嗎,就連本王,王公子也沒能!”
本王公子,這稱呼聽起來夠奇怪的,但蕭青山此刻的重點不在這上面,倒也沒有太在意:“三雄之戰(zhàn)?”
自個去了,刀狂是必去,說雙雄他能理解,還有一個會是誰呢?
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來,感情離開中原久了,連江湖上有什么后起之秀都弄不明白了。
“碧游宮主也會到,我就是為了她才去的!”
“那妮子?”
蕭青山忍不住皺了皺眉,而一張臉順勢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要真有她,這事還得鬧大,畢竟魏三通好打發(fā),女人,提起來他都覺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