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耍貧嘴,老婆子這把年紀,什么沒有見識過,不是你一兩句套話就能夠窺探得了的!”
這話蕭天戰(zhàn)沒打算去懷疑。
他稍微的頓了一下,又接著問道:“你別的不肯說,那告訴我一個名字總可以吧,糊里糊涂的被人請到這兒來,豈不是很冤枉?”
“婆婆,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他!”
又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很清脆,像極了百靈鳥一般!
調(diào)子里隱隱的有種稚嫩感,少年有種直覺,她的歲數(shù)絕對不會超過十八,正是女人一生最燦爛的時候!
“鬼心眼,這名字有什么不能說的?”
“婆婆,你不知道,這世間的男人都壞得緊,他們?nèi)羰谴蚰愕闹饕?,肯定會從名字開始,你若是告訴了他,豈不是!”
這話說得蕭天戰(zhàn)都好笑。
自個能夠拿一個老婆子怎么樣?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興致,他的腦子里忽然間冒出個異樣的想法來:“婆婆的主意我可不會打,不過你這個小姐姐倒是挺合我的胃口,來,告訴小爺,你叫什么名字?”
身在江湖,調(diào)侃啥的,很正常!
況且這話,比起那些痞子流氓來說,差得還不是一丁半點呢?
并沒啥大不了的!
好強的風,強得有些瘆人,而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張臉就已經(jīng)湊到了跟前,距離蕭天戰(zhàn)不過數(shù)寸,臉上的兇光很明顯:“就憑你,也敢起這樣的念頭,是想要找死嗎?”
也不知道是對方的氣場太強大呢,還是男女之間的區(qū)別,蕭天戰(zhàn)覺得很不自在。
他身形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甚至都不敢去直視對方的眼。
“我,我!”
“離兒,你可千萬別傷著他,這小子還有用,明白嗎?”
好在屋外的人制止了她的舉動!
少女也順勢往后退了些,不但把那兇光收了起來,甚至臉上還擠出幾分笑意來:“要不是婆婆心好,就你剛才那話,非撕爛你的嘴不可!”
“可你終究沒有,我猜你是不敢,就和那名字一樣,你不敢說!”
“告訴你又如何,我叫莫離,這位是我婆婆,人稱三川老人的便是!”不得不說,這妮子終究還是太年輕,只是輕輕的一激,她便有些忍耐不住。
三川老人?
蕭天戰(zhàn)暗暗的重復了一聲,他像是聽過這個稱號,可到底在哪兒呢,一時半會的卻又想不起來。
那注意力只得集中到莫離的身上:“那你們把我?guī)У竭@兒來到底想做什么呢?”
追問得毫無掩飾!
莫離又不是所謂的傻子,如何能聽不出這一點來,上了當?shù)娜嗽偕袭?,不太現(xiàn)實:“還想從我的嘴里面套東西,偏偏的,姑奶奶這一次就不告訴你,你若是有本事,自個猜噻!”
畢竟是人心隔肚皮,那有那般容易猜到的。
蕭天戰(zhàn)嘴角微微的上挑,整個人又輕笑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很得意一般,這樣的反應可完全超出了那妮子的預料,她一雙眼睜得大大的,滿是不解的瞧著這個少年:“你在笑什么?”
要得就是這一問!
“我在笑你明明沒那個本事去掩飾,卻非要嘴硬,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沖著那劍圣去的,相報仇?還是想要拜師,亦或是情感未了,還想再來一場黃昏戀!”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少年明顯將那調(diào)子拉高了幾分,感情那話是說給門外的人聽的,畢竟按照現(xiàn)在這局面,不難判斷出那老婆子才是關鍵。
原本想激一激對方的,可瞧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用。
別說劇烈的反應了!
甚至連那說話的調(diào)子并沒有顫抖半分:“小子,你倒是和他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不過就這俏皮的度,似乎還欠缺了些,老婆子若是受你的激,豈不是也和那小妮子一個性子了,離兒,你先出來吧,陪婆婆見老朋友去!”
還有朋友在?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的心猛的一跳,隨后那臉上的輕笑感變得明顯了不少,就宛若是在嘲諷自個,瞎擔心什么呢,就算是要倒霉,也是那男人倒霉,這不是正想要看到的嗎?
避而不見,卻讓人以死字來打發(fā),未免也太絕情了些,這樣的人,只值得恨,不值得去同情!
“你小子嘴賤得很,我可不和你折騰,走了!”
說這話的同時,莫離一個轉(zhuǎn)身,整個人很快便往房門外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整個人又折了回來,手指猛戳,在少年的身上點了好幾下。
“干什么?”
“不是好鳥的人就應該受點教訓,你就在這兒好好的體驗那種奇妙無比的感覺吧!”
奇妙無比,怎么聽著這個詞感覺那般怪呢,蕭天戰(zhàn)身形猛的顫了一下,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瞬間從心底透了出來!
完成了這事,莫離再沒有絲毫的停留。
很快,她的身形便消失得干干凈凈,蕭天戰(zhàn)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做過多的停留,既然沒有人守著了,那自個為什么不開溜呢?
很顯然,他這樣的算盤很難實現(xiàn)。
那雙腿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沒向前跨出去一步,腳就酸麻一分,還沒有來得及到房門,他連站都站不直,這樣的狀態(tài),就算是勉力之下又能夠跑出去多遠嘛,到時候不還是得被別人揪回來,既然如此,還不如就留在這房間里呢?
這就是那妮子口中的奇妙無比嗎?
很顯然不是,因為但他好不容易折回床面的時候,又有一種感覺席卷而來。
那是一種撕咬感,全身上下基本上沒有一個地方能躲得掉,偏偏的,咬得又不重,像是小螞蟻,痛的時候,那抹癢也沒有辦法驅(qū)散去,混雜在一起,當真是難受得緊,而且肚子里咕嚕咕嚕作響,饑餓二字也透了出來!
“那小妮子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蕭天戰(zhàn)可想不透,他只能將自個盤身而立,讓那靈力順著經(jīng)脈游轉(zhuǎn)周身,這樣一來,倒是可以將那些個感覺減弱幾分!
但也只是減弱而已,想要完全消除可不容易,特別是肚子空空,那是事實,被這么一蕩,饑餓感還有種加強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