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慢點?!?p> “不等你。”
“你怎么能這樣,怎么說你的傘也是我送的啊!”
“我又沒逼你?!?p> “……”
雨點打在地上,濺起一圈圈漣漪,地面上人來人往,積水仿佛映出了去往另一個世界的道路。
夜又如期而至,只是雨還在繼續(xù)。
“阿泠,你說這雨什么時候會停???”祁漣趴在窗前,伸手去接外面的雨水。
陳宛竹把人從窗邊扒拉下來,回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天氣預報。”
“哼?!?p> “……”毛?。?p> 進了她家還跟她鬧脾氣,誰給他慣的?
“阿泠,你會做飯嘛?”
“不會。”
“笨,要是我今天不跟你回來,你豈不是要餓著了?!?p> 還蹬鼻子上臉了!
陳宛竹把人提到門口,又想給他扔出去,祁漣迅速抱住她小腿,死不撒手。
“不能扔不能扔!外面在下雨??!”
“關我屁事,撒手!”
“我不!阿泠你能不能溫柔點?。 ?p> “對你這種非人生物,就要粗暴一點?!?p> “不要!!”
陳宛竹滿頭黑線,還是早點解決了事情,然后再解決了這家伙的好。
僵持了一會兒,最終是祁漣的不要臉取得勝利,陳宛竹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戳死他一般。
所以說,人不要臉真的能天下無敵。
雨漸漸變小,直至停下,空氣中帶著濕濕的氣息,很是涼爽。
“滴答——滴答——”
雨水滴落在窗沿上,發(fā)出聲聲脆響,甚是好聽。
一只銀色大型物體出現(xiàn)在月光下,試圖飛起,不過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那里面的生物似乎是不甘心,又試了許多次,大型物便不斷的被摔在地上。
許是摔得有點多了,在第n次試圖起飛時,大型物終于飛了起來,飛到半空中時,便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陳宛竹覺得空間里有些躁動,一股奇怪的能量試圖破開她的空間出來。
陳宛竹取出里面的權杖,上面的紅光刺得人眼生疼,陳宛竹卻還直直的往權杖上看。
權杖上的骷髏頭里面,有一個紅色的東西在晃動,似乎有些焦急,想帶著整根權杖脫離陳宛竹的束縛。
所以這些鳥人為什么這么喜歡骷髏頭?
折扇:你丫的重點搞錯了吧?!
白骨,死亡,難不成那些鳥人都是死的?
那不對啊。
算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有時間抄了他們鳥窩不就知道了。
陳宛竹又把吊墜拿出來。
同樣是骷髏頭,這個怎么這么不爭氣,跟個死的似的。
“扣扣——”
房間的門被敲響,陳宛竹起身去開門,只見祁漣睡眼惺忪,偏頭看向了她身后的權杖。
“阿泠,那個東西對我的吸引力好大,可以送給我嘛?”
“別想,不給?!?p> “哦,那我睡了?!?p> 不對勁哦,陳宛竹的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容。
那群鳥人,還真的挺智障的。
既然他們現(xiàn)在走了,她總不能追去外太空,明天先回極惡界,她還有問題想問祁漣呢。
第二日一大早,廚房就傳出叮叮當當?shù)穆曧憽?p> 祁漣端出早餐,放在陳宛竹面前。
牛奶還看得見熱氣,陳宛竹動都沒動一下。
“喝牛奶。”
“不喝?!标愅鹬裱氏伦詈笠豢?,又補充一句:“我不喝熱牛奶?!?p> “你不早說?!卑桌速M他一番好意。
“你又沒問?!?p> “我不管,你喝了它?!?p> 陳宛竹站起來睨他:“不喝?!?p> “……”到底是誰做的早餐,兇死了!“不喝就不喝,浪費,哼。”
“哼哼唧唧的跟頭豬似的,吃完收拾收拾走了?!?p> “去哪?”
“極惡界。”
“哦。”
……
許久不在,極惡界似乎更亂了,陳宛竹又掉在大街上,仍然不知道是哪里。
“啊??!”
“救…救我…”
周圍哀嚎聲接連響起,大街上就有人明目張膽的在屠殺。
這…這是邊緣地?
陳宛竹看向周圍,確實很邊緣地的風格很像,雜亂無章,生活在這里的人,除非是拳頭硬的,不然命都不在自己手里。
祁漣并沒有掉在這附近。
她也不知道這里的路。
找個人問問…好像不太現(xiàn)實。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不懷好意的打量著陳宛竹,包括女人,似乎是看上了她這張臉。
噫~
她們不會想扒下她的臉皮吧?
這里真是太危險了,她好害怕哦。
“你敢不敢再夸張一點?!?p> “就你話多,去干活?!?p> 幾個人已經(jīng)朝陳宛竹這邊撲了過來,面露兇狠,還有顯而易見的猥瑣。
陳宛竹直接把叫囂的折扇丟了出去,自己則去往了邊緣地的更深處。
“啊啊??!你不要臉!”為什么每次這種事情都要它做!
“我都不是人,要什么臉?!?p> 氣死它了啊?。?p> 陳宛竹左拐右拐,越是往里面走去,血腥味就越濃重,刺鼻的味道不斷撲上來,實在令人作嘔。
這里的人才是真正的極惡之人。
暴力,殺戮,以及無盡的欲望。
在這里,只有拳頭硬的人,說話才有力度。
陳宛竹像是沒聞到血腥味一般,面不改色的繼續(xù)走,折扇還在她腦海里不停的嚷嚷著,她同樣當做沒聽見。
“元小姐?!?p> 一把手槍對準了她的腦門,面前出現(xiàn)了一群人,個個臉上帶疤,滿臉兇相。
“鄭先生,這么久后第一次見,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客人嗎?”
鄭宏越揮手讓人把槍收起來:“下人不懂事,還請元小姐多擔待?!?p> “區(qū)區(qū)幾年,就混上了邊緣地的老大,鄭宏越,你挺厲害哦?!标愅鹬衩佳蹚潖?,可語氣壓根不是在稱贊。
“元小姐過獎了,許久不見,要不要去寒舍坐坐?”
鄭宏越打出一個“請”的手勢,看看圍在陳宛竹周圍的人,這貨壓根就沒想放她走嘛!
“好啊?!?p> 鄭宏越對她的答案似乎很是滿意,帶著人去了不遠處的房子。
一行人走遠后,沒人發(fā)現(xiàn)有一抹身影悄悄跟了上去。
“不知元先生最近過得怎么樣?”
“你恐怕要失望了,他還沒死?!?p> “元小姐說笑了?!?p> “那你笑啊?!闭ヌ搨文兀?p> 明明就盼著元冕死,還偏要裝出關心的架勢,你是極惡界的人啊喂,有什么好裝的?
跟厲延簡直是一丘之貉。
不過,比起鄭宏越來,厲延真是直白多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