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猛的一沉,差一點懸落到了地面上,刀身斜側(cè),靈力顫動其上,鋒刃都有種輕嘶感,顯然柳長洲也是打算用盡全力了。
司徒鐘可沒有太長的停頓。
即便是施展了彩鳳飛,也沒有絕對的優(yōu)勢可言,搶先機很重要,而且他現(xiàn)在也必須的速戰(zhàn)速決,拖得太久,對于自個而言并沒有半點的好處!
尉遲恭跳了出去。
戰(zhàn)圈之內(nèi)他幫不上什么忙,又何必在這里拖后腿呢,要知道以現(xiàn)在司徒鐘的狀態(tài),很有可能是紅起眼來,敵我不分,自個卷進去還有被誤傷的可能!
扇風(fēng)飛舞,宛若利羽!
向前沖擊的力量不但稠密,而且威力極為強悍,就如同彩瘋振翅一般。
短時間內(nèi)柳長洲只有操刀防御的份,想要進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過呢,刀身巨大,倒是比一般的兵器防御起來要容易些!
“耗損自身真元來施展這一招,小子,你也是夠可以的呀!”
一個聲音來得很不是時候。
那應(yīng)該是個女人的聲音,那怕還沒有見到人,也能夠聽出其中的妖媚意。
司徒鐘忍不住震了一下!
他在這種地方可沒什么熟人,所以此刻來的絕對不是什么好鳥,指不定又是像柳長洲一般,是沖著自個這條命來的。
按理說,司徒鐘停頓的那一剎,對于高手而言已經(jīng)是個極大的破綻,柳長洲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但偏偏的,他并沒有急著進攻!
而是停留在原地,臉上的驚詫味可不輕:“鬼太婆,你怎么來了?”
太婆?
這稱呼下,她的年紀應(yīng)該不輕!
但很顯然,柳長洲這樣的想法又有些落空的味道。
來人很快便到了眼前。
她打著一柄白色的油紙小傘,傘柄并不高,垂落的珠簾基本上遮住了一半臉,只留下個下巴在外面,自然瞧不清那容顏,但皮膚白嫩,最多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高挑的身子配搭那一襲紫紗,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顯眼得很扎眼!
“我怎么來了,幫你來了唄!”
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有一種淡淡的輕笑感:“速戰(zhàn)速決,老大已經(jīng)到了嘉州城,你可別這兒耗太久,他若是生氣了,可沒人能幫得了你!”
柳長洲原本還打算去辯駁的,可聽到大哥兩個字的時候,他明顯的怔了一下。
“好!”
這回應(yīng),簡單干脆,沒有絲毫的犯難!
要對付柳長洲一個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現(xiàn)在居然又冒出個鬼太婆來,原本升起的勝算估摸著又得泡了湯!
“你攻,我守!”
戰(zhàn)略方式也很完備,顯然兩人這樣的配合不止一次!
話音一落,柳長洲猛的向前沖,靈力集中在刀刃之上,那破空的威力比起先前來還要強烈得多,至于鬼太婆,她身形猛轉(zhuǎn),周圍形成一道圓形的球面,剛好將前沖之人包裹在其中,而且也隨著長刀遞進的速度在移動著!
司徒鐘沒得選!
彩鳳飛一旦施展出來,雖然氣勢極強,攻擊范圍極廣,卻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無法快速的抽身,想要避開對方這一擊,很難,所以他還得繼續(xù)下去,那心里面只盼著能夠在對方的盾面完全靠近自個前將它打破,或許才能化解眼前的窘境!
瞧著這一幕,尉遲恭有些干著急。
他那眉頭緊皺著,利羽不住的撞擊在盾面之上,鐺鐺的響個不停,像是在拷問著他一般。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這人被逼急的時候,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特別是當(dāng)那盾面從自個眼前劃過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念頭席卷了來!
“先前是怕被殿下那不分敵我的攻擊傷到,現(xiàn)在有這盾面在前,而且那兩人注意力都在殿下的身上,我完全可以從后面偷襲嘛,或許還能有奇效呢?”
打定了主意,尉遲恭基本上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那手緊握著拳,將那全身的力量的集中在拳頭上,只有一擊的機會,就算是不能刺破對方的防御,也必須制造出破綻來。
嘭!
響聲只持續(xù)了一下!
尉遲恭原本以為自個要碰到一堵‘硬墻’之上,卻沒有料到,現(xiàn)在的感覺卻完全變了個樣。
軟綿綿的,像棉花一般。
當(dāng)然了,隨著他往盾面里擠壓的程度變大,那種阻礙感還是在不住的加強!
而到他沖不動的時候,距離司徒鐘也不過米遙,已經(jīng)進入長刀能攻擊的范圍。
“前面交給你,后面交給我!”鬼太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而基本上是同時,盾面做出最后一道反彈!
被壓迫得越狠,向外之力越強,不但蕩開了司徒鐘的刺羽,就連尉遲恭也被狠狠的彈了開去。
這樣一來,兩個人都是中門大開,一點防備的能力都沒有,這樣的破綻無疑是致命的,偏偏他們的對手又能夠很輕易的將它把握??!
死機已成,這該怎么辦才好?
司徒鐘完全不知道。
甚至因為絕望的緣故,他那雙眼都閉了起來,不想去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你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沒天沒地的,居然偷偷的跑出來,也是該給你一點教訓(xùn)才好!”一個聲音在他的耳朵旁響了起來。
姐?
不對,她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難不成是幻覺嗎?
這種可能性的確很大!
但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否認了它,因為對方的調(diào)子剛落下,他就感覺到自個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了,折扇反轉(zhuǎn),那動作極快,扇柄已經(jīng)在長刀上猛點了一下,而借著這種方式,司徒鐘急躍而起,硬生生的避開柳長洲的攻勢,而且腳下發(fā)力,整個人宛若脫弦之箭一般,徑直朝著鬼太婆而去。
他這是要救尉遲恭??!
而事實上,他也能夠辦得到,聽著身后的勁風(fēng),鬼太婆只得被迫反應(yīng),身形一蕩,已經(jīng)讓了開去。
那作用于身的壓迫感瞬減,尉遲恭這才舒了口氣,雙眼瞧著落到自己面前的司徒鐘,不解的味道很濃郁:“殿下,這?”
司徒鐘也只得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