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時機還未到,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不過,在這之前你得替我?guī)Ь湓捊o老朋友,就說姐妹情深的,怎么也不來中原看老婆子一場,非要在那海上稱王稱霸的,還不厭倦嗎?”
雖然沒有明說是誰!
但歸海正樹的心里面很清楚,能夠稱得上海中王霸的人,估摸著也就那么一個,只是沒料到的是,像她那種一直躲在船里的人,會在這種地方有朋友!
“好,我一定替你帶到!”
交出這句話,男人一咕嚕的溜了!
蕭天戰(zhàn)瞧著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門口,這才完全性的放松了下來。
“你們還真有意思,一個囚禁我,一個想要我的命,不知道這后面還得上演什么樣的戲碼?”
說到這兒,少年微微的頓了頓:“我說你們就這般怕他嗎,明知道魚在哪兒,卻非要拿我做餌!”
“這不正是你也想要去知道的答案嗎?”
老人緩緩的朝著桌面上前坐了去,剛落下的時候,她的手本能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婆婆!”
這一幕正巧被后面跟進來的莫離瞧得清楚,她猛的撲了過去,那臉上充滿了焦切之感:“婆婆,你怎么了,難不成是受傷了嗎”
雖然覺得有這種可能,但蕭天戰(zhàn)很快便把它否認得干干凈凈,實力差距不是丁點,就算是氣息再有波動,也決計不會表現(xiàn)得這般明顯,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本來受過傷,又或者是生了某種??!
“你的時間已經(jīng)不長,為什么要苦城呢?”
“不準你說我婆婆!”少年的話還沒有落下,莫離便直接的呵斥道,看得出來,她的眼神里帶著兇光,是真的生氣了,不過很快,這種神情又轉(zhuǎn)變?yōu)橐环N失落感:“婆婆,你是不會有事的,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這話說得她自個都不信,那調(diào)子越發(fā)的低了些。
“傻妮子,哪有人能逃得過索命鬼的,婆婆只要能把這件事了了,也算是心甘了,反倒是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婆婆只盼著你,能好好的走,千萬不要重蹈了婆婆年輕時候的覆轍!”
“婆婆!”
蕭天戰(zhàn)突然間有點心酸。
明明是‘敵人’吧,他卻瞧不得這樣的一幕,甚至還有幾分不受控的同情冒了出來。
“你們到底和他有什么恨,至于都這般姿態(tài)了還惦記著嗎?”
“小子,你別多問,記住,你要是敢耍什么小花樣,老婆子分分鐘要了你的命,如果你配合的話,或許到時候還能給你留個全尸!”
這都是什么話,橫豎都是個死?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暗戀著他,結(jié)果呢,人家不搭理你,所以才會因愛成恨,因恨入骨,可惜啊,可嘆啊!”
“要不是你娘那個狐貍精,他會離我而去?”
顯然這話是戳中了老人的軟肋,憤怒不說,那調(diào)子都有種明顯的顫抖感。
狐貍精?
“不準你這般說我娘!”
蕭天戰(zhàn)也開始掙扎了起來:“我娘才不是狐貍精,才不是!”
“敢做就要敢當,搶人家的丈夫,她不是狐貍精又是什么?”
“我娘不是,她不是!”
幅度越來越大,但這只是徒勞而已,哪怕是朝著老人靠近了些,他全身的酸麻感并沒有因為這種憤怒而有半點減輕!
“可哪有如何,她現(xiàn)在還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連見他最后一面都不行,離兒,你記住了,這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之徒,他們說什么也不能信!”
都是可憐人!
蕭天戰(zhàn)不由得震了一下,無論兩個女人扮演著什么樣的身份,她們瞧起來都只是那個無情男人的玩偶而已,在這兒爭個你輸我贏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少年的轉(zhuǎn)變也太快了些,老人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整個人明顯的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又笑了笑:“咱們的確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可只要對付了他,算了,有些事情以后再說吧!”
話音落下,老人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幾乎是轉(zhuǎn)身就走,瞧著那背影,蕭天戰(zhàn)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甚至嘴角都有些嘆息感。
但他卻似乎望了還有個人再在這兒!
“你小子,可以?。 ?p> 莫離微微的靠近了幾分:“婆婆向來待人冰冷,沒想到今兒個居然!”
“她不過只是偽裝而已,到底還是放不開呀!”
這話莫離沒法去反駁,她雖然很年輕,但并不傻,有些明顯至極的東西自然還是能夠瞧得出來。
“那男女之間的感情就這般玄妙嗎?”
稍微頓了頓,這妮子又接著問到,這一問,還真把蕭天戰(zhàn)弄懵了,他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我,我也沒有經(jīng)歷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不過?”
很猶豫!
莫離可沒給他機會去掩飾,她追問得很直接:“不過什么?”
“娘她到現(xiàn)在都還念念不忘,想要再見他一面,想來其中必有什么誘人之處吧!”
“婆婆也是!”
話到這兒,她忽然間滿是怒氣:“都怪那個男人,要是讓我瞧見他,非得大大的給她兩巴掌,替婆婆出了心中這股惡氣,你呢?”
還真沒有想到對方才義憤填膺的,怎么突然間就問起自個來了。
一時間,除了苦笑之外還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好一會,他才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那聲音壓得很低:“我不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呢?”
莫離本能性的應(yīng)了一聲,那調(diào)子還沒有落下,她便反應(yīng)了過來:“都忘了,他是你爹啊!”
“他不是我爹!”
像是被人踩中了痛處,蕭天戰(zhàn)否認得很堅決,瞧著那妮子有些犯愣的神情,他又刻意的將自個的情緒壓了壓:“天下沒有這般當?shù)模@么多年,他都是不聞不問,既然不認我這個兒子,我又何必去認他這個爹呢?”
“或許是他不得不問呢?”
瞧著少年那般模樣,莫離覺得他似乎有些反應(yīng)過火了,這言語嘛,自然也試圖著去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