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官理老持穩(wěn)重,現(xiàn)在也有些暈乎。
藥宗!
整個天元大陸最厲害的藥師是官理的師父,國醫(yī)館總館長陳天霸,他是七品丹王。
這世上什么時候出現(xiàn)藥宗了?
不過,聽說大陸上有一些古老的家族,很少在世間行走。
這些家族的年紀(jì)和大陸一樣久遠(yuǎn)。
難不成三弟的師父是隱士家族的人?
越想官理越覺得自己猜測是對的。
月流螢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是二品藥圣,她的師長是藥宗也不足為奇。
直等月流螢離開好一會兒,官理和成渝才回過神來。
“老竹竿,我們好像認(rèn)識了了不得的人物?!?p> 成渝抓了抓雞窩頭。
“你說,我們?nèi)蘸竽懿荒苡行野菀娦∪龓煾高@種頂級大佬……”
“也許有機會吧!”
官理稍稍松了口氣。
他原本擔(dān)心月流螢?zāi)昙o(jì)小經(jīng)歷少,不懂人心險惡,怕她要強的性格會招來嫉恨。
現(xiàn)在她師父既然是大佬,應(yīng)該教了她許多保命的本事。
“最近界域那邊不算太平,小三這時候冒頭,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官理有些頭疼。
“你就是想太多,太愛操心了?!?p> 成渝滿不在乎地說道。
“若真有機會去界域,以你我的本事,難道還護(hù)不住三弟?”
“說的也是……”
將這件事放下,官理眉頭再次緊鎖。
“蠱毒重新現(xiàn)世,我得跟總部匯報一下?!?p> “靈古族的傳人這么針對戰(zhàn)王府,究竟是何用意?連太醫(yī)都能收買,看來皇上那邊我也要提醒一二……”
國醫(yī)館雖然不參與政治,可是和駐地的政權(quán)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guān)系。
今天的事情一看就是有陰謀。
戰(zhàn)王府要真被人算計陷害,對霓羽國而言并不是個好事情。
與此同時,西門策和郭曉仁也在商議大事。
“那個姓柳的留不得,她必須死!”
郭曉仁的大方臉在燈光下顯得陰森兇惡。
月流螢壞了主人的好事,他不動手,主人怪罪下來,到時候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馮仙和周倉的死,讓郭曉仁第一次知道自己身體里的蠱有多可怕。
這就是個隱形炸彈!
他不想死!
“她身邊就一個仆人,我這邊出三個大武師,五個武師,十二個武士。你能出多少?”
西門策對月流螢的恨意不必郭曉仁少。
他本來打算借這一次拍賣會為自己增加籌碼,希望能夠高升,調(diào)回衡安國。
現(xiàn)在可好,成渝的五品人丹沒了,那些遠(yuǎn)道而來參加拍賣會的大佬們肯定會罵死他。
最最重要的是,有月流螢從中作梗,只怕日后官理和成渝都不會和他合作。
一下子得罪三位藥圣,這事兒萬一被總部知道,別說高升,他很可能被發(fā)配到偏遠(yuǎn)地方去。
都怪月流螢!
她該死!
“我出三十個!”
郭曉仁一咬牙。
這事兒馬虎不得,要么不出手,要么一擊即中,不能留任何后患!
“五個大武師,十個武師,十五個武士。不過事后,她的尸體歸我?!?p> “一定要做的干脆利落,貴在神速,不能讓官理和成渝發(fā)現(xiàn)是我們動手?!?p> “對?!蔽鏖T策點頭,十分同意郭曉仁的話。
“這事兒宜早不宜遲,今天動手,沒人會猜到會是我們……”
月流螢并不知道危險將至。
此時天色近黃昏,她和熊豹走在大街上,看著周圍鮮活的畫面,心里終于有種踏實的感覺。
這不是做夢,她真的重生了!
也不知道師父們和師門會怎么樣?
知道自己的死訊,二位師父一定會很傷心吧!
至于幕后黑手是誰,她恐怕永遠(yuǎn)都無法知道,也無法親自為自己報仇了。
不過,以大師父和二師父的性格,還有師門護(hù)短的脾性,他們肯定會幫自己報仇的!
“少爺,你有心事?”
察覺到月流螢身上淡淡的哀傷,熊豹關(guān)心地問道。
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讓熊豹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月流螢。
她在人前是驕傲的自信的,是光芒萬丈的,似乎無所不能,什么都難不住她。
為何此時大小姐會這么傷感呢?
到底是個孩子?。?p> “你有心事不要憋著,可以跟我說一說?!?p> “我雖然幫不上忙,但算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熊豹目光慈愛。
他一輩子無子無女,看月流螢就像看待自己的孫子輩一般。
“沒什么,我就是在想到底什么時候弄死郭曉仁?!?p> 月流螢吸了吸鼻子,把眼里的酸澀壓了下去。
“獨龍死了,馮仙也死了,下一個就該是郭曉仁和西門策?!?p> “郭曉仁剛才的表情很不對勁,他肯定有問題。”
月流螢強轉(zhuǎn)話題,讓熊豹哭笑不得。
他看著月流螢長大,這還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她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
“是我無用,讓他們有機可乘?!?p> 熊豹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郭曉仁的異常,他更吃驚的是這些人多年前就在謀劃布局,算計戰(zhàn)王府。
這背后的人到底和戰(zhàn)王府有什么仇恨?
為何要這么做?
“您可別這么說,其實還是我爹傻,他是個大傻子,太容易相信人了。”
月流螢嘀咕著。
月崇樓雖然疼女兒,但他這種大咧咧傻乎乎的性格真是要不得。
欠的那一百萬金,還不知道有多少是被人算計的。
“回去后我要把那些得罪我,必須弄死的人都寫本子上,一個個地找他們算賬。”
“林雨桐、納蘭蓉、赤烈云霄、林家那一大家子,還有皇上……都是我的仇人!”
聽到月流螢這么孩子氣的話,熊豹哭笑不得。
得!
把皇上的名字寫在復(fù)仇筆記上,這話幸好沒人聽見,不然還以為戰(zhàn)王府要造反。
這孩子膽子太大,似乎沒有什么忠君愛國的思想。
熊豹覺得這不是月流螢的錯,都怪那些混蛋做的太過分,逼得一個小女孩成長黑化。
以前多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啊,現(xiàn)在成了這樣的性格,都是被逼的!
就在熊豹準(zhǔn)備寬慰月流螢的時候,她臉色一沉:
“既然人來了,還躲著做什么?都出來吧!”
月流螢話音剛落,幾十號黑衣人出現(xiàn)在四周屋脊上,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被你發(fā)現(xiàn)了!”
為首的黑衣人笑道。
“誰派你們來的?郭曉仁?還是西門策?”
月流螢瞇著眼睛。
“又或者,他們聯(lián)手了?”
蠟米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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