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月流螢檢查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慢性毒。
這毒應(yīng)該是由林家提供,文倩動手。
如今她什么都沒做,就是在療傷的藥劑里加了一點好東西,煉出一種奇毒——美人嬌。
美人嬌,嬌美人。
服用后人比花嬌,肌體生香。
肚臍周圍會生出粉色花瓣,一天一瓣。
花瓣成型,花朵盛開之日就是人之死期,死后身體會迅速枯朽,惡臭無比。
正好印證一個詞——紅粉枯骨。
希望林雨桐會喜歡這個禮物!
“大師——”
赤烈云錦還想和月流螢套近乎,被她打斷。
“殿下,我現(xiàn)在有些累了,咱們以后有機會再聊。”
“好好,下次聊!”
赤烈云錦走的時候有些暈乎。
今天他親眼目睹了一個二品藥圣的誕生,還第一時間奉上了十萬金與之交好。
想必日后月流螢一定會偏向自己——
今天這錢花的太值得了!
“恭喜大師!”
“恭賀藥圣!”
等人走后,國醫(yī)館的藥師們都紛紛上前向月流螢道賀。
她毫不怯場,坦然受禮,行事大度又灑脫,讓大家對她印象極好。
“那個……小兄弟!”
成渝抓了抓卷發(fā),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用“小兄弟”來稱呼月流螢。
實在是她年紀雖小,等級卻和他們一樣。藥師素來只以能力論高下,從不看年紀。
所以說起來,月流螢和官理、成渝都是平輩。
“我叫柳英。”
月流螢取了名字后面二字為化名。
“我知道兩位有些事情想和我探討,初來此地,我也很想結(jié)識朋友?!?p> “不過,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吃飯,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p> “今天運氣好,小賺了一筆,不如我做東,請大家去九珍樓吃酒!”
月流螢一開口就請了場上所有人。
這份闊氣和豪情,讓藥師們再次一個個口呼“柳大師”。
能力強本事大還出手闊氣,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呢!
“這個……太破費了。”
在場的藥師足足有四五十人,官理怕月流螢不知道九珍樓藥膳貴,有心幫她省下這筆錢。
“沒事兒,我有的是錢!”
月流螢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金票,這是赤烈云錦給她的診費。
“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想和大家一起慶祝,咱們吃好喝好,不醉不歸!”
見月流螢堅持,官理也不好多說什么。
他和成渝打頭,一群人浩浩蕩蕩出發(fā)去九珍樓。
“少爺,九珍樓,不就是那個……”
自從見識到了月流螢的手段,熊豹一點兒都不相信她是突發(fā)奇想要去九珍樓。
九珍樓背后是太和藥店。
藥店老板馮仙前不久還在戰(zhàn)王府大呼小叫,和其他人聯(lián)手,硬逼著月流螢十天內(nèi)還債。
大小姐這時候帶著一群藥師過去,肯定不是給他送錢的。
這是要搞事情的節(jié)奏啊!
“包叔,只是單純的吃吃飯喝喝酒而已——”
月流螢眼睛干凈清澈,沒有一絲污濁。
“相信我!”
我信你的邪!
熊豹一臉的不信任。
月流螢什么都沒解釋,笑瞇瞇地跟身邊的藥師們聊天。
她十分親和,對低階藥師提出的問題耐心解答,更加叫人對月流螢崇拜之余又多了許多尊敬。
等快到目的地,看到街頭氣派豪華的三層酒樓時,月流螢唇角一勾。
寶寶帶著國醫(yī)館的藥師來砸場子了!
馮仙,你準備好了嗎?
一大群人呼啦啦走在街上,領(lǐng)頭的成渝形象不佳,很少有人把他和藥圣聯(lián)系起來。
可他身邊的官理,作為國醫(yī)館駐霓羽國老大,還是有許多人認識他這張臉。
隔老遠,九珍樓的掌柜馮路就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
“今天一大早兩只喜鵲在門前嘰喳地叫,我就知道必定有貴客登門。”
“沒想到館長您親自來了,真是榮幸之至!”
看著官理帶來一群藥師,馮路的老臉笑得像菊花一樣燦爛。
這么多藥師,隨便一人給太和藥店介紹一筆生意,就夠他們賺的。
要是能挖幾個去藥店當坐診藥師,就更好了!
馮路決定,今天得把這些祖宗們伺候舒服。
“請,請上三樓——”
馮路在前面帶路,招呼人過來伺候。
月流螢跟在藥師中,邊走邊仔細地打量著九珍樓。
這里生意極好,還不到飯點,一樓二樓已經(jīng)坐得滿滿的。
那些人桌上的菜式豐富,仔細一聞,還能隱約聞到菜肴里散發(fā)出來的藥香。
九珍樓三樓雖然不是私人包間,但裝潢比一二樓豪華貴重不少。
三樓的座位并不算多,之間用薄紗山水屏風隔開。
這里一邊靠街,充滿市井熱鬧之氣,一邊靠紫陽湖,近賞湖景遠觀山,高雅又有情趣。
的確是個極好的地方!
來的人一共坐了六桌。
剩下一桌只有四人,月流螢右邊是官理、成渝,左側(cè)坐著熊豹。
“不愧是九珍樓,這荷青子入口清苦入腹卻清爽含香,在盛夏喝起來清雅又消暑?!?p> “這么一壺茶就賣五十兩,尋常人是喝不起的!”
旁邊藥師們議論紛紛,月流螢記在心上。
看來九珍樓的確很賺錢!
普通老百姓消費不起,來這兒的都是達官貴族和富豪商賈。
“大師,您點菜——”
馮路雙手捧著菜單遞給官理。
“柳大師,你來?!?p> 官理把菜單推到月流螢面前。
她也不推辭,打開之后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嘴里爆出一串菜名:
“神仙鴨、三絲魚翅羹、古法蒸花龍、春露多子魚、蟹粉獅子頭、香脆烤乳豬、蜜汁靈扇、玲瓏玉心、烏云托月、青龍過江……”
月流螢一口氣報了二十多道菜名。
“七桌都一樣,先吃著,不夠再點?!?p> “好嘞——”
馮路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年輕的“大師”。
對方嫻熟的點菜,全部點的是貴的,馮路特別高興。
這七桌算下來,怎么也得幾十萬。
真壕!
馮路一走,成渝準備跟月流螢探討一下煉藥,一個聲音在月流螢背后響起。
“小騙子,你這是準備吃獨食嗎?”
小騙子?
叫誰呢?
月流螢還沒回頭,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哦,她的人形靈藥……
不,她的打手來了!
月流螢轉(zhuǎn)身抬頭一看,赤烈云煌站在她身后,旁邊跟著的是肖玉。
不過,她現(xiàn)在是男裝,并不打算和赤烈云煌相認。
“我們認識嗎?”
月流螢眨了眨眼睛,腦門子上就差掛個大問號了。
“之前不認識,現(xiàn)在認識了?!?p> 赤烈云煌十分不把自己當外人地把熊豹擠開,坐在月流螢左邊。
蠟米兔
2019年就要來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